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阎,你是要成为皇室的人,你是要复兴整个南宫家族的人,好好练。不练好不许吃饭。”模糊的身影拿着鞭子,用着沧桑的声音说道。

“主子,这个要练到这个位置,要学会用剑。”模模糊糊的身影。

“小阎,我怕。”“真没用,这就怕了?主子比我们更难受。”“阎爷,我们逃吧。”

“什么?逃走了?追,给我追,那个兔崽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太子了?带回来好好惩罚,让他知道该怎么服从一个人。”“···”“···”

声音渐渐远去。好痛,浑身都痛。我不要回去,我们逃走吧。

“这个孩子,浑身戾气,看样子不像是乞丐。”一个身着蓝色衣衫的人低头这样打量着他。

“老爷,夫人还在等你。”一个声音打破了那人探究的视线。

那人站起身道:“把他们一同带着去山庄吧。这个孩子,身上有着一股韧劲儿,就这样放着不管,可能会毁在这儿。”

身影渐渐隐于黑暗。

“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他怕黑,他叫喊着,却没有人回头,他想要跑去追那一道道背影,却怎么也动不了。他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化为黑色。他蜷缩着,他想呆在自己的世界,好冷,好疼,好饿···

凌血回过身盯着这个在睡梦中喃喃自语的人。有些发呆,这个人,经历了些什么呢?在面对那样的死亡面前都不曾有过恐惧,此刻眼角却闪着光。

对于这个刚刚接触的人,凌血并没有太过深入的思考。

凌血站在一个干净的不像是这泥泞之地该有的勉强能称之为院子的地方。看向身后因为一路拖拽而伤势加重的人,果断松开了藤蔓。他可不想让这个浑身沾血的人沾染了屋内的东西。

估摸着救活了应该也能帮着觅食,便掉头走向了院子外围的果林。

凌血很饿,他想着,如果这个人活着却不能帮他解决吃的,那他会让那个人死的很惨。果林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水果,可是,凌血只是路过而已,他一点都不想吃那种甜到腻人的东西。

穿过果林,走向不远处的山洞。那里有着邬阳毕生的心血,可谓是毒物爱好者梦寐以求的天堂。

“慢~~恩,慢点~~”邬阳断断续续的说着,他快要受不了了,身体好像快要爆炸了一般。

“慢点??”聂凡靠近他的唇边,轻轻问道,随即退出身子,戏谑道:“恩,好的,听你的。”

邬阳快哭了,他觉得这个人好讨厌,每次都是这样,让他听话时不好好听,不让他听话时却听话的像个小斯。

邬阳不想妥协,不想让聂凡得逞,但是身体远远比嘴巴来的诚实。他不想承认,此刻他已经被身体控制了,完没法儿按照自己的意志力行事。

聂凡耐着性子,就在入口打转,就是不进入正题。这可把邬阳憋坏了,最后实在是在耐力上比不过聂凡,最终还是妥协了,虽然这是一个永远都会输的赌注,但他还是天真的想着,总有那么一两次会赢的。

“你····进···进来···”邬阳的脸已经比番茄还红了,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是极限了,他不想他辛苦塑造了那么久的形象被聂凡给重塑。

聂凡看着邬阳泫然欲泣的脸,顿时像气球一般进行了二次膨胀。

“你····你····”邬阳当然能感受到聂凡的变化,顿时羞得眼睛紧闭,睫毛一颤一颤的,硬是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

最后终于还是如愿以偿的步入正题了,一系列的动作下来,正好是即将迈入天堂的那一瞬间。

突然,邬阳侧身打了个滚,将一旁当作衣服用的碎布披在身上,一脚揣向还没反应过来的聂凡。硬是让聂凡在那一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随后一件衣裳迎面扑来,盖住了聂凡的脸。

“快,快穿衣服。”邬阳的声音故作镇定道。他比聂凡跌的更惨。面色潮红还未退去,便用力夹着腿,手略微发抖的拿起之前被迫放下的那个瓷盘和毒果。

就在聂凡刚刚穿好的那一刹那,凌血进来了。

凌血看着屋里的两人,隐约觉得好像是错过了什么还是破坏了什么。

他看着邬阳颤抖的拿着毒果放在一旁的药碾中将毒果碾碎。又转向另一边明显衣衫凌乱的人,这个人他认识,是邬阳的师兄,叫聂凡。其他的凌血一概不知,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这些他都不想去问,因为跟他没什么直接关系。

邬阳好不容易努力憋住了,却听到凌血说道:“我捡了一个人。”

本来邬阳是不想管的,但是既然凌血来跟他说了这件事,估计就意味着这个人要么是很重要,要么是伤太重凌血无法治愈,要么···是找到好玩儿的东西了。

这样想着的邬阳便不顾一旁还没降火的聂凡,跟着去了屋舍。

聂凡那张温润的脸也浮上了一丝懊悔,不应该闹邬阳的。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为了跟邬阳多待一会儿,哪怕是嗅着他身上的气息也好过在这儿问这些难闻还带着毒气的东西。

然而在看到凌血带回来的人时,聂凡皱着眉,眼神不似之前的温柔,变得深邃,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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