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骧闻言,引了厘徵玦出了堂屋,行到花圃一角。“三殿下有何难言之隐,就在这里说呗。”

“我想请先生你将长冰送至太子身边。”厘徵玦低声道。

黎骧想了想,道:“三殿下的意思是要在下以长冰养父的身份带着她与太子殿下不期而遇,让太子对她无所防备对吗?”

厘徵玦听罢,点头道:“黎先生所言正是。”

“她是你的棋子?”黎骧问。

厘徵玦颔首,如实道:“所以,为了不引起太子的注意,才请黎先生出手相帮。”

黎骧笑道:“这事简单。只是三殿下,你这样做并不能将太子立刻拉下马,还有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厘徵玦闻言,微蹙眉头道:“黎先生这是何意?”

黎骧紫瞳微缩,道:“这丫头一看就不好控制,若是将她送出去,万一……”

厘徵玦一听,当即得意笑道:“黎先生你放心,她会乖乖听话。”

黎骧微笑道:“莫不是三殿下给你吃了什么?”

厘徵玦心中微惊,道:“正是。”

黎骧没有追问厘徵玦给长冰吃了什么东西,这令厘徵玦稍微松了口气。每次厘徵玦跟黎骧谈话都会压力颇大,不仅是因为黎骧能够看穿他心中所想,还因黎骧那双紫瞳加上浑身散发的莫名压迫感让他倍感不适。

黎骧转身进了堂屋,厘徵玦也紧跟其后。

“长冰,今后你就跟着黎先生,他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厘徵玦朝黎骧行了个礼,叮嘱了长冰两句,准备告辞。

长冰没想到厘徵玦会将她送给眼前这个生着一双紫瞳的陌生中年男子,尽管心中不悦,但一想到那颗七窍牵机丸,便只能生生将这口闷气强忍在胸中。“是,三殿下。”

厘徵玦带着南伽罗、柯鹫远朝黎骧行了一礼后,步向宅门。小羽亲自将厘徵玦、南伽罗等人送出宅子,将门关好后转身返回。

厘徵玦并未立刻离开那座民宅,而是立在不远处张望了半响才乘上马车。

南伽罗坐在厘徵玦的对面,不解道:“殿下,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如此美不方物的女子,为何要送给太子殿下?”

“你成天有空看闲书也不愿意想些正经事。”厘徵玦看了南伽罗一眼,道:“不过,本宫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后悔将她送出去!”

“本来就是。若是我的话,这样的美人,我肯定是留来自用。你瞧瞧,我两月未见那丫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你若不说是她,我还差点没将她认出来。”南伽罗笑眯眯道:“归仪殿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归仪殿里的那帮姑姑嬷嬷们那也不是普通人,再是像滩烂泥的人进去了,照旧能给你揉出个人样来。”厘徵玦略显得色道。

南伽罗笑道:“难怪不得殿下你非要将她送去那里。”

厘徵玦抬手好整以暇的理了理鬓角,缓声道:“不过,她还是令本宫感到十分诧异。”

“诧异什么?”南伽罗问。

“本宫以为再怎么快也得三个月时间,没想到她仅用了一个半月。”厘徵玦脸上浮起一抹笑意,道:“所以,尽管将她送出去,我感到可惜,但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够牢牢的吸引住太子殿下的注意。”

南伽罗点头赞同。“殿下说得是。太子殿下向来对女色不太上心,希望这次能够让他动心!”

厘徵玦听完,眼底涌出一抹寒意,没有再言。南伽罗见状,识趣的闭嘴,将目光望向马车窗外。

长冰见厘徵玦带着南伽罗、柯鹫远离开,发现只剩自己与黎骧、小羽,因不知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心中不免暗自犯怵。

黎骧抬眸看向小羽,道:“去给长冰上些茶点。”

小羽忙应了声“是”,转身出了门。

黎骧望着略显忐忑的长冰道:“你不用害怕,三殿下的意思就是要让我将你视为亲女般对待。”

长冰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黎骧又道:“你今后就唤我一声阿叔吧!”

长冰又点了点头。

黎骧见长冰只点头而不言语,遂笑道:“我没有那么吓人吧?”

长冰忙道:“不吓人。”

黎骧轻笑,紫瞳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色。“你就住西厢房那间,晚上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这里是京郊,比不得城中。”

“是,黎叔。”长冰表现出乖顺模样,应道。

黎骧见状,不免笑起来。

“黎叔你笑什么?”长冰略显诧异道。

“没什么,做了个便宜叔叔,所以开心。”黎骧道。

长冰听完,不觉纳闷。这个黎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他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黎叔,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

“有吗?”黎骧讶然,笑道:“你怕不是在梦里见过我?”

黎骧说这句话时,小羽刚好端着木案进门来,听到黎骧这般言语,不觉抿唇暗笑。他手中的木案里盛着两只小碟,碟中放着几块精致的糕点和一串紫色浆果,旁边还有一盏不知盛着何物的翠色瓷杯。

黎骧见小羽近前来,当即对长冰道:“来尝尝我们那里的东西。”

“你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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