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血听了轩辕阎的那一席话,直觉有些不妥,但不知原因。而轩辕阎在解释完之后,喉咙下被压制住的咳嗽一下子爆发,连续咳嗽了好一会儿,间间断断的倒是没能再止住。

凌血受不住这不绝于耳的咳嗽声,想罢寒气无法用银针根除,便翻身去了轩辕阎那匹马上。煞风和刹血是凌血亲自挑选的,论速度和承重力都比寻常的马要强上许多,倒是不会因为两个男子的重量而倒下。

刀山官道狭窄,若无人领着马匹,很容易就会凌空崖边。无奈之下,只好与轩辕阎共乘一骑。

凌血坐定后,轩辕阎适时的向前挪了一下,留出了些空间。凌血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稍一运气,复而掌心轻轻的放在轩辕阎背部的某处穴位。猛然一使劲儿,手腕微微一震,一股气流自掌心散出,悄然透过衣物渗入至轩辕阎的穴道,打散了积聚在腰腹处的寒气。凌血一掌松开,改用指尖,戳中背部另一穴位,稍一使劲,止住了寒气回流的趋势。

不多时便收回手,跃向煞风。

轩辕阎以为这只是短暂的抑制咳嗽,没曾想两三刻过去了,依旧没有咳嗽。不由得看了眼凌血,眼底尽是笑意。这么些年,虽说没怎么感染风寒,但也清楚凭借内力或者针刺无法清除寒意。想罢便随口闲聊道:“小血把我体内的寒意根除了?”

凌血略一摇头,淡然道:“武者能凭借内力调息体内的寒气。”

轩辕阎听着凌血这话有些讶然,既然凌血知道这点小病他可以自己调节好,那适才凌血是在...他眼望前方,语气透着调笑道:“那小血方才莫不是在替我挠痒?”

凌血身形一顿,忽而又放松下来,似乎习惯了轩辕阎这不着调的语气,不咸不淡的开口道:“风寒感染除药物和内力清除别无他法,但..外力能止住咳嗽!”

轩辕阎闻言失笑。竟是因为这个么...他就说凌血怎么会突然跟他共乘一骑。

两人就这么一言一语的前行,适才又行了上坡,怕是又高了好一截吧,轩辕阎以为他们会迎来瓢泼大雨,没想到...

“小血,这多是要下雨,要找个地方避避雨么?”轩辕阎赶着马,声音有些犹豫。

“恩。”凌血走在前面,低声应道。刚才路过了一个相对陡峭的山坡,现在一眼望去,尽是平路,应当有些避雨之处才是。

轩辕阎驾着马的速度稍微快了些,虽说马车当属上乘,也经不住大雨常淋不是。

他专心的四处勘察,就怕遗漏了什么上好的避雨之地。猛然惊觉脖颈一凉,刚想反手去摸索是什么东西,就被鼻尖上的凉意惊的一顿。不觉的慢了下来,伸手抚上鼻尖,那略带冰凉的砂砾感沾湿了指尖。轩辕阎食指和拇指磨砂着,不觉抬头望向天空,一片雪花恰落在轩辕阎的睫毛上,瞬间化成水滴落在眼角,顺着脸庞静静滑落,宛若泪水一般,晶莹剔透。

轩辕阎闭上双眼,张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天地间的冰凉尽数纳入肺中一般。半晌过后,他睁开眼睛,看着已经离他有点距离的凌血,夹拍着马肚示意刹血跟上。

与凌血并排时,身上沾了好些来不及融化的雪花,他有一股莫名的兴奋,明知故问道:“小血,你看见了吗?下雪了!”

“狼人峰常年是雪。”凌血说着不近人情的话。他虽然喜欢雪,但是不喜欢这种会融化的雪。在狼人峰,他看不见被雪掩盖的东西,那就永远看不见,所以他喜欢,只是因为它永远不会融化。然而..会融化的雪永远盖不住痕迹。

“也对也对。”轩辕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适才看见雪花的兴奋感被凌血这一句话打消了不少。确实,相比狼人峰的雪,这点雪花根本算不得什么。

何况他们现在正在赶路...虽说这不是雨水,不用找地方避雨,但是看这雪花,虽小却密,短时间内约莫不会停止,那可比下雨更严峻。

一旦雪花堆积路上,车轮不好行驶不说,还不清楚雪下究竟是悬空的树枝还是瓷实的道路。雪消之后还会把原本干燥的官道弄的满是泥泞,不久就要下山了,那可是下坡,若是雪消之后的水把泥土泡的松软,那车轮该会打滑不说,马蹄也会抓不住地,根本无法安心下山。

想罢适才仅剩的欢喜都消散殆尽,复而又专心的赶路。

“小血,我们是要现在下山?”轩辕阎带着丝惊讶问道。他跟着凌血走了近一个时辰,已经到了刀山末尾,再往前就是下山的路。这一个时辰里雪下的并不大,多数雪花较为薄,还未到地面就已经消融,可这温度越来越低,雪花只会越来越厚,最终落在地面上的雪会越来越多,堆积一块。这可不是下山的好时机...

“山脚温度高,雪还未到底便会消融。”说罢便引着煞风开始下山。

“...”轩辕阎还未想明白,就跟着凌血一同踏上了下山的路途。走了好一会儿,发现身上的雪花消融之后,不再有雪花沾身。又行了一个下坡,便是雪花都见得少了,有些凉意的水滴落在脸上。轩辕阎猛然失笑,他倒是忘了这人是从狼人峰出来的,凌血对于雪的了解比他多了不少吧。

稍一回头,只见刀山山顶上黑压压一片,看不真切。若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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