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这就是战场!活着则功成名就;死了,埋骨他乡。”

兄弟俩有气无力的说着话,因为不说的话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内心里很怕这会儿的感觉都是幻想,其实,自己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么凶猛的冲击!还有随时看过来的大刀,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刺来的兵器就将自己刺个透心凉,真的,从来没有觉得死人是那么轻易,成片成片倒下。前一刻可能还在跟你说说笑笑,后一刻人就凉了。

兄弟俩能都活着,两人都觉得是幸运。

..........

殷家两兄弟在战场拼杀的时候上石村这边不知道。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滴水成冰在北方绝对不是假话,而今年这个冬天更是在这程度上更加阴冷好几度。自进入九月就很少能看到暖阳,每天阴沉沉,寒风吹过,以前村子头那边没到冬天不忙的时候聚集了村子里不少懒汉、婆娘等在那边聒噪,如今已经很少能看到。

冬天冬衣不够,棉花太难得,很多家里一大家子人就一件冬衣御寒,其他人都是躲在炕上过冬。为什么叫猫冬,就是因为冬天想出门根本出不了门。而这几年上石村的条件因为跟着种药草好了不少,可今年九月到十月的那一场连绵秋雨让很多人家糟了难,就更没有人在这时候还出来晾风了。

所以,整个村子入冬后都静悄悄的,要不是每到做饭的时候还有烟火冒出来,都要怀疑这是一座空村了。当然,上石村这样,其他村子比上石村也好不到哪儿去。再加上今年征兵,边关又开战,悲伤惶恐的气氛弥漫。

总之,今年一整年都不好过!

“将士们的冬衣和鞋袜这些朝廷都不出,光靠宫家的话,我怕祖父会越来越被宫家掣肘。”

面对外面寒天雪地,两个人即使坐在装有火墙暖烘烘的屋子里也不觉得舒坦。今年的冬天真的是难熬,偏偏边关打了败仗,又失一城,朝廷那边更有话说,这都到了腊月了,将士们御寒的衣物到现在都没有送到将士们手中。

打败仗是谁都愿意的吗?可那群在京城高高在上的人不管,那些高床卧枕,丫鬟奴仆伺候的文官也不管将士们的辛苦,扣着供给,总之就是各种的找茬。

这样的天气,没有御寒衣物,冻死人简直轻而易举。

“没有让将士们空着肚子打仗,这已经是那个人的仁慈了。宫家...只能看四叔了。如果将来真是四叔接手,宫家逼的紧的话,按照四叔那人的性格宫氏恐怕是将人越推越远。她要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郑容钰抬头看着窗户外鹅毛大雪飘飘而下,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含着杀伐。

殷槿想了下她曾经几次不多的见过的郑家四爷,那是个长相舒朗,但眼神明显阴郁的人。这样的人你不得罪他倒好,要是得罪了他,他能一辈子记住你,时刻想着报复回来。

殷槿不能说自己看人很准,但是,她感觉这位四叔就是这样一个人。

“自从彭城失守,边关战事是越来越急,祖父到底年纪大了,这样的天气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没有着急。”

着急是肯定的,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场战争的,还是曾经将梁人一路从南边赶出关外,像一根定海神针一般坐镇边关一阻就是十多年的战场老将。别人这个时候坐不住,可他老人家还是依然的稳如泰山般坐在上首。

“关居城现在怎么样?铁达尔木还是每天都在城下挑衅?”

“回禀大将军,是!铁达尔木每天也会在城下挑衅几句,大部分都是下面那些士兵。关居城虽然挂了免战牌,但依照梁兵如今的行为来看,最多再挂三天,即使有免战牌他们也不会再管,恐怕会直接攻城。”下首将领出来一个人回答道。

“他奶奶的,这些梁人不赶紧回去抢救他们的牛羊,大冬天的也不消停。”

有人骂道。

可惜,他的骂声并没有人附和他,如今帐中所有人意志都有些消沉。他们都没想到彭城的失守会让他们这边的战事变得这么艰难。梁人现在已经兵分几路,伽屏关这边为主,然后借着彭城的便利关居城和盘城那边越来越吃力。如果再让他们下一城的话,不管是关居城还是盘城都能绕道伽屏关背面对伽屏关例外夹击。

所以目前守住这两处已经是他们不得不拼尽力的了。以前最外面有彭城的张明顺顶着,他们还不觉得伽屏关居然这么凶险,如今彭城一失守,张明顺战死,接下来的战事想要维持住如今的局面都困难,出城应敌已经行不通,将士们只能死守,这才是最憋气的。

每天听着梁兵在城门下指着鼻子骂他们孬种,就只会躲在城墙后当缩头乌龟,可是,不当缩头乌龟他们不敢轻易开城门应敌有什么办法!

“告诉两成的守将,不必管他们说什么,每天都要往城墙上泼热水,这个天气,他们即使想攻城也攻不进来,他们也是看准了,所以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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