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校场之内,百十个士兵正围成一圈,不断地发出兴奋地吆喝。

一名汉子精赤上身,手中钢刀呼啸飞出,随着肌肉的牵动,汗水从他轮廓分明的胸膛不断飞溅开来。

与他对敌的也是三名军装汉子,一手持盾牌,将他的攻势一一封死,一手握单刀,不时攻出,刀光挥洒,势道大开大合。

虽是以一敌三,但这名赤膊汉子丝毫不落下风,手中钢刀如狼似虎,不停撕咬着对手的防线。

三名军装汉子见久攻不下,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三人默契般朝三面分开,一个懒驴打滚,三柄钢刀朝赤膊汉子下盘削去。

“好,一招砍马腿!”

赤膊汉子哈哈一笑,朝上跃起,这一跳竟跳出一丈之外,就在他将要落地之时。

其中一名军装男子将手中钢刀掷出,直取赤膊汉子心口。

赤膊汉子眉头一皱,横刀胸前,信手一挥打飞了钢刀。

也就在这一瞬间,另外两柄钢刀分别劈向赤膊汉子脖子和腰杆,势要将他斩首断药。

赤膊汉子虽惊不乱,只见他刀势一转,朝劈向脖子的那把钢刀砍去,只听铛地一声,本应是斩首的一刀,被他狠狠劈得失去准头,刀路在一瞬间改变,与断腰的一刀相撞。

瓦解夺命危机,赤膊汉子对着那两名军装男子便是两脚,将两人踹到在地,随即扑到刚才掷出飞刀的那名男子面前,对着其胸口便是一脚。

“好!”

围观的士兵顿时发出雷鸣般得欢呼喝彩声。

那三名败阵的士兵,抚了抚被踢中的地方站了起来,朝赤膊男子行了一个军礼道:“百兵长神勇,吾等佩服。”

这名百兵长呵呵一笑道:“你们三个也不差,这一身武艺对得起你们十兵长的职位,先归队吧!”

边军之内,士兵以十人为一个小队,只要你能将这十个人一一放到,那你就是十兵长,如果能将十名十兵长击败,那便是百兵长,这条军规便是激励士兵们尚武之心,使边军时刻保持勇武之风。

百数之内以武艺决定士兵的职位高低,但要想成为千兵长便不能单靠武艺,还得有一定的统军布阵的能力。

这名百兵长名为王栋,在朔风军队内也算小有名气,曾经一人单挑五名百兵长,被低下的士兵誉为

“百兵长内第一人”。

王栋环视了一下四周,盯着一名十兵长,问道:“张大杰,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那名叫做张大杰的十兵长支吾地道:“没什么,昨天不小心地摔了一跤。”

王栋哼道:“摔了一跤?你这明明是被人打的!娘的,谁敢打老子的人,是不是陈云唤他们!”

张大杰摇头道:“王头儿,不是陈云唤他们,是,是……”

王栋也是霹雳火性子,骂道:“是是个屁啊,你是不是舌头坏啦,说话像个娘们一样!”

另外一名十兵长接口道:“王头儿,我看到昨晚张大杰被一个士兵打了。”

王栋圆眼一瞪,骂道:“你奶奶个熊,那个王八蛋敢打老子的人!张大杰你是不是男人,让人给打了也不敢吭一声,你是不是卵蛋掉了。

“张大杰脸色阵红阵白,低声道:“其实是我那个小队的一个新兵。

“王栋一愣,新兵入伍只有收到老兵的欺负,被老兵欺负羞辱三天之后,这名新兵才能被认同,这事军营的规矩,自己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今天竟然有人敢破坏这个规矩。王栋怒不可遏骂道:“他娘的是哪个王八羔子,敢以下犯上,给老子站出来!”

“百兵长大人,稍安勿躁。”

一把懒洋洋的声音从张大杰背后的队列响起,只见一个少年缓缓步出,观其年纪最多也就十五六岁,王栋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思忖道:“难道张大杰是被这个嘴上无毛的小鬼给打了?”

张大杰看到这个少年,脸上顿时泛起一阵不在,这使得王栋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妈的,这小鬼毛都没长全,竟能放到张大杰,难道是那些从小习武的世家子弟来军营里镀金?”

王栋虽是一介武夫,但也并非蠢人,开口试探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笑道:“在下崔龙,昨日刚到军营报道。”

王栋又问道:“你是哪里人?”

崔龙双手负后,淡然说道:“辽东。”

王栋心头一愣,脑海里立即冒出一个念头:“辽东崔家?”

新兵前三天就是老兵的靶子,无论你是什么世家子弟,来到这里就得乖乖受气——这是北疆边军中不成文的规矩。

这叫崔龙的少年竟敢不遵守这个规矩,而且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王栋不禁火冒三丈。

王栋道:“新来的,张大杰是不是你打伤的?”

崔龙笑道:“不错,昨天这位张兵头带着几个人来敲诈小弟,小弟一时气不过就教训了他们一顿。”

说罢眼睛朝张大杰身边的那几个士兵扫了过去,那几个士兵吓得脖子一缩,丝毫不敢出声。

王栋思忖道:“他娘的,看来不但张大杰,就连整个小队都被这小鬼教训过了,按照惯例他就是新的十兵长。不过这小子嚣张得很,若不好好教训,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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