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看着司徒雪瞬间发白的面孔,却是笑得很美:“怎么,心疼了,是不是?我知道你这一生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你想要的东西都会不折手段,你外表高贵,骨子里却是一个残忍凶狠的魔鬼,可是你唯一在乎的东西就是我,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得到我,所以你不甘心,我这样,你是不是很难受?”

他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平静却很疯狂的举动。拳头紧紧的握紧,指尖泛白。

她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握紧手上的剪刀,作势又要用力。

“够了!”他大吼出来。

声音沙哑像是压制着汹涌的怒气。

他两步上前几乎是瞬间就夺过她手上的剪刀。

“够了,司徒雪,你不用再演戏,这种戏码你七年前就已经演了很好了,我承认,我司徒玥就是不识好歹,明知道你在骗我,还是像个傻瓜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明知道你这些年不安好心,还骗自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对你千般好,明知道你司徒雪仗着我爱你就有恃无恐,还是把你捧在手里怕磕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把你当个宝贝一样,现在你又使出这一招,还TM就得承认我司徒玥就吃这一套!”

他狠狠的将剪刀插在书桌上,声音终于透出一股无力:“司徒雪,我认输,你不过是想让我痛不欲生,恭喜你,你做到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不愿意嫁给我就算了,你也别为难你自己。”

司徒雪脸色苍白,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

她的一只手捂着脖子,血虽已止住,但是她的指间已经鲜红一片。

她转身,抱着汉白玉的骨灰盒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他回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没有开口。

他的眼底流出彻骨的痛,他不知道她恨他恨得这样深。

可是她抓住了他的死穴。她知道他爱她爱到骨子里去了,她知道他司徒玥没有她司徒雪一天也不能活,所以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报复他。

就这样残忍的报复他!

他一拳打在书桌台上面的玻璃上。

玻璃瞬间碎出裂纹,他手上的血液涓涓的涌出来,原来刚刚她留血是这样的感受。

很痛,痛入骨髓……

他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然觉得有些陌生,有些好笑。

这辈子,大概就只能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

那些细碎的玻璃映出他破碎的脸,还有那些破碎的记忆……

“哥哥,你就收留他吧,反正庄园有那么多的房间,你不知道,他真的好可怜呀,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我的好哥哥!”

司徒玥皱着眉头看着地上满身污渍,鼻青脸肿的乞丐。

那人约莫和自己差不多大。

那年他十六岁,她才十三岁。还是一个国中二年级的学生。

可是,那时他宠她啊,宠的天翻地覆,何况是一个人,就算她要一座城,他也会答应。

他宠溺的说:“你想留下他就留下他吧,就让他跟着福伯做做事情,以后接福伯的班也可以。”

福伯是司徒庄园的管家。

“万岁!!”她高兴的不得了,一下子就扑到他的怀里:“哥哥,你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人,雪雪好爱你呀。”

他轻点她的小鼻子:“你要知道谁对你好,就好了。”

从那时开始,那个人就在司徒庄园住下了,那个她一直称作“凤哥哥”的人。

起初他也并没有在意,因为那个男人是个哑巴,也只会低头做事,一直由福伯带着,很少会出现他们的面前。

大约隔了一段时间,小雪似乎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个人。

毕竟她天性善良,这样的事情,她做的已经不是一两次。

她身边好几个照顾她的丫头也是她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

那时,他想,就及尽所能对她好吧,因为两周后他便要去国外留学。

因为一点原因,在那里竟然呆了五年。

待到五年后他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赶回去,才终于发现她一直当成孩子一般宠着的妹妹已经长大了。

亭亭玉立,出落成一个小美人。

可是,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什么都变了。

血还在不停地从手上淌下来,那块满布裂纹的镜子啪的一声全部碎裂,啪啪啪的掉下来,碎成碎片。

司徒雪跌跌撞撞的打了一辆车就直接去了花卿容的公寓。

到得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却是没有人。

大概又在人间天堂宿醉,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再走了。

直接倚着门坐下来。

很累,很痛,却不想睡觉,她看着天空,黑的发蓝,原本皎洁的月光似乎被云隐了去,她就这样无力的看着天空,看着天空,紧紧的抱着怀里汉白玉的骨灰盒,年轮倒转,似乎回到了那些日子。

那是她第一眼遇到他,是放学的路上。

在一个盛夏的季节。

难得那天放学早,司机还没有来,她也没有打电话,便想着一个人走走。

她故意到处逛逛,在熙攘的步行街买了一个冰淇淋边走边吃。

蓦然肩膀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有一个人就像是一阵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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