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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竟是秦府大东家秦日晖的生辰,若不是这位正在给她梳头的小八卦及时提起,韩如雪可能就这样两袖清风跑去给那老头问安了。

这可是拉进两个家族之间友好关系的关键一步!诶,果然是生意世族的接班人吖,什么时候自己竟也操心上了——

等等,小荣又是怎么知道今日是秦老头生辰的?

疑问方才涌出,小荣便在她身后自顾说道

:“二小姐不用担心,少爷在来盐都之前已经准备好贺礼了……”

来盐都之前?我天,韩如风竟考虑的如此长远周!

想来也是,大哥向来如此,遇事不惊处事不乱。

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来盐都?莫不是很早之前他和父亲就与秦府有合作意向?

诶,脑容量窄小的她想这么多干嘛…………不过大哥准备了啥样的贺礼??

韩如雪你真的可以去死了。

——

寿宴设在秦府后花园,这秦府硕大,曲径通幽花林掩映,移步换景——

走了一会儿小径,跃过长廊小桥,小荣搀着韩如雪如分花约柳般微步途来——

她身着浅粉衣裙,长及曳地,装束较为淡雅,却不失大家闺秀之凤仪。

身侧的小荣如往常一般,轻装素雅,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那微微稚嫩的秀美容颜。

院内两侧设满长条乌木几,几案四周坐满了秦府的好友贵客,场面热闹非凡。

好在人群嘈杂,似乎没人注意到她们。

就在韩如雪暗自欢喜时,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凝视过来——

那人正是秦宇玖,他今天依旧一袭白衣傍身,头顶精致白玉发冠……白日里一看,那五官因阳光照射,显得的更加立体俊美。

他依旧那副招牌微笑,如步青云走向她们,彬彬有礼道:“韩姑娘,小荣姑娘,请随我这边请……”

韩如雪嫣然一笑微欠身,便领着小荣去了席间。坐落在前端两侧,与韩老头上方的白玉长案并近。

落席,见韩如风正不紧不慢饮着茶水,那乌木几较长,这两位女眷正好将他堵在中间不得动弹——

韩如风一道冷眼扫来,韩如雪眯眼笑了笑,接着对着小荣抛了个媚眼,小荣僵笑一下已表回应,下意识往旁侧摞了摞屁股,生怕挤到某人臂膀患处……

案前的秦宇玖睹了一会儿这奇怪组合,便招呼着小厮给她们一一斟酒,一手将白袖长摆捋至腕后,手持银盅,彬彬有礼颜笑道:“韩公子,韩姑娘,小荣姑娘,你们远道而来到我寒府做客,秦某却多有怠慢。秦某先自罚一杯,望各位海涵。”

话音刚落,酒盅见底——

韩如风手捏杯身回敬道:秦公子哪里话,贵府待客之道与经商之道韩某很是受教,我与舍妹多日打搅,秦公子勿觉不便就好。

说罢盅起酒落喉——

却见身侧的韩如雪也规规矩矩一道饮完?

:“你干什么?身上有伤吃什么酒?”

韩如风微失仪容,压着嗓子瞪着她,又见场合不对,急忙与秦宇玖相笑一阵:“让秦公子见笑了。”

韩如雪有些受够这官方寒暄,揉着太阳穴悄悄瞅了一眼同病相怜的小荣,这女娃的目光却有些担忧的落在大哥的右臂上。

这右臂长得是多有魅力,竟让她瞅得这般入神?

:“喔?……”

案前的男人作惊道:“韩姑娘身上有伤?”

韩如雪猛然抬头,撞上了那双真真毫不知情的无辜黑眸,她不由僵硬一笑,正预开口,韩如风抢先回道:“舍妹贪玩儿,昨夜不知去哪里弄了个脚伤回来,方才失礼。”

完了完了,这下秦宇玖该知道她的脚伤皆因他而起,让人难堪的事她竟做不来,亏她昨晚忍痛隐了这么久,这位好大哥果真是上天派下来掀锅的!

不料,案前这公子的反应让她跌了一跟斗。

秦宇玖含蓼问疾一番:“令妹竟在秦府受伤,实乃秦某之过,今日虽是家尊生宴,韩姑娘却不同男儿,身体抱恙应在卧房好生修养才是……”

这话听的她云里雾里,什么叫不同男儿。

顾了一眼旁侧,只见大哥和小荣皆心事叠叠之模样,让她很是不解。

回过神,韩如雪抬头对着那双‘不关我事’的黑眸嫣然一笑,谎话张口便来:“公子不用担心,昨夜屋里进了一只老鼠,小女追了它好些圈,不小心被桌角绊住摔倒……不过现已无大碍。”

:“喔?老鼠?”

秦宇玖一本正经接着道:“姑娘且放心,寿宴活动完毕后,秦某便差人送只猫去姑娘住处。”

那人不疾不徐言道,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让那老鼠,无处可逃……你看可好?”

这微乎极妙的眼神变化莫不是自己看错,韩如雪背脊不经一凉,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风雪的洗礼。

那人突来地‘热情’也让她有些似曾相识,无处是从——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尔尔关系在牵扯着谁与谁?

——

宴会不知不觉已经开始进行,待韩如风上前端出贺礼,她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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