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次沐朗找尼娅又过去了好几天,他现在已经彻底和尼娅和娜塔莉等人混熟了,时不时的就往她们那边跑,到也不是什么忽如其来的桃花运,沐朗觉得自己对她们来说更像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血族,年龄都不会很小,沐朗觉得这些人说不定比自己老祖宗还大,虽然仅仅从娜塔莉和克莱门庭他们身上看不出岁月积累起来的经验就是了。 这么一想,年龄好像还真没什么用。 沐朗来过,见过,曾经只把他自己当成一个观众。但最终,这些事情终将围绕着自己徘徊、纠结,这是这些事情,也是沐朗此刻的心境。 然而,什么都没有,没有宣战,没有阴谋,没有消息。 沐朗和这里的所有人一样,认为日子又走了起来,正常的走了起来。 这一天,沐朗照常工作,照常离开洋馆去市中心买东西,他紧绷的神经让着平凡的日子削减了不少,但总归他还是聪明人,什么都不想就撒丫子满地乱跑他是不可能做的。 其实,安白的这栋洋馆是位于并不发达的西区,这里除了穷人就是躲债的商人,满大街真正白白净净的人很难找到一个。 而在这里,卖的东西自然就不会太好,大家都是穷人,过的不是生活,仅仅只是死不了而已,连物质上的需求都无法满足,更何况精神呢? 所以沐朗如果要采购一些稍微高级一点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动辄就要走上半个小时的路。 走路倒没什么,反正自己生来就是跑腿的料,只不过沐朗要去酒吧的话就只能去顺路的高级酒吧了,而那边的一杯啤酒价格是普通店的好几倍。 酒是消愁良药,吃药花钱没毛病,不过这药坐地抬价,怕不是要熬死那些患了愁病的人。 现在沐朗已经来到了中央区,身边的房子也从低矮破旧的平方变成了新颖高大的摩天大楼,好一个钢铁森林。 沐朗发现自己离阿列克谢的家很近,他想了想,最终用自己的钱买了水果,打算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虽然吧,沐朗对他是又爱又恨,他给了自己工作,没让他横尸接头,但是却把自己拉进了这么复杂的家族纠纷中。 为了得到什么就要那某些东西付出,沐朗却觉得他更像是把他自己献祭给了恶魔。 当沐朗走到阿列克谢所在的小区时,他发现什么不对劲了。 这里聚集了比以往多好几倍的人,大多都是看热闹的人,把这小小的住宅区围地水泄不通。 沐朗本以为这里只是在搞什么活动,直到他看见了救护车和大批的警察。 打扰了,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沐朗拍了拍外围的一个男人。 你在这里住? 男人拼命抬着脖子往里面看,末了,他问了沐朗一句。 啊……是。 沐朗随口应付道。 那你昨天晚上没听见什么声音吗? 屁,我昨天就在出事人的楼上,不也是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看见男人说这话,另一个男人回过头来打断到。 等等,出事?里面死人了? 沐朗一惊。 啊,好像死了一个老的,听说喉咙被割断了。 昨天晚上出的事,但是我们一直不知道,直到今天早上他老婆从西区回来才发现。 另一个人补充。 沐朗越听越感到不对劲,阿列克谢的老婆也是住在西区的,而且他最近听阿列克谢说过他老婆要来看他。 那个,你们知道那个老人是干什么的吗? 他,我记得他以前一直都是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反正我是见过他好几次从这里往西区的贫民区跑。 西区,贫民区,好几个月回来一次。 沐朗的脑袋嗡嗡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久才呼出来。他有点不舒服。他刚刚说了,自己对阿列克谢喜忧参半,然而这种纠结的感觉终于随着他的离去而部转化为了悲伤。 不一会儿,沐朗看见两个白衣服的医生抬着一个担架出来了,担架里面的人被盖上了一层白布,不过沐朗看见了他从白布里露出来的手臂。 ——他把那些水果扔了。 ———— 沐朗没有心情继续往前走了,但是他还有使命在身,只好带着复杂的感情继续上路。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这件事给洋馆里面的人说,特别是安白大小姐。不过他们很可能在自己回来之前就知道了,悲伤终会在所有人之间流淌,其名为最强大的传染病。 沐朗走在路上,心不在焉,这个世界的确不怎么安稳,人类被其他或低等或高等的国家层层包围,再加上当局的无能,目前社会可以说是针尖上的木板,摇摇欲坠不说,起码每个人活都活得不安实。 沐朗没去跟着那辆救护车,说句不好听的话,其实这种事在这里并不少见,那些人也大多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这种时候每个人都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默剧演员。 沐朗远离了那里,来到了离市中心更近的商业街。这里被高耸入云的钢铁森林覆盖。 太阳这种贴近大自然的东西,在高耸的钢铁森林之间似乎有些违和,大概是人们渴望光,仅仅是这样,才允许它照常升起落下。 繁华,霓虹灯装点着万紫千红的假天堂。 这里,酒屋遍地,商场林立,金融公司的辐射力方圆千里,现在霓虹灯也变成了金黄色,整个商业街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浓浓的金钱贸易的刺激感。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沐朗很不喜欢这种地方,憋都能把他憋死。 你说他可以和以前一样装老实人,不好意思,在这种地方他连装的欲望都没有,最多咸鱼样进来死鱼样出去。 然而沐朗还在想着老管家,压根就没心情闲逛。 他今天就被嘱托买几样东西,很简单的工作,沐朗无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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