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六月的江南渐渐地变得炎热起来。

&ep;&ep;小家伙矜贵的很,襁褓裹的稍稍厚了些就不高兴的瘪嘴要哭。

&ep;&ep;衣服穿得多会哭,没吃饱也哭,想娘亲抱抱撒娇也哭,被他父王抱了……还是会哭!

&ep;&ep;若说如今祁王殿下也当真委屈的很。

&ep;&ep;这小家伙不知怎的,平日里谁哄都会给三分颜面,唯有见了自己父王,就是皱巴着一张小脸,一抱就哭,而平日里除了虞玦之外,最喜欢的就是第一个从奶娘手中接过,抱他的虞生炙了。

&ep;&ep;虞玦因为当时生小家伙的时候难产,精力险些全部耗尽,所以生下孩子数月的时间一直半昏睡着,而燕宸曦的心思都在照顾虞玦,小家伙便是由虞生炙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在身边的。

&ep;&ep;堂堂虞生家主,在南境又是呼风唤雨的月宫宫主,天纵奇才,学起照顾孩子来也是一学就会。除了喂奶外,其余的事宜都是虞生炙一手办的,以至于数月后虞玦身体也渐渐地恢复好了,燕宸曦发现自己竟被小团子嫌弃了!

&ep;&ep;“谁让你当初他出生的时候不抱他,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吧。”

&ep;&ep;虞生家主十分不厚道的幸灾乐祸。

&ep;&ep;燕宸曦无奈。

&ep;&ep;看着眉眼肖似虞玦,尤其那双又黑又圆的眼睛,简直和他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哭起来让人心都软了。

&ep;&ep;小小的一只团子,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

&ep;&ep;“还用说,肯定是像阿玦。”

&ep;&ep;虞生炙抱着只穿着已经长开,越发像只糯米团子的小家伙,笑着说道。

&ep;&ep;小家伙被养的很好,才三个多月,却十分壮实,看起来倒像是有四五个月的孩子。裹在云锦的襁褓中,那双肖似虞玦漆黑的眼中还噙着一包泪呢。

&ep;&ep;今日午睡醒了小家伙便就饿了,但虞玦奶水不够没吃饱,只能让奶娘喂。别看小家伙小,却是矜贵挑食的很,离了娘亲香香软软的怀抱,哭了半晌,最终实在饿了没办法十分委屈的喝了奶娘的奶水。

&ep;&ep;虞玦抱着哄了半天,最终虞生炙又哄了半天,才勉强止住了他的眼泪。

&ep;&ep;虞玦听到虞生炙这么说,忙道:“我小时候可没他这么娇气。”

&ep;&ep;她虽为侯府千金,但那时云氏根本就不待见她,虞文巽心大,从小就是奶娘养大的。能活下来都不错了,别说这么矜贵了。

&ep;&ep;父女二人这么一说,目光同时看向了一旁的着一袭云锦,锦袍玉带,又恢复了昔日风度翩翩的祁王殿下!

&ep;&ep;纵使淡定如燕宸曦,此时面上也不由带着三分郝然的神色,有些讪讪道:“听乳母说,我自幼对衣食住行颇为讲究。”

&ep;&ep;毕竟是出身皇家,当年的琉璃夫人又是盛极一时的宠妃,幼年的燕宸曦说是裹着绫罗绸缎长大也不为过。

&ep;&ep;祁王殿下觉得自己要稍稍地挽回一下尊严,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小时可不爱哭。”

&ep;&ep;说着,含笑的目光看了虞玦一眼,虞玦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ep;&ep;这娇气包,讲究的性格像他的父王,但爱哭却是像他母妃的!

&ep;&ep;到了七月,上京的景安帝坐不住了,连连下旨催促着他们一家三口回京。

&ep;&ep;从之前的一个月一道圣旨,到半个月一道,到现在三天一道圣旨,燕宸曦的书房中明黄色的圣旨以及各送来没处理的折子堆积如山,但祁王殿下看都没看。

&ep;&ep;如今在江南燕宸曦除了陪虞玦之外,就是努力修复与小家伙之间那岌岌可危的父子之情,上京就算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

&ep;&ep;太子叛乱已平,庞氏一党被连根拔起,皇后自尽于宫中,在历经了上京那惊心动魄的两个月的时间,燕宸曦身负重伤,赶在虞玦生产之际回到广陵。

&ep;&ep;如今妻儿皆再身边,远离上京是非纷扰,不休息个一两年,燕宸曦那意思是绝对不会回上京的。

&ep;&ep;此时依旧在上京孤家寡人的景安帝,瞧着从广陵来的钦差千篇一律的回着祁王伤重,不宜回京的话苦笑。

&ep;&ep;是他自己一手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燕宸曦对他心存怨怼,不肯回京,他又能怎么办呢?

&ep;&ep;虞文巽也怨景安帝闹的,因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导致自己不能见到宝贝女儿和外孙,所以在某个早朝,他向景安帝递了病假的折子直接打包赶去江南了。虞长风见自己父亲走的潇洒,十分羡慕……

&ep;&ep;但景安帝见溜走了一个虞文巽这个闲人就算了,虞长风如今在朝中可是他的左膀右臂,自然对他看的紧,是以虞长风也只能眼红的份。

&ep;&ep;只能希冀于祁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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