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抓到其实不太恰当,小偷是自己打了电话‘投案自首’。

也不知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做亏心事后心里发慌,慌不择路。总之那伙人倒了大霉,大晚上的将车开进河,河面冰层被车压碎,四个人在水里淹死了,还有一个水性好的游到了岸边,拨打报警电话求救。

他们到了一看,嘿,这不是巧了吗。

把人抓上车,给了件衣服,再给了杯热水,开始审问。报警那男人大概冻得神志不清了,问啥答啥,对入室盗窃的行为供认不讳,还交代赃物都在车上,这两天偷来的东西没来得及消耗。

车上只有贼他们就等到早上再打捞了,可还有粮呢,如今到处都吃不饱,任由粮食泡坏多可惜。

捞吧!

冬天的晚上捞车可真冷,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现在回想起他都还想打哆嗦。

捞完洗个澡,换了身衣服,他们又根据笔录挨家挨户的还东西。

那伙人挺‘能干’,一路从北方偷到他们这儿,作案范围涉及二十多个镇,仅仅是他们镇就有三个村遭殃。

他们去的第一个村有户人家特别倒霉,小偷把屋里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老人起夜没看清脚下,踩到玻璃瓶,滑倒,后脑勺撞上桌角,当场就断了气。

老人的儿子四十多岁了,见到他们哭得就像小孩子,他们还粮食给他,他看都没看一眼,就想让小偷杀人偿命。

从法律上来讲老人的死和小偷无关,从道德上讲老人的死小偷难辞其咎。

他们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判,只能安慰说现在正在抓典型,还活着那个小偷大概率会被重判。

从那户人家出来又走了十几户,从凌晨奔波到这会儿,他们困得受不了,车也不行了。

周易听着就觉得辛苦,邀三人到家里休息,顺便给车充充电,车上那么多湿透的粮食,靠人力推多累。

国字脸的警员听到前半句想拒绝,听到后半句就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离晚饭时间还早,但周易看他们仨嘴唇干得起皮,脸色也不是很好,便到棚子里拔了几个白萝卜,熬了一大锅汤。

汤里只放了萝卜、姜丝、葱段和盐,小鱼他没放,这会儿招待陌生人喝鱼汤太奢侈,那个小圆脸的警员嘴上把不住门,万一拿出去说,听到的人起了歪心,麻烦就大了。

喝了热腾腾的萝卜汤,围着炉子烤着火打了会儿瞌睡,估摸着车子电充得差不多,三名警员起身告辞。

周易没留他们,待人走远关上门,将背篓里的小鱼倒出来开膛破肚抹上盐和料酒,下锅煎至两面金黄,加葱姜和水,熬起鱼汤。

方鉴从后面抱住媳妇,有外人在,担心媳妇害羞,他有两个多小时都没敢做什么亲密动作,憋坏了。

“出去,别在厨房碍手碍脚”,被抱着他还怎么熬汤。

方鉴没走,反在人脖颈上亲个不停。

周易:“……”天还没黑呢,又在想下半身的事儿,也不是十八九岁那种见到床单有个洞都想捅一捅的年纪啊,难不成他男人熟得比较晚,二十几了才迎来青春期?

“小易,别管鱼了,管管我”,方鉴把媳妇往沙发上带。

周易羽绒服拉链已经开了,他按住在毛衣底下作乱的粗糙大手:“汤……汤要熬糊了。”

“糊就糊,明天我再给你捉鱼,乖宝宝,舌头伸出来。”

糟蹋鱼可不行,周易抓住男人弱点,用力一捏。

方鉴又痛又爽,声音暗哑:“宝宝,你今天不乖。”

周易怯怯的抬头,男人眼睛都在冒绿光了,他好悔,怕捏出问题,只用了五分力,该用七分力的。

夕阳西斜。

厨房里的炭火已经熄灭。

熬干的鱼汤散发出阵阵焦糊的味道。

客厅里衣物散落一地。

周易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眼神呆滞,嘴角微红,花瓣般的红痕从脖颈往下延伸,没入厚重的毛毯。

方鉴手臂上有个渗血的牙印,刚刚按着媳妇打屁股时被咬的:“小易,我去鱼塘抓鱼,不要生气了。”

“哼,你走,走了就不要回来”,周易扯毛毯盖住脸,他屁股好疼,肯定肿了,呜,臭男人竟敢揍他屁股!

“我不走,我不走,我带你进空间泡泡。”

“我不泡,你家暴我,我要保留证据。”

就轻轻揍了两下,明明是他胳膊受伤更严重,方鉴不敢反驳,仔细琢磨着媳妇的话,黑脸忽的红了:“那我帮你拍几张留证。”

周易:“……”你是想留证吗,你是想留老子的艳照。

“好不好?”

“好个屁,你做梦,别压我,疼。”

“乖小易。”

“我不拍,你非要拍,我……我就不理你了……呜呜……”

又哭了,方鉴忙把手机丢了,抱着媳妇哄:“不拍,小易别哭了。”

周易假哭:“你一点都不尊重我……呜呜……”

“我尊重你,我真的尊重你,要不……我让你拍?”

周易莫名心动:“真的?”

“真的,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录小视频也可以,摸也可以,用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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