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允棠猛然推开白鹭,怒气氤氲在周身。

白鹭的臂膀撞到了冷硬的墙壁,疼的呲了一声。

“老板!”白鹭一双眸子泛红:“这是为什么?”

她跟了左允棠五年了,做了五年的秘书,她为了他,丢弃了自己的梦想,只做他一人的秘书,她的世界一点点被他占据了,她一直以为他对她也是有那份心思的。

左允棠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分伤人,神情微微缓和:“白鹭,如果我有做得让你误会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老板,阮小姐已经去世五年了,你也该放下了。”白鹭再次鼓起勇气靠近,眸光温柔的望着他,第一次大胆地喊了一声:“允棠,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好吗?”

左允棠往身后退了两步,神情冷漠:“天要下雨了,你该走了,今晚的事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勇气,被心爱的男人连着拒绝?

白鹭眸光一闪,泪水控制不住流下来。

她羞愤难当,最后捂着脸跑了出去。

左允棠站在阳台看着哭泣离开的白鹭,轻轻说了一句:“抱歉,我无法给你想要的承诺。”

他这辈子再无多余的心去爱别人。

从遇见楚辞那一刻起,他的一生就已经注定了。

他的宿命是孤独终老。

白鹭一直认为左允棠深爱的是阮瑜林,当年阮瑜林三十岁生日宴上惊鸿一瞥,就连她作为女人也被阮瑜林深深折服。

一个女人能达到阮瑜林的高度,那真是令人羡慕,此生无憾啊。

她认为无人再超过阮瑜林,可这些年楚辞锋芒毕露,她的锋芒更是盖过了阮瑜林。

那个让人羡慕的女人,为什么都出自阮家。

左允棠常去唐家,却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白鹭一直以为,左允棠关照楚辞,那是因为阮瑜林的关系,爱屋及乌。

暴雨下了下来。

白鹭浑身都湿透了,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出租房,空荡的房间突然传来一道凌厉而熟悉的声音。

“被男人伤了。”

冷嘲热讽的声音,正是出自白鹭的姑姑杨萍之口。

白鹭猛然循声看过去,看到端坐在沙发上,仪态端庄的杨萍,很是讶异,心里的害怕也被激了出来:“姑姑,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些年,两人很少联系。

杨萍对这个一手**出来的侄女很是失望。

白鹭部心思都在左允棠身上,更是没有再回过小镇。

“我已经坐在这里三个小时了。”杨萍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白鹭,我给了你五年时间,这就是你要的自由,滋味如何?”

杨萍站了起来,对待白鹭,她一直很严苛。

“那个叫左允棠的男人负了你,他根本就没有看上你,对不对,所以你伤心了。”杨萍将一本日记本扔在地上,痛心失望道:“把自己的人生压在一个男人身上,简直愚蠢至极。”

“你偷看了我日记。”白鹭视若珍宝的将日记本捡起来:“姑姑,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窥探我的隐私。”

“我这是在帮你,在救你。”杨萍疾言厉色:“白鹭,跟我回去,姑姑再让你重登舞台,你再不抓住最后的机会,你就完了。”

“我不回去。”白鹭态度坚决:“姑姑,你若是来看我,我很高兴,可如果是来带我回去,那就要让你失望了。”

“白鹭。”杨萍气得拔高音量喊了一声。

“姑姑,我心意已决,不管我以后会怎么样,那都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执迷不悟。”杨萍气得手都在抖:“那个男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姑姑,这跟别人无关,这就是本来的我,姑姑管束了我十多年,你当真了解过我吗?你只当我是完成你梦想的工具。”白鹭盯着杨萍,说出了压在心里十几年的话:“姑姑,你快乐吗?这些年,你快乐吗?”

每个人心底都有个执念,白鹭也有,杨萍也有。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独立的,不同的。

杨萍一怔,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快乐吗?

舞蹈曾是她生命的部,可后来,她的腿落下终身残疾,再也跳不了了。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白鹭语气放软了:“姑姑,我替你去整理房间,你好好休息吧。”

毕竟杨萍抚养了她这么多年,白鹭也不是真不感恩。

白鹭去拿被子铺床,将左允棠带给她的难受压在心底。

杨萍看着房间里铺床的白鹭,她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姑姑,你早点睡吧。”白鹭自己拿了床铺去睡客厅沙发。

她租的是一居室,今天她鼓足了勇气去跟左允棠的表白,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白鹭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杨萍看着心里一阵难受。

姑侄俩每次都不欢而散,记忆里,大多数都是争吵的画面。

窗外的雨还在下,雨打窗户,滴答滴答,白鹭竟觉得十分悦耳。

翌日。

白鹭像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她之前一边兼职一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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