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最不讲规矩的一群人。这倒并非是说,只要是野修或者只要出身小势力,皆是木屋法度之人。而是这些人常会因为一己私欲或是宗门眼下利益做出一些目光短浅的事情来。对他们而言,利益没有大小,只有大和更大,他们不太懂得取舍,而是一心想要兼得,因此会为了追求眼前利益的最大化不择手段,却不去考虑是否所做之事乃是揠苗助长牵一发动身从而影响日后更长远的利益。因为短视所以没有原则,因为毫无原则可言,因此规矩就只是写在他们宗门律典上的几行字,律典放在祖师祠堂里蒙了尘,规矩在这些人心理也蒙了尘。

除了难辨对方敌友善恶外,男子更大的顾虑乃是,这里是小兽指点他前来的地方,在这溪涧、瀑布或者水潭之中应当会隐藏有什么机缘宝物,他不知道这些人来此只是巧合还是他们也有什么方法得知这里暗藏玄机,若是前者还好,可以等众人修整离去后再行探索,可若是后者,对方人多势众若想获得宝物怕不会轻松。

男子趴伏在崖顶的地面,借着黑袍与夜色,崖底之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虽然瀑布流入水潭的声音有些震耳,但男子依旧可以依稀听到潭边几人的谈话。

“叶师兄,你说云隐山庄和宇文家的人会开战吗?”

“这个可不好说,他们两家在大夏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又都是世袭罔替的异姓王,这些年虽然也明争暗斗,场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更何况两家这次带队的宇文行和云雪潺,都是城府极深之人,怕是不会轻易在这里撕破脸皮。”

“可是宇文行的那个婢女,被我们杀死后嫁祸成云家子弟所为,据说宇文行很是看重这个婢女,已经私下里纳为暖床的侍妾,他若是看到自己的女人被那般凌辱至死,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们的布局太过粗糙,破绽百出。若是宇文行气急败坏,急火攻心或许不会发现破绽,而一时热血上脑与云家之人理论。可若是他冷静下来,或是他身边之人稍一提醒不妥之处,他应该也会察觉事有蹊跷的。”

“本以为这次四大王府只会来一个云隐山庄,毕竟这也算是人家的地盘。可没想到宇文家竟然从那么远跑过来,也要与我们分一杯羹。”

“我听说这次宇文家是派宇文行前往洛石城的,只是恰逢墓葬开启才绕道前来。也罢,我们本来也指望着他们宇文家与云家真的可以大打出手,渔翁之利虽好,可你怎么知道渔翁身后没有别人正拿着刀子指着他呢?”

“叶师兄说的有理,若是云家与宇文家真的可以两虎相争,我们冥觉谷自然可以在这里横着走。即便他们瞻前顾后不肯动手,凭借叶师兄你这寻宝的本事,怕是这里所有机缘宝物也都要落入叶师兄囊中了。”

“你我都是为宗门效力,待回了宗门,我会上交在此地的一切所得。“”

“是,是,叶师兄你深明大义,师弟我失言了。不过叶师兄,在瀑布后面真的有宝物?”

“我也只是凭借直觉才来到此处,我的直觉只能让我感知到天才地宝的大致方位,但是具体在何处,我却不得而知,还是等前去查探的弟子回来再说吧。”

正在此时,有几人从潭水中钻出,崖壁上的男子一愣,有人在水潭中泅水他居然大意没有察觉。几名浑身湿漉漉的弟子上了岸,没有来的及换衣服就直接来到刚才对话的两人之前说道:“叶师兄,查探过了,潭底除了一些石头没有其他物,而这瀑布后面却是有一个山洞,我们没敢擅动,就上来禀报,请叶师定夺。”

刚才一直奉承叶师兄的男子闻言大喜,赶忙又借口拍马屁道:“叶师兄果然神机妙算,还真有宝物在这瀑布之后,恭喜叶师兄得宝了。”

姓叶的男子似乎对此十分受用,但还是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现在言贺还尚早。吩咐下去,再休整两柱香的时间,两柱香后留下一批人在这里守着,其他人随我一起进洞寻宝。”几人领命纷纷散去。

崖壁上趴伏的男子闻言眉头紧皱,果然,对方也是知道这里乃是宝物所在才来此处的。可自己是有小兽从旁指引才来到此处,而对方应当是第一次来这墓葬,又是怎么断定这里有宝物隐藏呢?他回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有些恍然,应当是那名叶姓男子有着天生对宝物的感应能力或是某种天赋异能,因此才寻来此处。这些人来自冥觉谷,男子仔细回忆却对这个势力没有任何印象,他也时常翻阅各地谍子送回来的底报,按理说若是一个江湖中上得了台面的势力,他应该有印象才对。对方一行十余人,能支付得起这样一笔费用的势力不应该岌岌无名才对。

而听刚才几人的对话,他们似乎是杀了宇文家之人而嫁祸给云隐山庄。这种心机深沉,出手歹毒之人,男子本就没什么好感。更何况他们要去抢夺的乃是自己此行的目的,他便更无法容忍。

男子思忖许久,对方这行人十余人,若是自己贸然冲下去,定然讨不到一点便宜,除非直接动用自己的底牌,不然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可若是直接动用底牌,又未免声势过大,难免会招致其他武者的窥探。念及此处,男子坏笑一声,既然对方玩弄心机,那么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也要在背后对这些人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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