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比亲兄妹还亲的革命友谊还是结束了。

这些年来,我都懒得去想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我还是换了一件衣服下去,总归兄妹一场,既然了回来了,去寒暄几句也是人之常情。

刚走下楼梯的时候,我便一眼看到人群中的他,或者是他们。

他们两个人被一群人簇拥在大厅的中央,旁边多数是从小玩的伙伴,连君家那漂亮的臭小子也来了,但是不管有多少人,他们的身上仿佛有光,谈吐间总有一种从容的高贵气质,那一票臭小子盯着子霜的眼睛都快直了。

子霜很漂亮,就像诗里面说的:“此女只应天上有,人家能有几回闻。”兼具了美貌,智慧,气质,可爱却不宣扬,良好的家教让她谦逊有礼,十分讨人喜爱。

可我不一样,这一票小子里十个有八个和我打过架,每次都是笑话我是个病秧子,我一听到这三个字就干架,直到他们满地求饶,才罢。

后来他们也不敢嘲笑我了,多半是爸爸的原因。

其实墨园的人都说小时候我和子霜长的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妈咪都将我们错认过,现在却不大有人说了,其实我们还是很像,那一张脸简直如出一辙,只是气质差到姥姥家的兰山别院去了,何况我十岁以后,就从来没有留过长发,自然不会有人将我们认错。

那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嘻嘻哈哈,高兴地很。

我下楼梯的时候不甚脚下一滑,差点从上面摔下来,幸亏我机敏,抓住了白玉栏杆,但是我的头又差点磕在栏杆上,样子狼狈,毫无淑女风度。

但是,我无所谓,淑女是什么东西,可以当饭吃么?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我那个狼心狗肺的哥哥,大呼一声小诺,便急匆匆的跑过来。

但是君家的兔崽子跑的比他快,一阵风一样呼的刮到我的身边:“呦,这是学林黛玉呢。”

但是君家的兔崽子跑的比他快,一阵风一样呼的刮到我的身边:“呦,这是学林黛玉呢。”

随即伸出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弱了?”

这个臭小子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抓着他要来扶起我的手臂就是一顿猛K:“我不打你,你不知道我其实文武双全。”

这下所有的人看我的眼睛也都直了,他们大概认为我是疯了,这下我更加郁闷了。

其实我跟君家小子一向这样,虽说至今还是互相看不顺眼,但关系一直还挺铁,关键时候不会落井下石,记得有一次我住院住了半个月,他还隔三差五的来看我。给我带好吃的,我还挺感动的。

念及此,我便住了手。

“小诺,你没事吧。”唐秋言问。

“还能打人,像有事的人吗,我看现在是我比较有事。”君家小子捂着手臂嗷嗷大叫。

我作势要掐他,却被唐秋言抓住了手臂:“你这毛躁的性子何时能改掉?”

“这辈子肯定是改不了了。”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也愣了,大概是被我冷冷的语气唬住了,妈妈说我生气的时候像极了我那个冰山老爹墨吟风,嘴角一沉,周围就好像冻结一样。

是的,我很生气,可以说这些年来,我这口气都不顺。我真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痛打一顿。

可是,我不能。

他并没有错。

错只错在我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是个治不好的病秧子,我随时可能命丧黄泉,只会让大家提心吊胆。

自始至终我没肯叫他一声哥哥,也没叫他的名字,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桌席还没开始的时候我又钻进了我的画室,他们也来叫过我两次,我都没有下去。

因为我伤心。

我看到那满桌的笑颜,满屋子的笑声,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怜。

我生活优越,在外人眼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墨家的掌上明珠,又是唐家的心肝宝贝,就怕是公主,也不过如此幸福吧。

可我宁愿只将这些换一个健康正常的身体,不用吃那么多药,不用时时住院,不要让爱我的人那么担心,就足够了。

喧哗过后,便是寂寥。

子霜在门外敲门,我即便不开门也知道是她。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双胞胎之间的感应。

“子情,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是我亲手制作的。”她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礼盒,我不拆也知道里面肯定是巧克力。

子霜这些年有一个习惯从来没有改变过,她送人的礼物都是巧克力,若是她比较重视的人,她或许会亲手制作。

她自认为巧克力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我却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认知。

但不可否认,她做的巧克力是真的好吃,子霜大概从五六岁就开始学做巧克力,从小到大,不知道托我送了多少给唐秋言,那时我也很乐意,因为大部分都是我吃的。

小时候及爱吃这东西,现在却不大爱了,我自认为是那时候吃的太多了。

但是我还是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接着她又拿出另一份礼物:“这是秋言哥哥给你准备的。”

我接过,随手就放在一边,子霜似乎欲言又止,我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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