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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见那原本漆黑的卧房微灯闪烁——

:“二小姐你让小荣好找!”

已换了一身素衣的韩如雪躺在香榻上,见小荣一手端着香炉推门直径而入,立刻将那只肿脚藏进被褥里面,侧头迎笑道:“还没睡?”

小荣立即将手中香炉放置镂花窗下的柜案上,向她急步走来,连声急道:“二小姐你这半天跑哪去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你把小荣吓坏了知不知道!”

韩如雪抬手扶着脑门,抠着一侧发鬓像以往一般地状态听着她的‘滔滔不绝’。

:“就是去盐都城正街瞎逛了些许,不用担心。”

:“二小姐要出府好歹知乎一声啊,这里不比穹都城,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你在外面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说罢,那丫头扭身一屁股往那榻尾一坐:“有没有用晚膳,要不要小荣去膳房给你煮粥?”

韩如雪牙腮帮子猛地一鼓,黑眼珠子随即瞪大——

小荣先是不解的看着她那突如其来的神变,忽地察觉腚下之硬物,弹跳起身,将那被褥猛然一掀——

见一赤足肿得似白萝卜一般大、红萝卜一般赭!

顿时又气又恼又自责!润着眼睛直径去将柜里那药箱速忙取出。

韩如雪闭着眼睛享受着随之而来的‘滔滔不绝’——

不到一会儿,那脚便被包扎成了一放大版的蚕茧。

:“你这两天都别想下床!”

小荣即刻扔下句警告,便拾起地上残纱出了屋——

从小她一生气,就不会唤她‘二小姐’……看来这次,也被气得不轻……韩如雪顿时间内疚感由生。

可怜的小荣夜里也不得空闲,韩氏那两名伤患轮流上阵等着她两头兼顾。将韩如雪的脚伤包扎完毕以后,又整装待发去了韩如风的卧房,见那臂上患处微有好转之意,不由一息长叹——

起身感觉一阵子的腰酸腿软,头晕目眩,似乎就要载了过去——

韩如风突来地一掌猛握,将她小胳膊抓地有些生疼,小荣柳眉轻拧,随即那大掌猛然松开。

见韩如风已将头转向一侧,只手捋着患臂上那袖摆,突然开口沉声道:“还不回你屋,杵在这作甚……”

倦容微动,小荣随即欠身一礼:“那小荣先去歇了。”

说罢,便拖着那倦体出了屋——

见门被掩上,榻上男人方才垂下眼帘,目光没有焦点的落在地面——

————

不知不觉来到这盐都城已过半旬,韩氏两位伤患已然康复。

韩如风隔三差五与那秦府少东家游察着各个盐庄,偶尔稍着那位绝色佳人柳岚儿,回府小荣就待命传唤。

韩如雪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时不时会被秦银星‘诱拐’出府,与那书生甄靖江一起逛遍盐都满城,饿了就去正街酒楼吃饭听戏。

期间那秦二公子对小荣殷勤连连,夹菜,斟茶,瞻前马后好不丈夫。

所以,秦银星拐她出府的目的,小荣才是一个关键。

然后那书生不扮和尚就扮媒公,抓着两人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撮合:“天造地设之一对,郎才女貌皆一双。秦郎性子直钝,为人豪爽,姑娘若嫁与他美满婚姻可预见。”

最后一句话不知缘由竟望着韩如雪道来,惊得她连声作笑:“媒妁之言还得父母之命。”

小荣细声一应:“承蒙公子厚爱,敝女适才十六,谈婚论嫁为时尚早……”

说完顿时羞涩得无地自容——韩如雪看出了她想要气成丹田激活那遁地之术的心情,尬笑接道:“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于是情场失意的秦银星再次把自己灌得稀醉,回府即被那秦老头喋喋不休许一阵——

:“你看看你这德性,再看看你大哥!”

:“就你现在这状态,为父怎敢把所有盐庄交付到你手上?”

:“韩府的女眷碰不得,你还要让为父怎么提醒?”

:“即日起,闭门思过三天,抄写家规十遍否则,哪都别想去,谁都别想见!”

啊——

秦银星跪在院里,倾盆大雨淋他一身,抬头望天再次长啸:“啊啊啊——”

多么可怜,韩如雪站在廊里‘啧啧’道,拉着小荣就要回屋。

没想那丫头一动不动,韩如雪立马愣住,心道一声‘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想到这里,见小荣已经拔腿而去,嗯,去了自己闺房。韩如雪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

不料,下一秒她持一把油伞再次奔出,直挺挺的向那雨中跑去!

韩如雪的心情像坐了一次过山车,如今这状况真真叫人看不懂了。谁知看不懂的还在后面,一转头,竟见大哥韩如风正站在院中对面廊下伫身观着?!

哎呀——好戏啊!这可比听那酒楼说戏的过瘾多了啊!

这个吃瓜群众随即往廊下大柱后方一躲,鬼鬼祟祟地探出个脑袋,黑眼珠子往对面廊下、院中左右移动——

:“二公子,回屋吧……”

突然局部晴天,秦银星猛然抬头,见那日思夜想地女子竟为自己撑着伞,心里顿时感动至极——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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