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血看着轩辕阎从房檐上跳进了一个院子的二楼,略一皱眉,也随之进去了。

不过,这地方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干净的楼板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一阵劲风刮过,夹着一丝淡淡的花香,丝毫没有之前那般吵闹,偶有一些说话声,也只是轻轻的低语,若不是他才从那巷子过来,定不会以为这间院子处在方才那巷子中间。

“雅俗苑,此处为雅苑,俗苑在院子另一侧。”轩辕阎微微侧头,似有读懂凌血眼里的惊奇一般顺口说道。

“哟,这就不行了?小爷还没过足瘾呢...”略显隐忍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一扇房门里泄出。凌血略微一顿,这是...

“嗯啊~别....太重了...会被..听见....门...把门...关了。”紧接着一阵娇喘声倾泄而出,还伴着些许呜咽声,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甚至更像是呢喃一般,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轩辕阎听清楚了....很清楚!!他疾步上前,想要很巧合的帮忙关上那一扇门,当做积德行善。可不能让小血瞧见这些...

恩,要不怎么说,怕什么来什么呢。

他们听见的时候,就离这门不远,这会儿,轩辕阎要帮忙关门,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凌血在轩辕阎碰到门的瞬间,把脚抵在了门框边,这可真是正大光明的瞧了个。

轩辕阎正思考着要怎样才能把凌血的怒气降到最低就听见一声“走吧”。轩辕阎有些愣神,他看了眼还在轻微晃动的门,又看向凌血的背影,莫名的松了口气。他顺手把门带上,门将合上的瞬间,他饶有兴趣的扫了一眼,倒是更疑惑了。凌血看见了这样的事情居然都没有什么表情?

房屋内,稍显粗狂的男子紧紧贴合着身下之人,极有规律的向前扭动着胯骨,身下的人双手无力的虚拽着一旁的帘子,眼泪顺着脸颊落在床幔上,清秀的五官却透露着一股妩媚劲儿,没有半点男子气概。粗暴的动作使得床发出叽喳的声音,没有人知道刚才门外的一幕,他们只顾一夜春宵,夜晚,刚刚才开始!

轩辕阎身为王爷,虽不像那些富商少爷过着荒淫无度的生活,但是麾下好歹也有着些许不正当的行当,自然是知晓些男子欢爱的事,小鹿这雅俗苑也会收些小倌给那些有怪异嗜好的客人准备着,毕竟人只有在最放松的时候是毫无防备的,而这个地方,就是最放松的地方!

他只是有点惊讶,凌血看到这番场面居然没有进去给那两人赏两根银针,反而毫无声息的离开,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他还以为凌血多少会有些反应,都准备好对策接招了,结果...

然而,轩辕阎猜对了,凌血是有反应的,只是多年来的习惯让他把情绪都隐藏在了冰冷的眼神之下,加之他正在琢磨些小事儿,就藏得更深了些。

这偌大的院子,隔绝声音的效果相比其他的院落要好上许多,照常进来的客人都是在风花雪月的场所热闹惯了,自然是听不见其他房屋的声音。但是习武之人,多数习惯在看之前先听,用内力去感受周围的空气流动。

凌血常年处在狼人峰,那是一座极其寂静的山,久而久之,便习惯用内力去探听更远处的声音。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有些事情让他感觉奇怪。似乎在他能用内力去探寻周遭的动静时,有些声音就显得愈发清晰,最初只能偶尔听见,也很细微,微弱到只要有风声就能被吹散。他内力见长之后,逐渐能听得清是一种呜咽的声音,像是哭泣却又带着余音,时不时杂夹着一些隐忍的粗喘。

不过再后来,那声音就再没出现过,他至今都没想通。当初的年纪半大不小,也就十岁左右,还以为这谷底有别人,特意去问过他师父。只是....他师父没回答,转身不知道去了哪儿,第二天才回来,还带了一个人,让他称其为聂师叔,说是聂师叔在炼气功....他信了!

这不,大晚上的到了这乌烟瘴气之地,刚落脚就听见那一阵喘气儿声。多年未曾听见,只当是聂师叔的气功不传外人,所以没再练过。今夜蓦地听见,自当是有些欣喜,没曾想能在这儿碰见会气功之人,好奇之下便快步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凌血年岁已有十五,说小,但已是到了成家的年纪,说大,他却还未经人事,心智单纯如一张白纸,当然,这...只说情事之上如同白纸,至于其他,另说且罢。

屋子不大,一眼就能望尽,自然该瞧见的不该瞧见的都尽数落入眼底,再者凌血想要探个底儿,这专注力定然不是普通的望一眼。凌血看见别人行房事之时还未回过神,甚至还有一瞬间的错愕,以为气功的练法与他所学的内功心法不一般。等他彻底看个遍,回过神之后更愣神了。原来如此可以修炼气功?等他遇上聂师叔了去问问。

轩辕阎还在思索着凌血的反应有所偏差,凌血就在一条奇怪的歪路上越走越远。乃至多年后凌血稍显怒气的懊恼道为何感觉不出气功之时,轩辕阎仍旧不知其意喻为何。

轩辕阎正低头寻思着,就瞥见前边儿那人的影子似乎没动,刚一抬眼就撞见凌血的视线,就如夜色一般漆黑的眼睛透着清明。轩辕阎还没转过神儿,等走近了准备开口让小血向前走的时候才发现前边是一个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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