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情,我一定把事情调查清楚,绝不会让死者蒙冤。”

那年轻人没等孙建国将话说完,立马指着孙建国吼道:“我从早上八点来就听你们这么说,到现在你人还在这里,哪有一点调查的迹象?我爸死了不是你爸死了,你肯定是不着急,我爸死了是不是你给我买房?”

在外边看到这一幕的我实在忍不下去,上去挟着年轻人的手臂,看向孙建国问道:“副队长,妨碍公务罪能关几天?”

孙建国想都没想,下意识的说道:“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

我一脸认真的看向茫愤怒的年轻人说:“这位同志,你现在已经被捕了,因为你的言语以及行为严重妨碍了办案人员的工作,具体的审判时间以法院公布为准。”

年轻人疯狂的挣扎起来,但下一秒被我按在了地上,整个人坐在他身上,将其死死地压住。

“我是来要清白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告你!”

听到他要告发我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点慌,不过立马想到了应付的法子,有恃无恐的说:“不好意思,我是临时工,大不了辞职不干,卷铺盖走人,随便你告。”

到了此时,年轻人和中年妇女才发现遇见了狠茬子,我不像孙建国那么好说话,顿时慌了神,低声下气的说道:“警察同志,我们只是来要个清白,没别的意思,也绝对没有妨碍你们查案的行为。”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中年妇女看了会,冷淡的说:“清白我们会给,但是不是你们在这里吵吵就可以得到,你们在堵在这里,让办案的工作怎么开展?要等就回去等,要是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们。”

中年妇女忙不迭的点着头说:“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去,警察同志你们要是破了案一定要和我们说啊。现在能把我儿子放了不?还要不要判刑了?”

我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吊了她一会,最后才放开被我按在地上的年轻人,冷哼声说:“念你们这是初犯,暂且绕过,要是再有下次,直接送进看守所。”

年轻人起来后,眼神里一股不爽的神色,不过想到打不过我,就强忍着没法做,我摊摊手若无其事看向他:“我就喜欢你看我不爽,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有本事你去告啊,告完了你看市局还给你办案不?”

年轻人被我无所畏惧的样子给镇住,最终咬咬牙没敢发作,拉着中年妇女往门外走去,路上我隐约听见年轻人小声的向老妇人问道:“妈,爸现在死了,公交公司能赔我家多少钱?够我娶媳妇了不?”

中年妇人同样低声的回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算不够也差不了多少,放心吧,今年一定给你把媳妇娶上。”

“那就好,要是公交公司能把我爸那位置给我就更好了。”

听到这话,我暴脾气差点又没忍住,攥紧拳头就想冲上去将年轻人再揍一顿,身后的孙建国见我情绪不稳定,拦在我生前小声道:“别人家事,你没资格管,我也没资格管。”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为司机感到悲哀,自己死后儿子想的不是怎么料理后事,而是想着怎样利用赔款买房结婚,甚至想获得他的工作,将一个死人的最后的价值压榨干净。想到这些,我瞬间有种给这起案子判定为自杀结案,让他们母子俩的打算一场空。但是又看道身上的警服,只能叹了口气。这时我才算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