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那通电话,贺聿琛脸色凝重,留下一句还有事,匆匆离开。

等贺聿琛离开之后,秦简沉默的回到二楼的主卧,她大步的进了洗浴室来到盥洗池前,拧开龙头,掬起一捧凉水狠狠的搓着被上过药的那半张脸。

而这边,贺聿琛在驱车离开别墅后,电话又是嗡嗡的响了。

他单手开车,捞起耳麦挂在耳朵上,喂。

阿琛,渝阳没事了,医生说他只是着了凉,你不用过来了。女人疲惫而沙哑的声音仍是掩饰不住她音色中的清磁。

贺聿琛一转方向盘将车拐到路边踩下刹车,他嗯了一声,扯掉耳麦砸到副驾驶上,又是深深的拧了拧眉头。

他将头扣在方向盘上闭着眼睛,什么也不去想,只尽情的放空自己。

直到交警过来敲了敲车窗玻璃,先生,这里不可以停车。

贺聿琛漠漠的看他一眼,重新发动了轿车。

华天会所。

江羡予大步的去了顶层的休息室,将门推开。

室内漆黑一片,那圈猩红就显得尤为刺眼。

他抬手,按开了壁灯。

刺目的光线笼罩下来,贺聿琛有些不适应的皱了下眉,他挑眉看过来,垂在长腿上的手指上还夹着一根香烟。

这是怎么了?江羡予走过去坐在贺聿琛身旁,随手从茶几上捞起一盒香烟叼在唇上,扭头望着贺聿琛。

贺聿琛将手机扔给了江羡予,江羡予抬手接过,他摁亮了显示屏。

是一段在地下车库的视频,一个穿着红色格子短裙的女人匆匆走出画面,而道路的尽头,是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生正被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身材魁梧的男人压在白色的保时捷上欲行不轨。

女孩嫌恶的推搡着身上的男人,表情痛苦的扭过头来,那张精致的小脸正好面对镜头,是秦简!

江羡予指尖的烟灰一抖,他瞪大了眼睛望着贺聿琛。

想办法把这个人做掉,另外,拿到那辆保时捷车主的资料,问他拷贝行车记录仪当天的视频。贺聿琛将烟头摁进烟灰缸,说话的声音没有起伏,却莫名阴狠。

江羡予正要点头,却见贺聿琛又是捏了下眉角,算了,让法律处置他吧,强奸罪判的时间也不多,区区七年,活动一下,我要让他在狱中生不如死!

传闻中的阎罗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江羡予一脸的惊愕。

翌日是星期一,秦简换好衣服下楼,目光瞥见餐厅中一道颀长的身影,步子加快,正要走出大厅。

等等!一声没有温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秦简停下脚步扭头望着贺聿琛,一张小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声音也显得硬邦邦的,干什么?

我知道你在找这个,拿去。

一张u盘扔到秦简手中,秦简望着那支小巧的黑色u盘,有些莫名。

她向来藏不住表情,贺聿琛凝神看了秦简一眼,是昨天亚太商场负三层停车场的视频,这是那辆保时捷车主的行车记录仪,你大概用得着。

秦简眼睛蓦地瞪大,她根本就没和贺聿琛说过这件事,贺聿琛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在想办法找那辆保时捷的车主,但短短一晚的时间,她还什么都没查到,贺聿琛又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得这份视频的?

他身上像是罩着白纱,尽管秦简抽丝剥茧,却仍然无法彻底的了解他。

不过这段u盘,的确是帮了自己的大忙。

秦简抿了下唇,神情有些复杂,心中却又涌出怪异的情愫,她用力的捏着那只u盘,谢谢。

呵贺聿琛唇角牵着一丝冷嘲的笑,他漠漠的瞧了秦简一眼,转身阔步离开。

办公室里,沈安安一身红色的缎面长裙,花枝招展的打扮。

她坐在工位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把玩自己墨色长卷发,眼角眉梢皆是带着一股风情,半点不受昨天那件事的影响。

秦简收回视线,她才刚回到工位上坐下,就听到叮的一声。

是沈安安重重的将小汤匙摔进了咖啡杯中。

她望着秦简,唇角抿着一丝戏谑的笑,秦简,昨天那个男人身材魁梧,把你伺候爽了吧?

昨天那件事并非没有给沈安安心中留下阴影,离开停车场后她直接打车回家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她是真的半点不知情。

不过那是才新开的奢侈品商场,人流量并不大,而那又是地下三层的停车场,更是没几个人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按照沈安安的推测,秦简肯定已经

她玩味一笑。

秦简也回以浅浅微笑,他伺候得爽不爽,你不是亲身体会了吗?

一味地退让只会让别人觉得你软弱。

秦简的身份让她天生有张狂的资本,她平时不爱锋芒毕露,并不代表她只能当个被人欺负的受气包。

况且,勿为言之不预也,她并非没有告诉过沈安安少招惹她。

沈安安:

沈安安沉默了一秒,又是扬唇一笑,秦简,要是我把你被流浪汉侵犯的事情告诉元嘉和,你说他还会喜欢你吗?

她是苏荷的朋友,现在苏荷还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她当然要为自己的好友守护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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