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条件反射,她大叫一声,只听哗的一声,半杯红酒全部泼到他的脸上。

墨吟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怔的有些发愣,瞬间松开手,落小凡还是刚刚被他拉着的姿势,又因为刚刚用力的泼了他一杯酒,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两人一起倒地的沉闷声响。

“啪,啪”什么破碎的声音。

世界安静了。

昏暗的光线上,落小凡看到身下的墨吟风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表情,此时他的眼眸又恢复了清冷,墨黑的像是个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闪着慑人的光芒,他的睫毛上还沾着一些红酒,而此时,大多数酒已经落在他胸前雪白的衬衫上,映红了一大片。

现在,她伏在他的上面,其实刚刚倒下来是,自己是在下面的,墨吟风在刚刚落地的瞬间,用力将她翻过来,护住了她。

风仍旧呼呼的刮着,越来越大,地上破碎的瓷片,甚至被风吹得移了位,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刚刚——

那个复古的大花瓶本就放在落小凡身边的,刚刚便注意到了,花瓶的底部缺了一块瓷,大概还没来得及丢掉,便先搬到这里,刚刚的大风把本就不稳的花瓶吹得倒下来。

所以,又是为了保护她吗?

她这样想着,竟一时忘了起来。

“啪--”阳台的门被打开。

大堆人拥在门口,顿时目瞪口呆。

他们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一个穿着黑色小礼服的女子紧紧贴在浑身被红酒印红的男子身上,男子目光冰冷,紧紧的盯着身上的女子,一只手还紧紧的握住她的腰,女子满脸的迷茫,却依旧有一丝还未退去的防备,地上满地破碎的瓷片,还有一支被摔碎的酒杯,狂风刮过,将女子早已凌乱的头发吹得飞扬,狼狈中竟透着一种绝美。

“墨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叫医生。”会场的负责人一眼辨认出了墨吟风,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落小凡连忙站起,被一群人挤到旁边。

几个人将墨吟风扶起,落小凡才发现墨吟风的脖子被摔碎的杯子划伤,背似乎也受了伤,衬衫上的红印是血还是红酒,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他艰难的站起来,众人包括落小凡都看到他的嘴角挂出一抹笑意,像无奈,像自嘲,配上他冰冷的眸光不禁让人战栗。

只有落小凡知道,他生气了,他以前便是这样,怒极时,嘴角便会有那样的笑。

即使现在,落小凡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墨吟风在搀扶中走出阳台。

落小凡隐隐能听见经理训斥工作人员的声音:“混蛋,叫你扔掉的花瓶竟然搬到这里,伤了墨董,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人群也渐渐散了,他们的议论纷纷却留在了落小凡的脑子里。

“那个女人是故意的吧,竟然在这里勾引墨董,看她刚刚那副媚样。”

“墨董早就有未婚妻了,就是白氏千金,怎么是这种狐狸精比得上的。”

“话说竟为这样的女人受伤,看他平时的样子冰冰冷冷的,没想到这样好,刚刚的样子好酷。”

落小凡的裙摆被风吹得凌乱,就像她纠结在一起的心一样。

她宁愿他没有救她……

为什么这种狗血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本就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为什么老天总爱这样捉弄人。

她甚至能想到,她在阳台勾引墨吟风的话题明天在公司肯定会被传的沸沸扬扬。

可能很多人知道这不是真相,可是生活就是这样八卦,他们宁愿将自己的饭后谈资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谁让生活这么现实,谁让和墨吟风呆在阳台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她们自己呢?谁让墨吟风不是因为她们受的伤呢?

幸亏当时没有记者在场,否则,恐怕真的要上头版头条了呢.

落小凡苦笑一声,还是不要进去了,倒不是怕那些流言蜚语,只是觉得烦,觉得讨厌,觉得厌倦。

雨一滴一滴的落下,雨点很大却很稀疏,马上就要下大雨了吧。落小凡仍是不愿进去。

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披到她的肩头。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阿泽……”

“我生气了。”唐泽寒的声音。

“我也生气了”落小凡的声音。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刚刚明明在这里,就看着我出丑。”

“你希望我过来?”

“呵,不希望。”她蓦然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明亮的像暗夜的星星。

他便什么都不在问了,会刺痛她的心。

是的,刚刚推开门时,他站在第一个,因为听见她的尖叫出来的。

只是他没有上去,所有人围上去时,他也只能冷眼旁观。

不想因为自己再让她卷入一场绯闻中,从远处这样看着,只觉得心痛。

他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淡淡呵斥一句:“就会闯祸。”

他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紧了紧,静静的抱住她。

在她的怀里,她温顺的像只猫,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防备,这里,从小就是她最安心的地方。

“进去吧,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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