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琛站在出租车候车区入口处,他手指捏紧,唇角紧绷。

明知道秦简说的是事实,可那句话落在耳朵里,却格外的不中听。

手臂上的钝痛让他回过神,贺聿琛掏出手机给周秘书打了电话,和他简单的说了下在海晏县发生的事情。

在听到他和秦简的车被人炸掉后,周秘书已经是条件反射的起身,他脸色凝重,;贺总,您没事吧?;

;我没事。;贺聿琛声音很冷,他眸中划过了一道冷芒,;那些人不敢去医院,你让人去海晏县附近的小诊所把人找到。;

周秘书自然是听令,;好的贺总。;

贺聿琛冷眼瞧着周围人来人往,又是问:;她这两天怎么样?;

知道贺聿琛指的是柳嫚,周秘书也没敢耽误,;亏得您让小少爷去陪她,这两天她的情绪还算正常,也在积极的配合治疗。;

这算得上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贺聿琛嗯了一声,;王勇背后的指使人是谁查到了?;

;是苏咏。;

那个名字从周秘书口中说出的那一瞬,贺聿琛只觉得了然,果真是他!

贺聿琛抬手在伤口上按了按,;是他缺德在前,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收集到的料联系下媒体,全部发出去。;

周秘书满口应是,很快执行下去。

短短不到半小时时间,连着几个爆上了热搜。

苏家园。

在华天会所被贺聿琛暴揍了一顿后,要说苏咏半点心理阴影也没有事哄鬼的。

尽管他数次自报家门,但贺聿琛仍然是毫不留情的朝他下手。

苏咏也一点不怀疑,若不是秦简赶到将他拉开,贺聿琛是真的存了心要弄死他的。

他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

难不成他真的以为秦家会为了一个外人对他们苏家动手么?

这两天他不是没有查过贺聿琛的背景,可他的背景简单到一眼就能望到头,无非是从底层往上爬的渣滓。

这样一个人,是哪里来张狂的资本的?

还没有弄清楚是谁在背后罩着他,保镖就一脸慌张的进了房间,;爷,出大事了!;

苏咏一只腿还半吊着,他整理了下枕头,懒洋洋的靠上去,只拿眼白斜瞥保镖一眼,;慌慌张张的,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刚才网上爆出了您在泰国的事情,还有您曾经和陈家独女的事情全部被捅到新闻热搜上,撤也撤不掉,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搞您!;

苏咏听得气闷,他翻着白眼抓起枕头朝保镖砸过去,;这还用怀疑?这不是明晃晃的对付我?;

那次纯粹是他喝高了才会没认出人来,可这也算是一个丑闻,当初发生这件事后他就立刻让人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如今怎么会叫人捅出来?

更加致命的是,陈家那位独女!

那次同样是他在酒吧里喝多了,又禁不起身边的狐朋狗友蛊惑,于是把邻座那看起来又乖又甜的妹子灌了药带进了酒店给办了。

也是事后他才知道那女的是陈氏启峰药企董事长的独女。

那女孩醒来受不了刺激当即就从三十层的顶楼上纵身一跃,她这一死,苏咏就赶紧让人调了当天的监控销毁,陈家虽然生气,但真相早已被金钱堵住嘴,这件事慢慢的也就被苏咏淡忘了。

如今这件事重新被翻出来,又是牵扯到一条富家子女的人命。

苏咏连身上的疼都顾不得了,他脸色冷了两分,;查到是谁做的了?;

;对不起。;保镖低下头,一脸的自责。

苏家本来就因为苏荷的事情被顶上了风口浪尖,要是他残害了一条人命的事情再度被爆,那后果,简直是难以想象。

正当他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时,电话嗡嗡的响了。

苏咏赶紧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父亲打过来的,他更是慌了。

接起电话,那头开口就是,;咏儿,自首吧,我保不了你。;

原本还有三分侥幸的苏咏,脸色在那一瞬;唰;的一下全白了,他双唇颤抖,;爸,我可是苏家的独儿子,你怎么忍心;

;正是因为不忍心我才叫你自首,陈家你是知道的,这两年事业蒸蒸日上,那些监控视频被传到网上,他们不惜赔上整个陈家也要告你,又多得是看不惯苏家的人,哎;苏父在电话那头叹气,;想想这段时间都得罪过谁,爸向你保证,我绝不让那人好过!;

苏咏在外一向猖狂,树敌众多。

只是众人忌惮他是苏家唯一的儿子,也不敢得罪。

要说他狂傲了这么些年,第一次栽跟头,还是在贺聿琛身上。

贺聿琛!

想到那双嗜血的眼睛,从内心深处窜上的恐惧再次席卷全身,令苏咏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挂了电话,苏咏立刻就给秦婉打了电话过去。

在生死面前,情情爱爱又抵得上什么。

等电话接通,苏咏语气里满是责怪和愤怒,;秦婉,你到底有没有好好调查清楚贺聿琛的身份?你不是说他只是一个孤儿,没有任何背景吗?;

秦婉平日里并不爱上网,也就不知道网上才爆出的那些消息,她愣了一下,拧了拧眉,声音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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