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见千古秀呆怔怔的捂着脸,心道是自己打疼了他,懊恼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关切问道:“你,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我下手重了些,将你打疼了?”

千古秀何等聪慧,见君莫笑的摸样,心里早就已经反应过来,这君莫笑,对自己倒是不讨厌呢~

千古秀想着,又犯了装逼的毛病,一把抓过君莫笑的手,满脸真挚的看着君莫笑,深情说道:“你恼我,骂我,打我,我都不怪你,只是你可知道,你打在我脸上,我脸不痛,心痛!”

君莫笑已然明白千古秀知晓自己是女儿身,被千古秀抓着手,脸色有些微红,轻轻挣扎着想要抽出手来,双眼又触碰到千古秀深情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心里一软,也就任由千古秀抓着了,心中暗叹,怕是自己,着了这坏坯子的道了。

千古秀见君莫笑不再挣扎,心中暗喜,有戏!

千古秀松开君莫笑双手,紧紧按住她双肩,凝视着君莫笑的双眸,又深情说道:“你知道吗,东海,有一条世界上最寂寞的鱼,在其他鱼眼里,他是个哑巴,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朋友,他唱歌的时候没人听,难过的时候也没人理睬,原来,这条鱼的音频,与其他的鱼,都不一样,他的音频,一直都是与众不同的,他的声音,永远不会有人听到,他唱的歌,永远不会有人回应。可是他没有放弃,从东海,游到西海,又从西海,游到南海,他一直孤独的唱着,一路迁徙,一路寻找,尽管没有回应,他一直在努力的唱下去。”

千古秀说着,脸慢慢的贴近君莫笑的脸,君莫笑见千古与阿蛮这般模样多了,自然知道千古秀要做什么,心跳速度陡然加快,呼吸急促,眼神有些慌乱,长长的睫毛,有些抖。

“他渴望着,哪一天,能有人听到他的声音,能有人听到他唱的歌,能遇到,惺惺相惜的灵魂。”千古秀的唇,离着君莫笑的唇越来越近,甚至已经感受到了君莫笑急促而火热的鼻息。

君莫笑却突然推开千古秀,好似用尽了身力气一般,觉得身体有些发软,跑到床边坐下,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千古秀被推开,有些失神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在床边的君莫笑,那娇弱的背影,好似有些萧瑟。

好久,君莫笑长出一口气,问道:“后来呢?那鱼如何了?”

“后来呀,后来那鱼的声音,被东海旁一隐居散仙发现,一人一鱼结为好友,经过漫长的寻找,那鱼儿,终是遇到了惺惺相惜的灵魂。”千古秀又散漫的坐下,说道。

君莫笑明亮的双眼望着千古秀,许久许久,此刻天已将将有些发黑,若隐若现的最后几缕光,打在千古秀俊秀的脸上,千古秀映着光,嘴角若有若无的懒散笑着,看的君莫笑有些发痴。

君莫笑终是幽幽一叹,走到桌前,点燃蜡烛,托着腮,看着千古秀,说道:“我知你哪般想,却是??????不可。”

烛火跳动着,光一闪一闪的,君莫笑的脸,也忽明忽暗,若说方才,千古秀玩心占了一大半,此刻听的君莫笑轻叹,不知怎么的,心都有些发塞。

“为什么?”千古秀低声问。

君莫笑轻声叹息,目光从千古秀脸上移开,看着远方,看得好远好远,轻声道:“你知我是君家人,却是不知我为何做男儿装扮,来这别尘。我君家世代戍守边疆,一腔热血,都为这东方大陆撒了,且不说那男丁,就是女眷,也半数,战死于沙场,我君家,可谓是东方大陆之军魂。可到了我父亲一辈,却单单只生了我这一个女儿,君家帅位,是世袭的,可天下,哪容得女人家掌军权,坐帅位?于是我父亲自小便当我是男孩儿一般要求,除了我家人,也就我那发小李不凡自幼与我一同长大,知我是女儿身吧~他虽知道,也是不敢与人说的,让外人晓得,怕是东方大陆的军队,要翻了天。”

“所以呢?”千古秀沉声问道。

“所以?所以要想东方大陆军心稳定,还需要我君家,来坐着帅位,所以我父亲,便与所有知情人许诺,要我今生只做男儿,不许化作女儿身,终生戍边,死不婚嫁!”君莫笑怅然一笑道:“或许你觉得他自私吧?我倒是理解他的,他一心系着天下,见不得大陆动荡的,为了这天下苍生,不受动荡战乱之苦,他宁可舍了小家,舍了他女儿。”

千古秀沉默,良久,道:“要如何才能叫你恢复了女儿身?”

君莫笑粲然一笑,又仿若自嘲,道:“怕是要到了天下,再无名利,也无权位相争罢~”

千古秀似乎懂了,也明白为何君莫笑瘦削的身影,为何看起来有些萧瑟,此刻真的心疼起君莫笑来。千古秀有些惘然,心里有些发闷,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把君莫笑,紧紧地拥在怀中。

君莫笑有些凄然,幽幽说道:“我知你心里哪般想,却是不可,且不说阿蛮,便是我君家知晓了,怕是也要害了你,我知晓了你的情意,也便足够了,不敢再奢望其他,明日起来,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今夜过后,依然兄弟相称,相濡以沫,倒不如相忘于江湖,睡吧??????秀!”

君莫笑说完,断了一下,竟和阿蛮一般,叫了声秀,这声秀,如若九天之雷,重重击在千古秀的心上,让千古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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