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辉见她言语虽带埋怨,但嘴角含笑,眼眸蕴喜,显然是极关心自己,要不然也不回这般高兴。

龙辉想爬起来,却发现身上不着一缕,惊叫道:“我的衣服呢!”

楚婉冰俏脸一红,声若蚊呓地道:“你那身衣服都是血迹,而且浑身是水,说我帮就你换下。”

说到最后,羞得连小脑袋都抬不起来,几乎就要埋到胸口的山谷之中。

龙辉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我的清白之躯都被你玷污了,你叫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楚婉冰差点就给了他一拳,怒目圆瞪,气鼓鼓地看着他,涨红俏脸哼道:“你这色鬼淫棍还有什么清白可言,还是早早切了进宫做太监!”

龙辉吓得急忙在被子下捂住腿胯,思忖道:“怎么这丫头说话跟小羽儿一个德行,动不动就要切人。”

龙辉问起当日脱险的经过,楚婉冰如实相告,原来当日两人跳入赤水河后,龙辉一入水便昏了过去,楚婉冰既要照顾昏迷的龙辉,又得应付水底暗流,十分狼狈。

忽然两人被河底一股湍急的水流冲到了一条河底暗道,这条暗道浑然天成,毫无人工开凿的痕迹,暗道连接着一个隐秘的山谷,于是就在山谷内暂且安居。

龙辉虽然昏迷了,但也因此进入无神无我的状态,?武天书自动驱除嗜阳血蛊,五行真元和阴阳二气将毒素尽数化解,后来楚婉冰又在山谷内找到一些有止血愈肌作用的草药,便替龙辉包扎伤口,经过一番急救,龙辉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第一天,你一直在发烧,还一直说胡话呢。”

楚婉冰幽幽而道,“当时吓死我了!我真怕你会烧坏身子。”

龙辉握着她柔腻的小手道:“委屈你,冰儿。”

楚婉冰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不由一甜,这些年受的苦都值得了。

龙辉看着这家小木屋问道:“对了冰儿,这里这么有座木屋?”

楚婉冰道:“这似乎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吧,还留着一些家具床铺什么的。”

忽然闻到一股焦臭的药味,楚婉冰哎呀叫了一声急忙将瓦罐取下,埋怨道:“只顾着跟你说话,都忘了我还熬着药呢。”

龙辉问道:“冰儿,你这是什么药?”

楚婉冰一边整理这烧焦的草药,一边说道:“凝气生血汤啊,你流了那么多血,当然得补回血气了。这山谷虽然小,草药也不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几种药材的,竟然都烧糊了。”

龙辉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鼻子酸酸地道:“好冰儿,快别忙了,歇息一会吧。”

楚婉冰摇头道:“不了,你刚醒,肚子一定很饿吧,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龙辉叫道:“我不饿,我想好好看看你,冰儿,你过来好么。”

楚婉冰嗯了一声便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

龙辉握着她柔腻的玉手道:“冰儿,这些天来你也很累了,先休息一会吧。”楚婉冰红着眼,低声道:“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搞成这样……”

说着说着,眼泪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龙辉伸手替她擦去眼泪,柔声道:“傻丫头,别多想了。”

忽然眼睛一亮,他发现楚婉冰嘴角上有一点药渣,于是用手指帮她摸去,问道:“冰儿,你嘴边怎么会有药渣的?”

谁知这一问,竟把楚婉冰憋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龙辉想起刚才那嘴唇上的感觉,再看到她那模样,顿时了然在胸,打趣地问道:“该不会是你喂我吃药的时候留下的吧。”

楚婉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闭口不言,芳心却是乱如麻,这死小贼昏迷的时候根本喝不下腰,自己没法之下便用嘴把药渡到他口中,谁知他竟把舌头伸到自己嘴巴里……不但如此,第一天他发起高烧,一直说胡话,还浑身打哆嗦,就算是生了几堆火也无济于事,自己也不知道犯什么痴,竟脱去衣物与他搂抱在一起,用体温替他取暖,谁知道这混蛋重伤昏迷还能使坏,那根火热的东西一直顶着自己。

想到这些,楚婉冰玉面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贝齿紧咬朱唇,根本不敢瞧龙辉一眼,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竟做出此等羞人丑事,看来是不嫁他都不行了。

龙辉看到她一脸的窘态,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冰儿,我身上这些绷带是从哪里找来的,柔软细滑,应该是上等的丝绸。难道这屋子以前的主人还给咱们留下这么好的丝绸吗?”

楚婉冰摇头道:“不是的,这里的布料只有床铺棉被,但这些料子十分粗糙,对伤口不好。”

龙辉顺口问了一句:“那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谁知此话一出,楚婉冰脸上的红晕立即蔓延到耳根,说了一声我去做饭,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在她提起裙子那一瞬间,龙辉看到她光滑白皙的脚踝,又看了看她那身白衣素裙,顿时明白过来了:“我当是哪里来的上等白丝绸,原来这这丫头的裤子啊。”

原来身上的绷带是楚婉冰把自己裤子撕碎做成的,难怪她脸红成这个样子。

当年洛清妍留下了不少医书,楚婉冰对医术也是颇有研究,龙辉在她的照料下好得很快,气力也恢复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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