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妍咯咯娇笑道:“好一副能说会辩的口舌,这事只是你们儒家一口之言,到时候佛道两门反过来绞杀我族,本宫可就后悔莫及了。当日三位教主可是口口声声说,本宫是灭世之根源,不可放任。”

孔岫叹道:“吾等也是无奈之举,但孔某可以保证此等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度发生。”

洛清妍冷笑道:“孔教主,你如何保证?你能代替佛道两门说话吗?”

孔岫道:“孔某确实不能,但佛道两门都已经派来的使者,他们可以全权负责此事。”

说罢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只见三道身影缓缓走出,一道二僧。

洛清妍早已经发现暗处藏有人,但却一直没有点破,便是要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那道人额头光洁宽广,身上似乎瑞气千条,异香袭袭,手执竹杖而来,面容和蔼,尽显道门仙风。

再看那两名僧人,其中一个竟是天生异相,身高六丈,但却是面黄肌瘦,犹如一根竹竿,其眉头紧皱,一副愁容;另外一人眼中似乎散发着淡淡佛耀金华,体格较为粗壮,脸上挂着几丝淡淡的慈笑,与那六丈僧人形成鲜明对比。

孔岫笑道:“这位道长乃仙宗教主的小弟子,鸿钧。这两位大师皆是天佛的徒孙。”

说罢又指着六丈僧人道:“这位大师法号接引,而另外一位法号提准,他们三位都带来了佛道教主的法印,可以全权负责此事。”

鸿钧道:“孔教主之前,晚辈不敢逾越,家师嘱咐一切以孔教主马首是瞻。”接引和提准也说道:“吾等亦听从孔教主吩咐。”

孔岫掏出四张光彩鲜亮的丝绢道:“这四张丝绢上已经分别将三教的条款写好了,娘娘如果还有什么要添加的就尽管开口,孔某一定认真考虑。”

洛清妍接过丝绢,发现这些都是用浑天丝所织成的,不由暗自吃惊道:“我族耗时几百年也就织出一条丝帕,这三教可真是财大气粗,随手便拿出四张丝绢。”

上边的条款竟是以鲜血书写,洛清妍只觉得那些字体投射出强烈的气息,宛如天地般磅礴浩大。

“这是三教教主以其精血所写,故而有如此强烈的气息。”

洛清妍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三人的精血滴在浑天丝上可谓是万古不褪。

那些条款都是极为丰厚的条件,比如说将妖族众人封为神兽仙禽转世受尽万世敬仰,妖族与世人享有同样的权力但同样要受到时间法典的约束,不可滥杀无辜等等。

洛清妍又加了几个条款上去,都是为族人谋取更大的利益,孔岫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于是洛清妍便咬破手指在丝绢上写了下这些条款。

之后,孔岫掏出儒门金印沾上自身精血,分别在四张四卷上盖上印章,而鸿钧与接引、提准也掏出沾有教主精血的金印,分别盖在盟约上。

洛清妍扫了一眼,确定无误后,掏出妖族金印,抹上凤凰之血,在盟约上落款。

为了不引人注意,三人驾着马车回去,车厢极大,里边铺有软毯,置有茶几,还点着檀香,叫人闻之气爽神清,签订盟约后洛清妍心情极为不错,悠闲自在地喝茶,而楚婉冰在母亲面前不好意思与情郎过于亲密,只是不是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龙辉,龙辉也报之以微笑,看着这小两口在自己眼皮底下眉目传情,洛清妍不由生出几分惆怅。

忽然车厢一顿,马车停住了。

楚婉冰探出头问道:“怎么停车了?”

车夫说道:“小姐,前边行人太多了,一时半会过不去。”

出门在外妖族之人称呼楚婉冰为小姐。

楚婉冰奇道:“刚才来的时候,人还没这么多,怎么才过半会便如此拥挤?”车夫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前面便是金陵最大的烟花之地九曲芸香阁,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恩客光临的黄金时段,所以才会如此车水马龙。”

过了好一阵子,马车才缓缓挪动,楚婉冰对于这个九曲芸香阁也甚是好奇,悄悄地用手拨开车窗的帘子,只见许多打扮妖艳,衣衫裸露的女子正在不停地与恩客嬉笑调情,还不是地将双峰往男人身上蹭,婀娜的娇躯几乎快要贴在男人身上了。

“这些女人……真不要脸!”

楚婉冰看得是一阵面红耳赤。

洛清叹道:“冰儿,这些女子也是可怜之人,每日都得强装着笑脸接客,接受各种各样的要求,得到的银子有大半得交给老鸨和龟公,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便无人光顾,默默忍受病痛和孤独,那些运气好的有人赎身,但也是做人小妾,还得被大妇百般刁难。”

楚婉冰眉头微皱地道:“这些女子真可怜,那些恩客真不是东西,明明都这么凄惨了还去糟蹋人家。”

龙辉道:“如果没有这些恩客,那些女子便没了收入,同样的忍受饥寒交迫。”

楚婉冰哼道:“小贼,你还有理了,你是不是也想去光顾光顾啊!”

龙辉急忙摆手道:“不会不会,有了冰儿我还会看那些庸脂俗粉吗?”

洛清妍掩嘴笑道:“男人总是喜新厌旧,说不定哪天你就想去尝尝野花呢?”楚婉冰闻言小脸一沉,捏着龙辉的大腿道:“你若真敢去那种地方,以后你就别碰我,而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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