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还得在皇后面前装傻充楞,假装听不懂她想要将自己置之死地的意图,内心里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太监真的太不容易了。

荣浩放下狠话,就牵着苏夏,“母后,苏夏久不进宫,我带他到处逛逛,就不打扰母后的清净了。”说罢,就牵着苏夏气势汹汹的离开了。两边随侍的宫人鸦雀无声。

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花厅外。皇后生气的将手头的汝窑瓷杯砸了个粉碎,“逆子,这个逆子。果然贱胚养出来的都是贱种。”

翠果安慰道:“皇后娘娘,七王爷只是一时被这个小太监猪油蒙了心,等他们俩之间的新鲜劲过去了,也就好了,哪有人不娶妻生子的呢。”

皇后喘着粗气,拍着身边的桌案:“我在给他铺路啊!他一点都不领情就罢了,还带个野男人来气我,你说我好歹养了他二十多年,虽然没有生他,可是从小对他的爱护总不比一个生母来的少吧。逆子,气死我了。”

翠果给她拍着背顺气,“皇后娘娘,咱们王爷年轻,没定性呢。等过两年定性了,就知道娘娘您对他是真好了。”

“本宫一直拿他当亲儿子养,他没有子嗣,皇上怎么可能将皇位传给他。不管是嫡出庶出好歹生一个,放在皇上跟前养着,本宫丫鬟也送过,现在连苏相的女儿都给他找好了,他倒好,推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要,要一个太监?哈哈哈,你瞧瞧本宫养出来的好儿子。”

下人送上了新的茶具,翠果给皇后倒了一杯热茶。“娘娘,您喝一口茶,消消气。奴婢私下和王府的大宫女翠花交好,等有时间我去趟王府,让翠花跟着劝劝,也许能有效果。”

皇后拉着翠果的手,“翠果啊,还是你最懂本宫的心意。这是就劳烦你了,你要去的时候就取本宫的腰牌出宫就行了。这个月月俸你多支十两银子。”

翠果给皇后行了一个礼,“奴婢谢娘娘。”

那边的凤翔宫鸡飞狗跳,这边荣浩牵着苏夏,七拐八弯的绕开了众宫人的跟随。

苏夏的记忆里,原主苏夏也在宫里当了两年差,宫里大大小小的宫殿也跑了不少,可这里巷子看起来很破败,很久无人居住的样子,她实在没什么印象。荣浩人高腿长,跑的很快,苏夏被他牵着,小跑着才跟上步伐,累的气喘吁吁。

在一处破败的宫殿处停了脚,她狐疑的看着荣浩。

荣浩牵着她的手,指着里面:“苏夏,这是我生母曾妃以前住的地方。”

苏夏早前听纪明提过,荣浩并不是皇后亲生,他是一个宫女被老皇帝偶然临幸后所生,后来她的生母突然暴毙,他就被皇后抱回去抚养了这么多年。

苏夏看了看这破败的庭院,在荣浩的牵引下两人慢慢的走了进去。

冬天,雪下的很厚,院子里久无人烟,积雪也无人打扫,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主殿的门虚掩着,荣浩伸手推了开来。房顶上也有几个破洞,积雪顺着破洞飘落了些许在殿里。桌椅一如当年被废弃时候的摆设,只是年久失修,灰尘遍布。

“这是我第一次带其他人来。”荣浩低头看着苏夏,“皇后一直不喜欢我提我的母妃,也不喜欢宫人提,我母妃和父皇本也就是露水姻缘,很快就被人遗忘了。所以在我有记忆起,这里便是一片荒芜。唉,自从搬出宫去,我也有很久没有过来看看了。”

苏夏仰着脸,在荣浩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落寞。虽然原主的命不好,娘死的早,爹爹也不怎么疼爱,可是苏夏自己在现代那可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她由衷的对荣浩的悲惨遭遇感到同情,不,其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是一种心疼。

她回握了荣浩牵住她的手,第一次主动的与荣浩十指相扣,“王爷,不要难过,有我陪着你,你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