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手上的动作一顿。

哪有人的梦想会简单到只是活着?

心脏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火星窜起,贺聿琛那双眸却仍是深邃漆黑。

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是秦简以前从未见过的沉郁和希望的光芒。

以前秦简一直觉得贺聿琛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那是她生活在北城时,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到过的气质。

当初她找不到词来形容,但就在这一刻,秦简的脑中突然迸出一个词野性!

那是向上冲的狠劲,秦简从未说,但是她暗里着迷。

她捏着那根被啃过一口的兔腿,目光幽幽的落在贺聿琛那张精湛的脸庞上,突然想伸手去摸一摸贺聿琛的脸庞。

于是,她将手伸了出去。

怎么了?贺聿琛回头看她

小手上的那根兔腿。

额秦简轻咳一声,她猛地回神,又大大方方的将兔腿递了出去,兔腿给你吃。

贺聿琛盯着秦简看了一眼,嘴角衾着一抹笑,他缓缓低头,一口咬在兔腿上,正好是顺着她咬过的边缘,森白的牙齿撕走一块肉,舌尖轻轻一舔。

又欲又撩。

那种触电的感觉又从手指麻了过来。

秦简手一抖,贺聿琛却是伸手扶住了秦简的手腕,他低头叼着那只兔腿,掀起眸子,你要吃么?

还没有来得及做反应,贺聿琛已经是夺走秦简手中的兔腿往草地上一扔,随后单膝顶在秦简的小腿上,将她压在地上,给你尝一口,很好吃。

明明没有喝酒,秦简却觉得自己又醉了。

秦简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刻。

她躺在柔软的草坪上,身旁是噼里啪啦闪烁的火星,而她的嘴唇被人含住,那人有一双比星星还要好看的眼睛。

吃到最后,秦简已经不知道自己吃的到底是什么。

贺聿琛拦腰将她裹着虎皮毯抱起,转身回了毡房,又将秦简放在床上,随后蹲下来从床底的纸箱里抱出一床薄薄的棉絮,往地上一铺。

察觉到贺聿琛的意图,秦简翻身坐起,今晚只有两度!

贺聿琛头也不抬,他将破旧的棉絮铺平,嗯。

秦简有些急了,会感冒的。

在高原上感冒可不像在其他地方,这里一场感冒都可能要人命。

刚才贺聿琛一脸平静的说他的梦想是活着的表情在脑子里闪了一下,连梦想都是活着的人,这么糟蹋自己身子也是因为她霸占了他的床吧?

秦简抿着唇,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又将那床干净柔软的棉被往旁边拉了拉,拍着身旁的空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睡这儿。

她装得淡定,实际上连睫毛都在抖。

贺聿琛握着棉絮的边缘,他蹲在地上眯着眼睛看向秦简,随后将棉絮一拽,脱了鞋上床,好。

秦简不敢去看贺聿琛的眼睛,她一对耳朵已经红得快要滴血,说了声晚安后,飞速躺下拉着被子罩在自己身上,身子又往角落中滚。

滚了两下,她的腰被人抱住了,男人大手遒劲有力,轻轻一拽,就将秦简拉进一副火热的胸膛。

再滚你该掉下去了。他声音很轻,凉凉的在秦简耳朵后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

秦简一颗心快要蹦出来,她死死的揪着身前的棉被,小声的哦了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都带着一股紧绷的颤抖。

忽的一阵轻笑从身后传来,秦简拧着眉,她猛地转过头去,你笑什么。

她的嘴唇突然吻上贺聿琛凸起的喉结,秦简眸子一瞠,她又赶紧扭过身去,深深的呼吸了两口,这才装作没事人一样的问,贺聿琛,能和我说说你的卓玛阿姨吗?

早在知道有卓玛这个人的时候,秦简就很想了解她的生平,那是一股很强烈的探究欲。

男人的笑容僵在唇角,连空气似乎都在那一瞬间被彻底的冻结。

就在秦简以为自己又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题,正要扯开话题时,贺聿琛突然开口了。

知道卓玛是什么意思吗?

秦简点头,是度母的意思,一个美丽的女神。

在知道卓玛这个人之后,秦简就对藏文化尤其感兴趣,也去查过卓玛的意思是什么。

嗯。贺聿琛声音幽幽的从秦简的后方响起,在我的心里,她是美丽的女神,是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他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要用得到第二次生命这么严重的词?

秦简急忙要问,可是贺聿琛就像是知道秦简要做什么似得,他抬手在她唇瓣上轻轻一点,嘘,听我说完。

她本应是一个热情开朗的人,可是在有一年,一个男人打着资助她上学的名义接近她又毁了她,导致她没能走得出去抑郁而终,她的骨灰,被我亲手洒在这片土地上。

那是他奉为女神的人,却被他亲手送走

秦简的手指紧紧的搅在一起,有些喘不过气。

贺聿琛语气很平,不见一丝起伏,可是秦简手臂上莫名的爬上一串鸡皮疙瘩。

她也不知道那是冷还是害怕。

毡房里只有一盏煤油灯闪烁着,借着豆大的光影,贺聿琛看到秦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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