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上京老城区的一个破旧的楼道口,挂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牌子,牌子上写着五个字“桃源调查馆。”

随着破旧的楼梯上到二楼,左边的门上是同样的五个字。

这扇门里面是一个五十平米左右的客厅,客厅靠后的地方摆着一张办公桌,桌子的后边是一把椅子,椅子的后面还有一个书架。

再往后有一个走廊,走廊的右边通向的是厨房,此时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儿正把最后一盘菜摆到厨房外面的餐桌上,这个女孩儿就是桃溪。

桃溪把饭菜摆好后,摘掉了身上的围裙,叹了口气,朝着厨房对面的一间屋子走去。

这是一间卧室,桃溪一边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一边说道:“哥,起床吃饭了。”

然而床上并没有什么动静。

桃溪见状,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

只见苟顺躺在床上,他并没有睁眼睛,只是慵懒的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哥,你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都三年了,你还是这样。”桃溪有些难过的说道。

苟顺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只见桃溪又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回老家你又不回去,我开这个调查馆,就是想着你功夫那么厉害,找个人啊查个事儿啊,多少也能有点儿用处,可是你这倒好,一躺就是三年,你要是再这样躺下去,咱俩就只能喝西北风了,那会儿房东走来催房租了,我往后推了两天,可是两天过后怎么办啊?傅宇森给的钱,你又不让要。”

“我就是死,也不会接受他的帮助。”苟顺终于开口说话了。

“好好,那我们兄妹俩就一起饿死还不行嘛,那你吃不吃饭?”

“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我要睡觉。”

“好,那我给你剩到锅里,你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吃吧。”桃溪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儿的时候,桃溪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只见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苟顺说道:“哦,对了,那会儿傅宇森让人送来一张请柬,他要结婚了。”

只见苟顺“腾”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看着桃溪问道:“傅宇森结婚?跟谁?”

“还能有谁啊,当然是甄纯了,就是那个来了我们调查馆无数次,你却一次都不见的女人,我知道你不会去的,到时候我给傅宇森发个红包吧。”桃溪说着,又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等等。”苟顺忽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

“什么时候结婚?在哪里?”

“5月20号,好像是四季之畔酒店牡丹厅。”

苟顺听罢,脑袋“嗡”的一下,只见他不停的抓着头发说道:“为什么是5月20?为什么在四季之畔?”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结婚又没跟我商量。”

就在这时,只见外面的客厅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有。”桃溪大声的回答道。

不时,只见一个穿着跑腿儿衣服的人走了过来,看着桃溪说道:“请问桃溪和桃浪是住在这里吗?”

“对,什么事?”桃溪问道。

“哦,这里有一封喜帖是让送给你们的。”那人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喜帖,递到了桃溪的面前。

只见桃溪接过喜帖后,打开看了不到五秒钟,手就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了?谁的?”苟顺连忙问道。

桃溪听罢,犹豫了片刻,把喜帖扔到了床上。

苟顺拿起喜帖,打开了。

送呈:桃浪桃溪台启

谨定于夏元1674年5月20日(星期三)于四季之畔酒店百合厅举行婚礼,恭请莅临!

郑昊明安然谨邀

苟顺的脑袋再次“嗡”了一下,他只觉得眼前这个红色的请柬无比的刺眼。

时间是个很调皮的东西,有时候你希望它过得慢一点,它却偏偏过得很快,在世汇大厦楼顶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5月20日没留一点情面的就来了,苟顺甚至自私的希望世界毁灭,人类部灭亡,可是,一切偏偏都是那样的风平浪静,按部就班。

苟顺的枕头是湿的,那是他一晚上没睡的成果。

桃溪走进了苟顺的卧室,犹豫了片刻说道:“哥,我想去看看安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其实在我的心里,早就把安然当成了家人,我希望在她这么重要的时刻,我能在她身边。”

“哦,你去吧。”

“那你去不去?”

“不去。”

“哦,锅里有我给你准备的饭菜,饿了你就起来吃点儿吧。”

当桃溪走后,苟顺再也无法安静的躺着,他的头就快要爆炸了,曾经他以为梦里那就是最难受的了,可是万万没想到,现在他最喜欢的两个女人,就要在同一天嫁给别人了。

苟顺忽然想起来天桥老乞丐说的那些话了,命运是一个整体,是一个巨大的机器,一些都是按照最合理的排列前进,当你试图去改变它的时候,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坏。

苟顺不愿意相信这些,可是这一切似乎却得到了验证。

苟顺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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