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藏实,正是来自空尊者的武决变化,亦是六界禅通中的明空禅。

明而不暗,暗蕴空无,正是禅法空相修为,空藏这一击可谓将空明境界阐释得淋漓尽致。

尹方犀真元虚耗,只得以招式相斗,施展一招如意幻影手跟空藏周旋,这套武决乃小巧擒拿之术,巧妙绝伦,最适合已弱斗强的战局。

空藏连攻十招,尹方犀便化他十招,维持不败不胜之局。

波旬见弟子久战不下,心生不耐,立即催动云海秘法,口诵邪异经文,云海四周涌出禅门历代诸佛的法相,其中有怒目金刚,有慈眉菩萨,有庄严罗汉,有威武僧将……但这些法相皆是透着一股赤色暗红,好似血气所成一般,着实诡异。

尹方犀立即陷入困杀危局,再者还得对抗诡阵吸元,情况不容乐观。

危难关头,一股磅礴巨力凌空降下,荡开围杀困局,拍灭了数百个血色佛相,同时巨掌探入,握住尹方犀将其带出血雾殃云。

出了怪阵后,尹方犀气力才微微恢复,定神一看竟是儒武巨神。

“尹师叔,无恙否?”

儒武之内传来孔丘的声音。

再看儒武左右肩头上各自立着一道俊飒身影,正是宗逸逍和孟轲。

尹方犀叹道:“真是惭愧,想我一心将功赎罪,却是碰了个钉子,劳烦二位师侄和宗师兄相救!”

孔丘道:“师叔客气了,儒门三脉自是一家,便该相互扶持,团结一致,方能重现天地正气。”

尹方犀道:“仲尼,波旬老贼摆了这么一个怪阵,可以吸纳入阵者真元,就连我也不能避免,你需得小心。”

孔丘嗯了一声,运转一身儒家真元,纯正的紫阳真气汇入儒武周身,顿时神器呼应,阳息奔腾,威势犹在高鸿驾驭之上。

先代儒圣人乃孔姓先祖,亦是孔岫孔丘父子的先祖,如今祖先遗物重归子孙掌握,儒武巨神立即发挥真正的神效,而非一味地斗狠争雄。

但看巨神开眼,紫气环绕双目,一窥血雾虚实,云海真相。

透过儒武双目,孔丘立即看见山顶上血气弥漫,群僧盘膝而坐,动弹不得,一身血气被抽离肉体,相互缠绕,形成一个循环,僧众肉身也因此不朽不灭,但元神却被那阵阵邪异经文给束缚,受尽肉体和精神的折磨,苦不堪言。

僧众之中有十八罗汉和八大金刚,风地尊者则站在一侧冷眼旁观,而波旬便高坐在莲花台上,双掌合十,念诵经文,将众僧的功血气强行抽出,化作无穷阵元,形成一个万僧血阵。

孔丘将所见以神念传出,接收到的人皆是又惊又怒,破口大骂波旬不仁不义,丧尽天良。

孟轲传音道:“诸位,吾曾接引和提准说过,渡劫佛元乃是佛圣人遗留对抗末法之圣物,此物便是集合佛门所有力量抗衡未知的灾厄,想来便是将众僧血气抽离结阵,护全佛界生机。”

孔丘道:“佛圣人的初衷不过留下一条后路,当后世弟子无路可走之时,便以自愿牺牲的前提来护全佛法,但这波旬倒行逆施,逼害众僧,助邪为虐。”

宗逸逍道:“仲尼,你驾驭儒武巨神可否攻破此阵?”

孔丘摇头道:“方才我借儒武神眼一观血阵虚实,发觉内中限敌的功效犹在十二地支阵之上,只怕儒武进入也讨不了好!”

孟轲叹道:“万僧血阵可谓是波旬最后底牌,必定是难缠无比,咱们还暂时稳守阵营,待寻觅到破阵良策再作打算吧!”

众人点头称是,于是便由儒门三脉掌舵以及儒武断后,再由孟轲则率领六坛执事护航,让仇白飞众军马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休整兵马。

安顿下来后,儒门众人跟仇白飞聚集在帅帐内共商对策,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忽闻鸿钧、净尘率道门精锐前来,仇白飞立即出门迎接,只看浩浩荡荡的道者乘风驾雾而来,仙骨飘渺,出尘若仙。

一番简短交谈后,儒门众人得知事情原委——沧释天阴谋败露后,道门也随之倒戈,纷纷拥戴鸿钧为首,基本承认了他掌教的身份。

孟轲道:“鸿钧道长,这波旬布下的恶阵,你可有对策?”

鸿钧道:“贫道是一路追捕鸿鹄而来,但到了此地便失了他气息。”

宗逸逍问道:“掌教不是协调元鼎、净尘二位仙长出战吗,何也不见元鼎道长?”

鸿钧道:“哎,半途之中吾等遇上一名自称侯家长子的人,元鼎真人便随他离开了。”

孟轲道:“侯家长子?晋王身边的谋士便是姓侯,难道是晋王的意思?”

鸿钧道:“应该如此吧,毕竟元鼎真人曾是晋王上宾。”

说到这里,鸿钧又道:“既然波旬摆出恶阵挡道,贫道也去瞧上一瞧,看看有无破阵之法。”

说罢衣衫一摆,登云踏风,飘向天际观望万僧血阵。

凝望片刻,鸿钧掐指推演,周天算卦,一窥恶阵诀窍。

道者法眼倏开,竟见血云抽丝,万物皆化绛彩佛耀,不复昔日慈悲祥气,只余死灭邪氛。

鸿钧腾云驾雾环绕了万僧血阵一圈,再次回到军营。

孟轲上来问道:“道长可曾窥得破阵关键?”

鸿钧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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