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随着他手指的摇动,在高脚杯里微微转动着,流动着暗红色的灯影,看上去奢华而矜贵。
易北满心满脑都是晚上要见到sue的事情,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蓦然多了一抹红晕。
对顾南城倏然变冷的气息也没有察觉。
“糯米殷啊,我们小时候不是他最喜欢吃粽子,有一次抢我粽子吃,从那以后,我为了报复他”
易北想到这里忽然有些被自己逗笑了的感觉,“不是一直叫他糯米殷吗?”
易北上一世,很少回忆过去的事情,碧水谣的那两个月,几乎把所有的美丽的过往都耗光了,想起来,满心满脑的疲惫。
现在想起小时候她们三个一起的样子,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顾南城的眼眸彻底暗了下去,眼底有薄薄的愠怒。
叫安殷糯米殷?
嗯?叫我除了顾南城就是少爷?
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线不像淬了冰一样冷漠。
“我去看爷爷来了没有”
说完骤然起身,完不给易北说话的余地。
顾南城的气息瞬间抽离,易北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了偏殿。
我又说错什么了?
易北茫然的看着自己空掉的收心,安殷是叫糯米殷啊……?
我不是一直这么叫他的吗?
顾南城怎么……
电光火石间,脑海里划过上一世在顶楼陪护室里颓丧的坐在地上的男人。
怎么喊,怎么也唤不醒,睡美人一样的女子,海藻般的长发枯散在白的让人心慌的枕头上……
易北,你要活下去……
你要活下去……
心脏毫无预警的抽疼起来,像是有一把尖刀蓦然扎了进去,清醒而惶然。
她让她活下去……
那个上一世她以为只会打哈哈,开玩笑,没心没肺的苏皖,最后甩开她,看着她的眼睛,易北,你要活下去……
刺目的鲜血,让人绝望的大雨。
“易北又在搞什么鬼?”
白宛湘听完沈暮辞在电话里的描述,顿时皱了皱眉。
她印象中,易北自从见到沈暮辞开始,还没有哪一次对沈暮辞说过不,那个蠢货,怎么忽然又和少爷拉扯上了?
白宛湘眼睛里划过一丝不屑和嫉妒,被掩藏的极好,几乎看不出端倪。
难道是我们挑拨的还不够彻底?
少爷都快把沈家的家底翻出来了,让她去拿个文件——
她不是前几天才打电话说没有问题了吗?
怎么忽然又说拿不出来?
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就得带那个蠢货走,她要是拿不出来!还没搞垮易家,沈家就先垮了!
还要我亲眼看着你们两个结婚!
白宛湘想的有些咬牙切齿,眼睛里折射出嫉恨的光芒,白家家长又在旁边,不好发作,只能一边向着来人微笑,一边手指狠狠的攥紧,掐进掌心里都恍然不觉。
“天哪,幹什么!“
白宛湘正在想易北的事,胳膊忽然被大力幢了一下,一时没有忍住,声音及其恼怒,惊的周围人都纷纷侧目。
当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和她隔的不是很远的白黎霆已然转过头来,目光凌厉的看了她一眼。
责备之情明显见于眼眸。
能来顾少宴会的,都是名流大雅之辈,谁都想给自己留点出路,多结交些名流,自然仪态极尽优雅。
白宛湘这种公然引起注意的,自然很是少见。
白宛湘是过继到白家的,白素婉长年在国外,白母倒是很喜欢她。
但就是这个父亲,从开始见面,白宛湘就有些害怕他,所以向来在她父亲面前有些瑟缩,不敢闯祸,凡事小心翼翼的,倒也没出过什么大差错。
今天忽然被这么凌厉的瞪了一眼,心下一阵恼怒,好不容易在父亲面前树立起来自己不会丢白家人的形象,一下子坍塌了。
又是哪个贱人!
没长眼吗?
“Ianbsp;sorry”
一边的人似乎也是没有意识到白宛湘反应会这么大,惊讶了一秒,慌忙道歉。
想要查看白宛湘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苏皖刚回来就被祖母要求着去参加顾少的生日宴,她向来不喜欢来这种场合,挑衣服也不是很用心。
主殿四周深红色的幕布部被放了下来,面坠着的珠宝玉石,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显得流光溢彩。
高脚杯叠起的上好香槟立在中央,晶莹剔透,一身素色拖地长裙,在淡色香槟的映衬下竟有一种潋滟的美感。
白宛湘看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白黎霆走到远处和别人打招呼,之前在贵族圈里又没有怎么见过苏皖,气势更加嚣张起来。
故意装作被幢疼的样子,“怎么回事啊,不带眼睛的吗?!”
沈暮辞远远的走过来,白宛湘顺势的靠上去,眼神上下放肆的打量着苏皖。
苏皖显然没有料到白宛湘还会来责难,微微皱了皱眉“我……”
白宛湘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轻蔑的看了苏皖一眼,更加靠近沈暮辞。
“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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