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镇北王携王妃进宫赴宴。

团圆佳节,历来都是皇家极为看重的节日,不仅皇帝需要祈求上苍福泽万民,各路诸侯王也要从封地赶来。

镇北王的车架在玄武门停了下来,他们需要从这里徒步进入正阳宫。两人一前一后行在深宫之中,两侧宫人紧随左右。途径崇华门时,一个衣着奇异旖旎的女人正好从崇华宫中走了出来。

女人年纪不大,看着比明月心还要年幼几岁。衣着打扮,长相容貌都与中原女人有很大的差别。

“王上!”女人身后的宫人门行礼。

公孙锦也微微欠身,点头:“鞑坦公主进宫,本王还是初次见面。没想到转眼,你已经是皇上的夫人了。”

鞑坦脸上礼貌的笑了笑,“这还不都是镇北王的功劳。”说完,女人脸色极冷的看向其他地方。须臾,女人回过头,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公孙锦身后的琴如瑟。瞬间,她的眼睛里闪烁过腾腾的杀气,那眼神像是要将琴如瑟挫骨扬灰一般。

鞑坦离开之后,琴如瑟摸不着头脑的碰了碰公孙锦:“王上,我怎么觉得她对我有很大的敌意啊。”

“可不,你和她可是有着血海深仇啊。”公孙锦平静的说道,望着鞑坦的背影。

“我连她见都没见过。”

“他是老北夷王的小女儿,也是也鲁一母同胞的妹妹。”

“我勒个去,王上,我现在回菏泽来得及吗?”琴如瑟打了个寒战,她向来不喜欢深陷宫围斗争,这一次恐怕不是她想要息事宁人就可以的。

午后,皇帝在正阳宫后面的御花园设宴,招待各路诸侯王。所有人落座之后,一番寒暄之后,皇上举杯:“陇西一战,镇国公给我大周立下了汗马功劳,今日朕敬你一杯。”

公孙锦举杯:“陛下抬爱,一切都是臣弟分内之事。”

二人共进一杯之后,皇帝看着镇北王一边的王妃不像其他的王侯夫人端庄雅淑,倒是一直执着于一桌子的御膳,甚是可爱。笑着道:“陇西一战,镇北王妃更是功不可没,这杯酒,朕敬你。”

突然被点名的琴如瑟愣了一下,来不及咀嚼囫囵咽下口中的食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陛下过誉,臣妇不过是随夫为大周的江山献上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公孙锦知晓自家王妃不擅长这种事情,没几句话,他便把话题引向了其他地方。

酒过三巡,贵妃提议让和夫人鞑坦为众人献舞。

鞑坦的美艳有着一种异域的风情,因为战败她被迫送来和亲,而这个女人与进入宫廷就开始周旋于后宫各方势力当中。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带着家国之恨没有自甘堕落,而是妄图红颜祸国。如此野心,贵妃怎么可以容忍。她让她献舞,就是为了让她记住自己所出的地位。

皇帝心中明了,应允道:“鞑坦,既然贵妃还有各诸侯王想看,你就给大家献舞一支。”

“是!”

乐起,鞑坦跳上方毯中央的皮鼓之上。北夷远在塞外,民风剽悍,舞蹈相比中原的柔美,倒是别有一番韵味。鞑坦一身紫色的舞裙,展现着草原塞外舞蹈的魅力。下面坐着的各路诸侯,看惯了小家碧玉的中原女人,对于这样的塞外佳丽自然是充满了好奇。一个个眼珠子都不带转悠的。

一舞毕,鞑坦想起早上宫女告诉自己镇北王妃自小并闺中寻常女子,常年在外打打杀杀。相比不会跳舞,便故意责难琴如瑟,想让她当众出一番丑。便说道:“陛下,臣妾听说镇北王妃舞姿超绝,不不知今人是否有幸一见。”

“哦,有这等事?镇北王,你这王妃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看来终究是是躲不过了,琴如瑟为难的看着公孙锦。眼里充满哀求,这女人明显就是故意在戏耍自己。

公孙锦也认为自家这个“活宝”哪里会跳舞,那种寻常女子的事情让她做,多半都是辣眼睛的结局。于是他恭顺的回道:“陛下哪里话,臣妻不过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罢了,从小舞刀弄枪惯了。让她献舞一支,怕是要吓着各位幕僚。”

“嗯嗯,王上说的对,我还是不要出来吓大家了。”琴如瑟立刻附和。

“镇北王的王妃可是临阳琴氏的独女,怎么能是寻常女子呢!”一旁的大臣笑着问。

此话一出,立刻有几个人一同恭维道。无奈,琴如瑟被迫走了出来,难为情的看着在做的所有人最后一脸苦相的看着乐师:“不,不就是跳舞吗。大家要是想看,我就献个丑。那个,会谈春江花月夜吗?”

乐师点头,琵琶声起,片刻之后四周的嘈杂淹没在水波琴音之中。鞑坦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等待着琴如瑟出丑。

然而事情的发展,似乎没有依照鞑坦的想法发展。当琴如瑟挥袖的那一刻,鞑坦就输了,输的一败涂地。琴如瑟的一生,就像是她答应嫁给公孙锦的时候一样。她虽然任性,但是她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身上的担子。她喜欢在拳脚功夫中一论高低,但是她从来不会忘记作为一个名门闺秀需要学会的各项技能。加上她常年习武,身子骨从来都是柔软如水,不仅可以做到很多高难度动作,连下盘都比寻常的舞者稳许多。以至于所有的动作都恰到好处。

在乐声勾勒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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