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之中,若说最为顶尖的两个大世家,那必然是韦家和姜家。韦家有剑仙公子,而姜家除了棋圣外,同样有一个剑仙老爷。

剑仙老爷的名声......有些不好,传言说当年为了卧底,做过韦家的管家,一朝悟剑之后,却反而回归本家,帮着姜家人和韦家分庭抗礼。

剑仙公子和剑仙老爷,谁也赢不了谁,天下第一这种大事情,久而久之,也慢慢搁置了下来。

姜天生前些时候离开了淮城,并没有直接回燕都,而是沿着乡下田垄小路,兴致盎然地小步走着。

很久的时候,姜天生想做一个诗人,寄情于山水之间,可当他发现自己苦思冥想的东西,写出来连狗屁都不是,只好又乖乖地跑去学棋了。当然,这并不妨碍姜二先生对大自然的喜欢,赞美,以及无病呻吟的歌颂。

跟在后面的几个供奉,其中一个在接了电话后,脸色颇为不安地走前几步。

“二爷,韦家的人来了淮城,听说是二公子。”

姜天生皱了皱眉,姜家和韦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你打我我就打你,你不打我我也想打你,总之很狗血,打来打去,不死不休。

“笑话,我会怕他?不过仗着他大哥罢了!”姜二先生很生气,供奉的意思多明显,让他避而远之。

供奉又劝了几句,姜天生才不情不愿地收起游山玩水的兴致,转身准备回去。

“有人!”忽然,供奉侧身挡在姜天生面前,目光清冷地往前盯着。

确实有一个人,身子略微瘦弱,却挺直了身子,站在对面的田垄之上。

......

这是虎眼第二次失望了。

他很生气,生气之余,砸了很多东西。

“告诉我,那小东西在哪里!”

虎眼伸出手,往前一拧。

周阿坨肥硕无比的身子,顿时被揪了起来。

按着陈浮的意思,至始至终,周阿坨没有露出任何要打架的意思,可惜,眼前这个易怒的男子,根本是无法理喻。

很多次,周阿坨忍不住将手里的雪茄丢掉,然后出手,管你什么韦家五大供奉,老子是淮城过江龙!单人匹马打出一片天的过江龙!

跟着来的,除了两个马家供奉,还有龙小波和几个看热闹的世家子弟。

周阿坨,淮城地下龙头周阿坨,此刻,却被人压得气儿都不敢喘。

“揪肥猪!”不知哪儿世家子弟笑了一声。

周阿坨闭上眼,脸面上的横肉微微抽动。

淮城的人,都以为是他在保护陈浮,却不知道,他是想做一个捧起龙尾的人。

“肥猪,告诉我,那小废物现在在哪?”虎眼咧着嘴。

“我叫周拓,别人喊我周阿坨,我不叫肥猪。”周阿坨一字一顿。

“我听人说过,但你这头肥猪,身子臃肿,莫非打架的时候,要像个大皮球一样滚来,压死人?”

周阿坨夹着雪茄的手,缓缓往下压,忽然间,虎眼只觉得揪着的手莫名的吃力,顿了顿,虎眼怒叫一声,将周阿坨往前摔去。

周阿坨一个翻身,稳稳双脚落地,平静地拢了拢头发后,拿起打火机,重新将雪茄点上。

“你不知道我是哪家的人?”虎眼眯了眯眼。

周阿坨吐出一口烟雾,“燕都韦家。”

“既然知道,就乖乖地将那小废物藏起来的地方告诉我?”

“他没有藏,我和你说过了,过几天他会亲自过去。”顿了顿,周阿坨平静开口。

以龙小波为首的世家子弟,哄然大笑起来。

谁都知道,陈浮这小纨绔,眼见着韦家人来兴师问罪了,所以才藏了起来。他敢回来?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过几天亲自回来?可能么?只要韦家人不走,估计要躲到地老天荒吧。

“他说过回来,就会回来。”周阿坨微微眯眼。

“我去你姥姥!”虎眼似乎烦躁之极,侧手一拳轰出,周阿坨一个猝不及防,尽管用手臂格挡,整个人却被拳劲震得趔趔趄趄往后倒退。

这一下,周围又是一场讥笑。

“韦家五大供奉之一的虎眼,让这周阿坨一只手,恐怕都打不赢。”

“什么狗屁淮城第一高手!”

“死肥猪样!”

若放在以前,龙小波这些人,是不敢这么开罪周阿坨的,但现在有韦家人撑腰,这周阿坨还有什么可怕的?

虎眼很满意周围的表现,陈浮没找到,倒不如先拿这上好的沙包过过拳瘾。

“我不想打架。”周阿坨咬了咬牙。

陈浮没回来,他不想先动手,怕坏了陈浮的事情。

“打了又如何!你打得过么!”虎眼一声叫嚣,抬腿上踢,“嘭”的一声,周阿坨下巴重重挨了一记,满嘴是血。

周阿坨脸色阴沉地抹了抹脸,将两枚断牙抠出来,丢到地上。

雪茄染血,弥散的烟味中,散着扑鼻的味道。

“动手啊!这可是韦家五大供奉!你还装大爷呢!”龙小波仰头大笑。

小纨绔陈浮给予他的打击和阴霾,在这一瞬间,终于得到释放。

“动手?”虎眼冷笑,抹着拳头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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