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天却偏巧没有。

慌乱中他将冯嫣藏在这道木门之后,与师父在走廊里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他后来疑心师父那天应该是发现了冯嫣的,只是没有点破,毕竟那一日林安民的笑容显得比从前更耐人寻味。

“吱呀——”

殷时韫又一次推开了门。

一阵灰尘从头顶扑簌簌地洒落。

时过境迁,当然不会再有一个小姑娘红着脸从门后探出头来,一边拍着心口,一边问他,“我……我可以出来了吗?”

自从林安民死后,这一带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

殷时韫自己也不敢来。

他又重新合上了门,去向斜对角林安民的值房。

这里也和别处一样,到处都落满了灰,靠西的窗户没有关,地面上早就飘满了秋天的落叶和从山林间吹来的泥尘。

殷时韫合上了窗,点燃了屋内的烛火,然后在林安民当年伏案工作的地方坐了下来。

“师父。”他在昏暗的灯火中喃喃,“你看到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