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阎盯着面前的几框水果发愁,他还是想把这个带出去的,可是,这山谷上去尚且难,何况还得带上这几大筐水果。倒不是他怕麻烦,只是若要让凌血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那现在这种关系还是不要触底线的好。不然,照之前那态度,还没拉拢呢就先牺牲了。

当然,凌血并不知道轩辕阎的纠结,更不知道轩辕阎会带着那些粘粘糊糊的水果一同上路。所以凌血现在都还是心情很好的扫荡他自己的屋子。

“凌兄,不知轩某今晚睡哪儿?”轩辕阎拍了拍身上的落叶,站在屋外问道。

“吊床。”凌血皱着眉,想到昨晚那憋屈的情况,直觉不想再跟眼前这人挤在一张床上,那不仅会让他觉得挤,而且睡的不好。于是凌血便指向屋外的另一旁竹林,转身坐在床边,不允许轩辕阎睡床的意味相当明显。

轩辕阎顺着凌血的方向走去,还真找到一张用藤蔓和竹条编织而成的吊床,只是,这吊床虽在竹林,却没有丝毫落叶或者灰尘。轩辕阎的手轻轻的在吊床上拂过,竹子特有的质感让轩辕阎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

他知道凌血见不得污秽,见不得尘埃,却没想到就连这竹林里的吊床都能收拾的如此洁净。

双手枕着头,一只脚耷拉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吊床,感受着这吊床的结实程度。随着吊床的摇晃,一阵一阵的微风顺着发丝扑来。

轩辕阎闭着眼,嗅着空气中竹林散发的甘甜清新的味道,嘴角微微上挑。还真是够惬意的,若是以后将诺言实现了,也找一个像这样宁静惬意的地方过完余生吧。

“吃饭。”熟悉的清冷声音打破了轩辕阎静静放空的思绪。

本想着就这样不理那个一向冰冷的凌血,可是一阵又一阵的饭香引诱着他的嗅觉。凭着本能,轩辕阎睁开双眼,想看看今晚是什么不同以往的晚饭。

确实让轩辕阎吃惊了,他坐在石凳上,瞅着眼前的各种野味儿,笑了。

烤野猪,烤鱼,山间的一些野鸡之类的。虽然他是不明白这满是毒气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些生物存在,不过,这倒是一点都不影响他的食欲。

大概是由于这里的生活过于惬意的原因,所以当轩辕阎发现自己这样狼吞虎咽的吃法算不得雅致时已经快饱了。不能再如此的放任自己随心所欲,不然,会收不回心性。

如此想着,轩辕阎那张美轮美奂的脸第一次显露了情绪,不再是像狐狸那般掩藏着自己所有情绪的表情。

凌血嚼着烤肉,眼睛稍稍向轩辕阎那边一撇,便发现了那个几天来一直用着微笑来伪装自己的人竟失措的露出真实的情绪,凌血并未将视线停留太久,收回眼神,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叫轩辕阎的貌似比想象中的更好玩儿。

“脱衣服。”轩辕阎仰躺在吊床上,反思自己最近的反常心态时,正巧被一阵熟悉的声音打破寂静。

“作何?”一反之前的礼貌姿态,轩辕阎并未睁眼,只是微微转头问道,跟这个人待久了,也嫌那多余的周旋,好似再多说些字就显得浪费一般,果然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是没有道理。

“查看伤势。”凌血对于轩辕阎这反常的态度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他只是觉得若这个人不配合,那就他来帮那个人脱。

当然凌血是没有关心人这一说法的,他纯粹就是想看看这个人的内力到底有多深厚以及身体自我恢复的速度。这样他才好把握以后制作解蛊的剂量。当然了,这些凌血是不屑说的,除了懒得开口以外,还觉得说了也等于白费。

“若是轩某不愿呢?”轩辕阎缓缓睁眼,迎上那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他想知道如果这个人眼里出现了其他的情绪会不会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话音未落,轩辕阎瞳孔放大,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是如此轻易就点了穴。仅仅是一瞬间,凌血的便用一根银针锁住他的穴道,不偏不倚,力度不至于能造成伤害,却能让他感觉到痛,且锁住穴。

虽然说蛊毒发作,内力受损,不足以发挥到以前的功力,但,也绝不会如现在这般任人宰割。

轩辕阎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就卸下了所有防备,身体也慢慢放松。

凌血看着轩辕阎穴道上的银针,若有所思。干脆将银针都带上,不然按照这速度,肯定撑不到将蛊毒解净。

“愣着干什么?”轩辕阎动了动唇,发现自己只是被锁住了行动而已。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也顾不得什么皇室礼仪,开口便是不耐烦的语气。

凌血弯腰,慢慢靠近轩辕阎的身体,伸手将轩辕阎的腰带解开,腰带散开的瞬间,衣衫都随之散开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尽管被大大小小的疤痕覆盖,却依旧挡不住凌血打量的目光。

不顾轩辕阎充满疑问的眼神,指腹轻轻抚上轩辕阎的胸腔,顺着经脉的走向,抚过肋骨,腹部,大腿,小腿,脚踝。

对于凌血而言,这只是探查一个人身体能承受药物疗伤的范围。

但是,躺在吊床上任人摆布的轩辕阎就不是这么认为了。他甚至觉得凌血其实是打着检查伤势的名义,让他难堪。

毕竟就算他蛊毒发作,就算他洁身自好,就算他身为武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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