&ep;&ep;第二天一早,先醒的谢钰神清气爽,季真言可遭老罪了,浑身腰酸腿乏。

&ep;&ep;由此,这个野营对季真言而言也就没有了进行下去的必要,趁他还在睡觉,谢钰先收拾好自己,然后出去跟众人告假。

&ep;&ep;“什么,真言发低烧了?严重吗?要不要我们陪着去医院?”昨天晚上在隔壁帐篷里闹腾的小情侣率先开口。

&ep;&ep;谢钰正准备说话呢,丹妮丝就接过话茬:“为什么会突然发低烧呢?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ep;&ep;谢钰转过头冷漠的看着她,“他昨天晚上踢被子,我没空起来给他盖被子,他又没野营过,吹一晚的风发烧很正常,”他又转头对众人说:“我送他去医院就好了,他不是咱们这个圈子里的,没必要因为他一个陌生人扫兴。”

&ep;&ep;谢钰的言辞带着绝对不容反驳的力度,拂了丹妮丝的面子,却又给她一个台阶下,恩威并施。

&ep;&ep;得到这样的结果,丹妮丝也不好刨根问底了,她知道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可她能怎么办呢,又阻止不了谢钰,好在谢钰不是一个长情的人,玩几天说不定就抛之脑后了。

&ep;&ep;何必为了一个小玩意儿把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关系变恶化呢。

&ep;&ep;一行人离开后,谢钰回帐篷里把季真言叫了起来。

&ep;&ep;他当然没发烧,昨天晚上被谢钰抱在怀里睡觉,裹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受风,他不舒服的原因是谢钰太过分了。

&ep;&ep;浑身没有力气,从头到脚包括手指尖都是酥麻的,季真言任由谢钰帮他把衣服穿上,然后把帐篷和其他东西都收拾好。

&ep;&ep;季真言坐在小马扎上看着他忙东忙西,“你不跟着他们去野营吗?”

&ep;&ep;“不想去,我要回纽约办事,刚好你跟我一起回去。”

&ep;&ep;谢钰没有多说一句,季真言也不问了,等他收拾好东西,然后一起回到停车场。

&ep;&ep;买了最快的机票回了纽约,一下飞机,季真言就不行了。

&ep;&ep;“怎么了?”谢钰搂着他的肩膀,季真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ep;&ep;“那个什么,你找的什么理由带我离开的啊,我现在感觉,确实有点儿低烧。”季真言怔然地望着地面。

&ep;&ep;谢钰愕然,这难道就是一语成谶?秉着负责任的原则,他带季真言去了自家的私人医院,医生私下告知的诊断结果确实是纵欲过度,受热惊风……

&ep;&ep;拜他所赐……

&ep;&ep;第一次是这样,这次亦然。

&ep;&ep;季真言捂着脸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谢钰拿着药站在他面前,说:“低烧,不用打针,吃点退烧药就好了,饭后吃。”

&ep;&ep;季真言从他手里接过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谢钰连忙搂着他的腰,季真言现在虚弱得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ep;&ep;“有没有胃口,想吃什么?吃完饭再吃药。”谢钰贴心地提醒。

&ep;&ep;季真言心累至极,从旧金山飞回纽约的几个小时,只在飞机上将就着吃了两口,飞到纽约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

&ep;&ep;仰头看向谢钰,他平静的样子带着无尽的疏离感,季真言心里有些不舒服,“你不是说回纽约有事吗?”

&ep;&ep;谢钰耸耸肩,“陪你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再说了,”趁着旁人不注意,谢钰伸手在季真言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一下,“我得负责呀。”

&ep;&ep;看见一贯正经的谢钰也有不正经的时候,季真言瞬间没憋住笑,他脑袋微微偏向谢钰的胸口,撒娇道:“我想去唐人街,吃沙县小吃。”

&ep;&ep;“好好好,”谢钰嘴上答应得痛快,带着季真言离开医院的路上却又反驳,“为什么要吃沙县小吃?唐人街不是还有川菜或者什么北京烤鸭啊……”

&ep;&ep;“不嘛不嘛,”季真言抓着他的胳膊撒娇,“咱们去吃沙县小吃嘛,我好久没吃了。”

&ep;&ep;“好好好。”可爱的事物撒娇真让人无法抗拒,谢钰宠溺的吻了吻他柔软的发丝。

&ep;&ep;温柔的相处让季真言产生了一种俩人正处于热恋的错觉。

&ep;&ep;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目的地。

&ep;&ep;谢钰的车停在唐人街路口,他们从车上下来,徒步走去那家居于唐人街一角的沙县小吃。

&ep;&ep;全美乃至全球,很多地方都有唐人街,纽约的华人数量不少,唐人街也很大,里面遍布着来自大洋彼岸的东方事物,中国的饮食,语言,文化习俗都在这里被传播,也弥补了漂泊在外的华人的思乡之情。

&ep;&ep;整条唐人街的街道风格都是中式,上面的文字也是简体中文或者繁体字或者中英文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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