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捺被轩辕阎这么横插一脚后,脸上青筋暴起,怒火占据了理智,根本就听不见轩辕阎问的是什么。

“柘兄,你若是执意如此,可切莫怪我欺人太甚才好。”轩辕阎见柘捺一心只管挥拳,一副无法沟通的样子,不禁大为头疼。想着不能把人打死还不能打伤么...

柘捺右手一挥,直直的朝着轩辕阎的鼻梁打去。

轩辕阎勾唇一笑,偏头躲过,执扇轻轻敲在耳侧的手臂上。这一扇灌了一丝内力,轻易就把柘捺手臂震向一旁,连带着身子也往右侧一倒,连退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如此一来一往,两刻钟一过,柘捺已是满头大汗,嘘声喘气,脚步虚浮,俨然累的不像话。反观轩辕阎,很是惬意的拿着扇柄,轻轻捶打着肩膀,眼神里满是关切,好不得意。

...

柘捺被气得满脸通红,他觉得自己被耍了。虽然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可那个拿扇子的人总是很轻易的就躲开他的拳头,还时常借力打力,这么些功夫下来,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若不是一股恶气未出,支撑着他不能倒下,此刻定然已经瘫软在地,好好的歇上一歇。

“柘兄可冷静了些?”轩辕阎缓步走向凌血,瞥了一眼站着都有些费劲儿的柘捺,语气淡然的然不像打斗过后的语气。

虽说在这两刻钟内没有丝毫间歇的挥拳让他的体力流失很快,却使得柘捺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柘捺猛然回神才觉得有些窘迫,阿爸说的没错,他还是太年轻,思考事情的方式总是一根筋,容易惹出事端。这不...果然惹出事端了。

轩辕阎见着柘捺似有悔悟之态,心下了然,知晓这人已在兀自懊恼,便开口问道:“柘兄,不知你我二人可曾见过?有过什么过节不成?”

柘捺闻言一愣,双手握紧了又松开,再紧握再松开..抬头看向轩辕阎,盯着那双足以魅惑人心的眼眸,语气生硬的回道:“没有,我是第一次看见你们。”

轩辕阎轻轻挑眉,言语间带着些许挑衅意味道:“哦?那即是说..这是你们西狼寨对待客人的习俗?真够特别的呀!”

柘捺听轩辕阎把他这鲁莽的行为妄加在村里其他人身上,便赶忙摆手,急切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这都是一个误会。”

“误会?柘兄可否告知一二?好让何某也知晓来龙去脉不是!”轩辕阎语气放缓了些,引导的开口。

柘捺微微皱着眉,刚想解释清楚,就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轩辕阎已经做好听故事的心理准备,却瞧见那个说故事的人还没开口就撒了欢的往屋舍门口跑。失落..他还以为能听见什么可取的消息呢...

他侧目望向身侧的凌血,见凌血似乎没有什么兴致,便开口询问道:“要进去听听看吗?小血就不想知道为何被人盯上?”

凌血随意瞥了眼屋舍门口,转而望向马车,冷言道:“不去,已经习惯了。”

轩辕阎听此一言略有感触。确实,这一路过来还没半月,就遇上了好些人,虽然在江湖都排不上号,但苍蝇总是比狮虎来的更麻烦,越是排不上号的越是自大,就越是喜欢挑战不可能。不过..凌血可比他好太多了,至少凌血被人盯上的时候已经能杀人于无形,而他却...

想到往事不免一阵难言之感。轩辕阎轻轻甩头,把那些杂念统统摇的断了线。转而进了屋。

柘捺奔进屋内就停在隔栏处,没敢靠的太近,就这么远远的望着躺在低榻上昏睡不醒的西苧,眼里闪着一丝晶莹剔透的光。上次见西苧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清了,自那件事过后,西苧就被迫一直待在这个破烂的屋舍,进出吃食都严加看管。

没想到再看见的时候,西苧竟这么虚弱,仿如泡沫那般一碰就会消失无踪。柘捺的拳头紧握,指甲都快嵌入掌心的力度却让他丝毫觉不出疼。是他没用,没护好西苧...

轩辕阎进来就看见这幅场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盯着地上的病人,一滴一滴的眼泪就这么生生溢满眼眶滑落脸庞。

不知为何,他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惊悚之感...甚至还有一丝凉意从背脊袭来。

就这么一个盯着一个的背影,一个盯着一个的身形,生生盯了好一会儿。轩辕阎初入时不忍打扰这番情深意切的凝视,却不知柘捺竟然当他不存在似得眼里含泪的盯了这么些时间...他眼睛都有点发涩了。

轩辕阎刚想开口打破这诡谧的氛围,就听见柘捺问道:“西..狼主他什么时候才会醒?”

轩辕阎微微踮脚,扫了一眼躺着的西苧,没看出个所以然,就回道:“何某是习武之人尚不懂医,人是凌兄救治,你可以去问问...不”

柘捺没等话说完,直接就出去找凌血去了。

轩辕阎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缓缓把未说完的话补:“不过他脾性较差。”

他摇了摇头,祈祷凌血会考虑到柘捺内力不够,本性也不坏的情况下手下留情些。

走出门,果不其然的看见躺在地上的柘捺,视线转向凌血身上时,堪堪见着剑气收尾时划出的一抹踪影。心道真快,他也就迟疑了一句话的功夫,柘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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