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色的身影疾奔而上,他飞快的将秦简从地上拉起,拍掉她身上的灰尘,;哪儿疼?;

秦简都快被摔蒙了,她一抬头却见贺聿琛那张精湛优越的五官,顿时一愣,;你怎么来了?;

;十二点了,来接你回家。;贺聿琛拿掉秦简头上的野草,月色温柔,他的脸庞似笼罩在一团光辉中。

脚踝火辣辣的疼,秦简望着贺聿琛那张沉冷的脸,突然觉得委屈,她张开手臂,;抱我。;

贺聿琛嗯了一声,拦腰将她抱起,目光在元嘉和脸上沉沉一扫,转身离去。

望着女孩猫一样缩在男人怀中渐行渐远,元嘉和表情冷凝,浑身如坠冰窖。

他握紧了拳头,是刚才被秦简拒绝的那只手。

妈,这一次我大概真的要失去她了。

;疼疼疼!;

;会旧情人会成这样,你还真是出息。;客厅里,贺聿琛脸色很丑,语气讥讽,手上的动作到底轻柔了很多。

秦简望着自己摔得肿胀的脚踝,有些欲哭无泪。

她怎么会想到自己在地上坐两小时会坐到腿脚发麻,在起身的那一瞬身子竟是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又偏偏华清雅喜好清净,墓碑也在偏远失修的地方,她就这样顺着台阶一路滚了十多个台阶,如果不是贺聿琛眼疾手快将她拉起,恐怕秦简都要一路从半山腰滚到山脚。

这会浑身上下都是被碾过的痛,秦简靠在沙发上直吸冷气。

为她揉散了腿上的瘀血,贺聿琛这才将她两条细长的小腿从自己腿上抬起,随后小心翼翼的将秦简拦腰抱起,大步走向旋转楼梯,又一路来到主卧,正要将秦简放在床上。

察觉到贺聿琛的意图,秦简急忙揪住他的衣领,;等等!;

贺聿琛掀眸诧异的望她。

;我想洗个澡。;秦简有些艰难的说道。

她从台阶上滚下来,灰头土脸的样子自己都嫌弃,要让她这么脏兮兮的躺床上,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知道秦简这个人有很严重的洁癖,贺聿琛也没恼,他只是静静的看她一眼,又抱着她坐在了一旁的金丝楠木椅上,随后去浴室放了一缸水。

他卷着衬衫的袖扣从浴室里出来,;我帮你洗?;

;不用。;秦简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我自己就好。;

贺聿琛过来扶住秦简的手臂带她进入浴室,见秦简连耳根都在飘红,他忍不住轻笑,;怕什么?相处这么久,我有碰过你?;

秦简:;;

把自己送进温暖的水池里,秦简将头埋在水中,睫毛轻颤,突然有些受挫。

是啊,相处这么久,除了几次他亲吻自己之外,贺聿琛从未真正的碰过她。

他礼貌又克制,从来都是君子之风,哪怕她在他面前胡作非为好多次,他也保持了最绅士的风度。

难道她的身体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一闪而过的念头叫秦简自己都悚然一惊。

艰难的洗了澡,秦简围着浴巾忍着痛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才推开浴室门,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男人就放下手机走过来,将她横腰一抱,走过去坐在梳妆台前,;吹风机?;

大脑有些空白,秦简指着一旁的柜子。

贺聿琛走过去拿起吹风,细致的为她吹干净头发。

才泡过澡的身子白中透着粉,空气中还有很香甜的牛奶味,贺聿琛知道,那是秦简惯用的沐浴露。

她只在胸口松垮的系着一条浴巾,一坐一站的姿势,他能轻易的看到极致的风光。

喉咙顿时发紧,贺聿琛抿了下唇,漠然收回目光,专心眼前的动作。

秦简已经神游太空了,这样亲密的举动,她和元嘉和都没有过。

可是现在却是另一个男人堂而皇之的站在她的闺房里,拿着吹风为她吹头,她身上甚至除了浴巾再无其他。

但他表情严肃认真,眼神清锐干净,没有半点旖旎。

有时候秦简会生出一种他似乎喜欢自己的错觉,可是更多时候,比如现在,她更觉得他是一个在局外旁观的路人,即便他才深处风暴的中心。

就在秦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时候,贺聿琛已经为她吹好了头发,又抱着她去了床边坐下,重新为她上药。

;嗡嗡嗡;手机铃声响起。

贺聿琛为她上药的那只手微顿,随后抬眸看她一眼。

秦简轻咳一声,一副抓奸夫的眼神算什么意思?

她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听了两句,秦简脸色一黑,;滚!再打这种骚扰电话我就报警了!;

看她气愤的砸了手机,贺聿琛这才有些好奇的问,;怎么了?;

秦简想到电话里老男人色眯眯的招嫖,还觉得恶心,;不知道,今天总是接到些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

;你求职留的号码是现在用的手机号码?;贺聿琛突然岔开话题。

秦简点头,;怎么了?;

贺聿琛为她擦好药,;你被前公司的人卖了身份信息。;

什么?秦简傻眼,她自认为没有惹到任何人,为什么会有人卖她的身份信息?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单纯恶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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