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胜和赵武同时一惊,在他们看来这个和尚虽然厉害,但合三人之力未必不能一斗,如果慕容熙走了,他们两个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赵武喝道:“三公子,千万莫听这魔僧的巧言,他一定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

愆僧垂目说道:“小施主,愆僧观你双眼清澈,初心未泯,而且你身上毫无杀戮血腥,未犯罪业,愆僧只杀有罪之人,你离去吧。”

“大师,你不是说笑吧?”

慕容熙露出几分喜色,有些不敢确认地说道。

愆僧微微一笑,双手负后,作出一副

“你自便吧”的姿势。

慕容熙见此人不似伪装,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窗户跳出,愆僧不禁笑道:“好一个小心谨慎的小施主。”

北堂胜怒声喝道:“慕容熙,你竟敢和魔人勾结,我定要禀明皇上将你满门抄斩!”

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劲风扑来,北堂胜急忙扭身避过,只见愆僧冷冷道:“小施主无罪,但尔等有罪。像汝等罪孽深重之人,还妄想谋害无罪者,该杀!”

赵武怒道:“臭和尚,别以为我们怕了你!”

于是抽出佩剑嗖嗖地刺向愆僧,北堂胜也是祭起

“惊雷八极”,翻掌提元,掌风夹杂着雷罡之力,直劈愆僧胸膛。

只见愆僧不躲不闪,竟让掌剑加身,北堂胜只觉得手掌似乎打在一块钢板上,而赵武剑锋根本就是难进半寸,还被一股异力逼得剑刃弯曲,这正是愆僧之护体魔功——世尊孽体。

“汝等所犯之罪,足以下十八层地狱。”

愆僧说话间已经使出了禅孽魔经,冷然说道,“吾赐汝等阿鼻受刑!”

戮血罪刀赫然划出诡异红光,鲜血飞溅,两颗首级应声落地。

东宫,明轩殿,正是正宫娘娘之居所,一身华服凤袍的周皇后伸出食指和中指,拈起一颗白色棋子,秀眉微蹙,思念了片刻,玉手轻落,啪的一下,落子入盘。

她的手指白嫩雪滑,竟比这白棋还要白上几分。

与她对弈的正是齐王皇甫铮,只见他微微一笑,挽起衣袖,也捻起一枚黑棋,落子定局。

周皇后掩嘴笑道:“铮儿,你的棋艺又进步了,母后已经不是你的对手哩。”齐王笑道:“这都是母后对孩儿的栽培。”

周皇后笑道:“这盘棋已经终局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的棋局下得如何了?”

齐王笑道:“父皇雄才伟略,如今想必已经接近收官了。”

周皇后微点臻首道:“铮儿,你让士兵大张旗鼓地行动,是为误导敌人之法,但为何还要遣退镇守极元器的高手呢?”

齐王笑道:“孩儿这样也是诱敌之计?”

周皇后饶有兴趣的问道:“如何诱敌?”

“如有高手坐镇极元器,虽然看起来万无一失,但实际是也是一种心虚的表现,所以找到这些高手就相当于找到极元之器。”

齐王笑道,“那我就干脆不要他们守护极元器,让那些江湖人自己找去,只要拖过亥时,我们便可大获全胜。”

周皇后点头道:“与其让对方寻找破绽,倒不如让全身都是破绽,如此一来,对方反而不知道那些才是破绽。铮儿你此招甚妙,你那几个兄弟远不及你,他们就懂得生搬硬套皇上的命令,却不知道皇上只要最终结果,过程如何根本不重要。”

齐王笑道:“父皇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若是如此父皇还何必让我们几个皇子到宫里负责布防,随便找几个侍卫负责便可以了。”

周皇后点头笑道:“这也是皇上对诸位皇子的考验和比较,铮儿你这次可谓是占尽上风了。”

齐王眉头一皱,目光瞥向宫殿的一个偏僻角落,冷笑道:“出来吧,别躲了!”

“嘿嘿”一道身影闪了出来,“齐王果然不同凡响,我只是呼吸重了几分便让你察觉出来了。”

此人正是当年铁壁关大战时的魍岳,他一现身所有的侍卫同时拔出佩刀,扑了过来。

魍岳哼笑了几声,使了一招

“风鬼百里”,身子周围随即卷起鬼魂阴风,侍卫竟无一能近身,魍岳一边以阴风护体,一边朝着齐王和周皇后走来,口中冷笑道:“齐王智计安天下,对于极元器小可实在是找不到,就请殿下直接告诉我吧!”

齐王拔出雕龙佩剑,长笑一声道:“先生若能胜过小王手中佩剑再说吧!”

只见龙剑挥动,金光撒地,正是大罗金阙之功力,齐王剑动四方,剑锋蕴含着皇家浩荡罡气,竟是百鬼易辟,冤魂尽散。

魍岳脸色一沉,脚步轻挪,一个闪身侧过了剑锋,对着齐王便是两记

“阴兽鬼爪”,他的指甲上泛起黝黑邪气,显然是蕴含阴毒之力,只要擦破一点皮,定当剧毒攻心。

齐王哼了一声,挥剑护身,剑锋凝聚大罗金阙之内力,抖出了朵朵金色剑花,逼得魍岳难进寸功,唯有抽身后退,齐王看准他退走路线,一剑刺出,金光闪现,魍岳一声怪叫,竟被削掉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

周皇后颔首笑道:“铮儿好功夫,看来你已经修成三十重天的境界了,想当年你父皇在这个年纪还没你如此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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