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提醒,东篱软玉这才发现静静躺在角落的少年,脸色唰地一白,她急匆匆地冲了过去,将少年揽入怀里,想出声唤醒他,却又担心会影响到叶一南与叶青的疗伤。

她憋着那股悲伤压抑的情绪,将少年抱到软垫上,安静地坐在一旁,一脸怜惜地盯着他的眉眼。

留香阁就这般陷入到一片宁静当中,楼下那些好奇的客人见门窗紧闭,悻悻地收回了目光,不过,该看的好戏也基本上已经看完了。

一阵寒意自窗外袭来,点缀在窗上的荷包随风轻轻摆动,竹笼里养尊处优的画眉微微打了个冷颤,继续安静地打量着盘坐在玉榻上的两道身影。

大概过了一炷香,叶一南睁开了双眼,还好那紫色物质并非很难对付,只是胜在诡异,令人毫无征兆地中招,然而体内遍布着大荒力的他随时都对自己的肉体有着绝对掌控力,并不惧它。

没想到那封信还隐藏着这种不运转力量就蛰伏不动的奇毒,真是好算计!

叶青也醒转了过来,在他的帮助下,体内的异物也被清理干净,只是方才元力被引爆的伤势还需要加以疗养。

对于他拥有元力这事,叶一南并没有去多问,先前他抱着花魁躲避司徒少阳时,那灵巧的身法速度就已经暴露了很多东西。

事情发展到这般田地,两人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东篱软玉见他们要离去,上前躬身道:“小女子谢过两位公子出手相救之恩,日后必当邀请两位前来作客!”

叶一南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失神模样,又瞧了一眼昏迷中的少年,宽慰道:“你放心吧,他没有大碍,只是身子本就虚弱又受到了攻击,安心疗养数日即可恢复。”

随后两人在楼下一道道异样的目光中离开了万花坊。

叶青静静地走在路上,没有再像来时那般活跃,他看着身侧平静的身影,看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其实你不用出手的,那司徒少阳骂就骂了,不过是逞口舌之快,我权当作放屁就好了。”

他当然知晓这其中利害,这一出手,可与擂台上出手的性质完不一样,叶氏与司徒氏之间本就不太好的关系更是如同雪上加霜。

虽说叶氏不弱,可那司徒氏毕竟代表着皇权,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事,留香阁这次甚至会成为司徒氏借机发难的把柄。

叶一南听到这话后,从头到脚打量着他,笑道:“这可不太像能从你叶青嘴里说出来的话,哈哈,难怪这一路上你都死气沉沉的,原来是在纠结这事。”

他又伸手拍了拍叶青的肩膀,继续说道:“今日之事在所难免,那司徒少阳摆明了不会放弃花魁的身子,若是我不出手,难道你还真想来一场四人行?”

叶青认真地思考了会儿,一脸向往道:“若是司徒少阳不在,咱们三人行倒是甚妙!”

不过他虽然这么说,可那眼神深处却依然流淌过了一阵暖意。

叶一南当即恨铁不成钢地赏了他一记铁掌抚脑勺。

“嘶……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南哥儿,说来今日倒真是托了你的福,不虚此行,那东篱花魁的身子软得跟水做的一样,我先前都舍不得解开她的穴道了。”

一阵笑闹声中,两人回到了叶府,在府上分开。

叶一南在回屋的路上遇见了叶清妍,不过这妮子聊了几句就离开了,说是受到了苏念霜的邀请,要去苏府作客。

……

叶青回屋后,哼着小曲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还不时地伸手比划着花魁的柳腰有多细。

想起临走之际她说要邀请自己与南哥儿,他便兴奋不已,连伤势都不管不顾,那模样就跟刚刚陷入了爱河的纯情少年一样。

忽然,他神色一凛,在感知中,屋外出现了一道散发着冷冽寒意的气息,那气息毫不掩饰自身,显然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自己来了。

只是,这气息似乎有点熟悉?

叶青走出屋子,那站在前方雪地中的绝色少女正是叶清妍,他不由得有些疑惑,她来这干嘛?

可他还没问出口,一抹青色剑光便趁着凉风轻掠而来,将那地上的碎雪纷纷掀飞了起来。

那剑光虽说没有致死之意,可他也不想白白受这皮肉之痛,躲开这一剑后,扭头大惊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有惹过你吧?”

叶清妍见他躲开了这一剑,月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冷冷地说道:“方才我刚见过他,他的身上有一股胭脂气味,想来是你又在作怪,带他去那种乌烟瘴气之地。兄长浪子回头,我不会让你再带偏他的。”

叶青的嘴角抽了抽,这聪慧的女子可真是不好惹啊,仅仅因一点胭脂气就能过来刺自己一剑。

他不禁暗暗腹诽,你怎么不去当破案捕快呢?

“怎么就乌烟瘴气了,我与南哥儿在清风阁听曲看舞,吟诗作对,给那里的苦命女子贡献一点身外财物,让她们更轻松地活着,有什么错?”

叶清妍那双如流水似弯月的细眉蹙了起来,她娇叱道:“油腔滑调,果真该打!”

叶青见她又携剑向自己袭来,只好像在留香阁里一样左躲又闪。

然而以叶清妍的实力,哪里像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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