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如瑟看着公孙锦半天,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举动把公孙锦吓了一跳,他坐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琴如瑟,好一会才问:“你这是作何?”

“你知道云纹飞镖是什么的代表吗?”

“云纹,”公孙锦迟钝了一下,又想起了琴如瑟一致再提出云国的事情。“出云国。难道是?”

“就是你猜的那样,云纹是出云皇嗣的象征。”

说道这里,公孙锦大抵推测出了一些。云纹飞镖的主人曾经护着琴如瑟,而云纹飞镖的主人又是出云国的皇嗣,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利用琴如瑟的正义之心,去让她生出谋逆之心。

但是转念一想,这种猜想漏洞百出,不和常理。

“南棠跃是出云尚存的皇嗣?”

“嗯!”

“你是因为同情他,而迁怒我?”公孙锦把自己心中一个一闪而过,却没有任何根据的问题问了出来。

琴如瑟盯着公孙锦的眼睛,良久,苦笑了一下。无比憔悴的讲一遍的云纹丝帕拿起来:“不对,我是同情他,但不迁怒你。我只是迁怒我自己罢了。”

“你有什么事儿,能明明白白的和本王说吗?这种一头雾水,猜来猜去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好,我说。”琴如瑟叹了一口气,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南棠跃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而司徒莫是我们共同的父王,你听白了吗?”

七天的时间,琴如瑟不知道把这个话在心底反反复复的重复了多少遍。她此刻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在说出真相的时候,可以这么平静。也许该疯,该咆哮的时候,都过去了。

而这一个事实却像是一个晴空霹雳一般砸得公孙锦瞬间沉默至极。他有过很多种猜想,却万万没有想到事实竟会是如此。

小小的房间中,两人相顾无言,仿佛空气都停滞了一般。也不知道窗外的夏蝉鸣了多久,琴如瑟这才开头说道:“现在,能放了我走了吗?”

“那都是父辈的事情。”公孙锦用了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的理由试图挽留。

“是啊,都是父辈的事情。可是,是你的皇爷爷把我的父王钉死在十字架上,你让我拿什么原谅你?”琴如瑟尽力保持着现有的平静,伸手推了一把公孙锦,“拿什么?”

公孙锦被碰到伤口,难免有些疼痛。琴如瑟看在眼里,虽然有些许心疼,却没有报以任何的关切,只是将脸逃避的转向了另一边。

“瑟儿,你听我说。”公孙锦因为伤口再次撕裂,渗了很多血,嘴唇都变得开始发白。“这件事情无论真假,他毕竟是父辈之间发生的事情。本王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听我说,首先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尚未确定。其次本王的生身父亲并不是先帝,所以你没必要非要离开。”

琴如瑟原本就不是小家子气的人,仇恨不牵连无辜她自然是看的是通透的。只是关于自己身世这件事情,不是她忽然之间听说的,而是从很久之前,便已然生了疑心。

说到底,她并没有特别的恨公孙锦。她只是在用他来帮助自己逃避罢了。即便公孙锦与当年杀害自己的父王母后的人没有直接关系。可他到底是司徒家的人。父王母后尸骨未寒,大仇未报,而自己却和仇人的子孙后代共结连理。

她怎能不恨,她恨不得把自己抽筋剥皮。

“王上,这样没意思的。你放我走吧!”琴如瑟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七八日未进米粮,琴如瑟原本就瘦削的身子,此刻看起来与白骨无二。

“你累了,来人,伺候王妃就寝。”

公孙锦知道这个时候,谁都劝不了谁。继续交流下去,只会让两个人更加厌恶彼此罢了。

琴如瑟没有反驳,她也真是累了。躺下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公孙锦一连几日,夜夜都会坐在琴如瑟的床边看着她被噩梦困扰,而自己去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白日里,他怎么也不愿意见琴如瑟。毕竟他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去留下她。

也不知过了几日,瑶儿突然闯进了正在书房批阅公文的公孙锦。

“王妃又怎么了?”瑶儿一直跟在琴如瑟身边,不曾离开,突然出现在这里公孙锦难免紧张。

“王妃没事,才用了午膳已经歇下了。只是王妃娘娘让奴婢给你带句话!”

“说。”

“娘娘说,王上整日囚着她到底是没多少意思的。如果她想回家,有的是法子。只是觉得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那纸婚约到底还是个束缚。既然王上不愿意放了她,那就请王上帮她完成几件事。”

“何事?”

“娘娘不曾说,只晓得请王上今夜子时在后山凉亭等她。”

傍晚时分,一场大雨晚来风急。晚上的后山,空气中都是泥土草籽腥甜的芬芳。

公孙锦到凉亭的时候,琴如瑟已经坐在那里了。

桌上摆着一盘玲珑棋局,琴如瑟养了几日圆润了些,看起来也多了几分神采。

“来了?坐。”

公孙锦看着超自己饿莞尔一笑的琴如瑟,忽然之间有种不祥的感觉。因为自己媳妇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自己有点猝不及防。她好像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这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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