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还是那一句:“一切任凭娘亲吩咐。”

洛清妍不住暗叹一声无奈,美目凝视龙辉道:“也罢,那我便再做多一回岳母。等冰儿回来后,我便将涟漪许配给你。”

龙辉拱手答谢后,眼珠朝涟漪瞥了过去,只见她臻首微垂,眼中似乎泛着盈盈泪光,眉宇间挂着一丝幽怨。

洛清妍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款款起身说道:“我有些倦了,先回去休息,你们再聊一会。”

说罢转身离去,再离开之前洛清妍回头说道:“龙儿,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早上我化妆成大夫看了一下你那穆师娘。”

龙辉耳朵立即竖起,追问道:“岳母大人懂得借我师娘的蛊毒?”

洛清妍嫣然一笑,嘴角挂着几分嘲弄和挪揄,说道:“我不懂,但你懂。今天你是怎么救涟漪的,那就怎么救你哪位俏寡妇师娘。”

说罢还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发出一声娇笑后闪入了后堂。

两人无言以对,气氛十分尴尬,龙辉干咳了一声道:“涟漪姑娘,你口不口渴,我给你泡杯茶吧。”

涟漪嗯了一声,龙辉急忙去倒茶,可是刚泡了茶,却涟漪淡淡地说道:“我不喝茶的。”

龙辉捧着那杯热茶,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又听涟漪说道:“我喝杯水就可以了。”

龙辉立即又去倒杯水,谁知涟漪又说道:“我喜欢喝烧开的热水。”

龙辉嗯了一声,道:“放心,我这就给你热热!”

手掌裹住瓷杯边缘,运起离火真元,不消片刻竟将一杯冷水烧得滚烫,热气袅袅。

他双手递了过去水杯。

热气不住地扑到涟漪脸上,水嫩的肌肤被蒸得分外娇艳,就在她要接水杯接过时,忽然听到龙辉说了一声等等,只见龙辉手掌泛起阵阵寒气,正是

“玄阴冰轮”的气劲。

输入寒气,热水的温度下降,变成了一杯温水,龙辉笑着将水递了过去,说道:“刚才水温太高了,现在应该合适了。”

涟漪俏脸一红,伸手接过水杯,只觉得一股暖意从手心流抵心坎。

一双玉手牢牢捧着水杯,始终不肯放到嘴边,而她的臻首始终是低垂,黑白分明的美目出神地看着杯中的温水,两人再度陷入沉默,涟漪不知作何心思,任由杯中温水逐渐变冷却也为喝半口。

龙辉说道:“涟漪姑娘,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辜负你的。”

涟漪又是低吟一声嗯,秀眉上浮起了几分春色,随即龙辉又说道:“我,我一定会对我做过的事情负责到底的!”

倏然涟漪娇躯一僵,双手不由一阵哆嗦,嘎当一声,瓷杯落地摔成了碎片,水撒了一地,鞋子都被染湿了。

她一双美目蓄满了泪水,咬唇道:“龙公子,妾身要休息了,你请自便吧。”说罢也扭头离去,但没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身子微微扭动,似乎想转头,但却又强行背了过去,用那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驸马爷,儒门孔岫想约你一谈,但他不方便直接联系你,所以就由奴家转达了。”

看着涟漪远去的背影,屋里似乎还留着那温雅的余香。

再次来到孔岫的秘密居所,屋子里只有孔岫和孟轲师徒二人,三人围桌坐下。

孔岫开门见山道:“龙少侠,孔某决定五日后攻打昊天教那个安置在九曜道观下边的秘密仓库。”

龙辉微微一愣,沉声道:“孔教主,那个仓库的地形错综复杂,这般强行进攻只怕胜算不大。”

孔岫道:“等不及了,皇甫武吉与沧释天狼狈为奸,皇甫武吉如今已经派泰王前去天剑谷,准备趁着于谷主大丧之时,夺取天剑谷大权,而沧释天也要趁着诸方势力元气大伤之际,准备对我出手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如今能够威胁沧释天的人也只有孔岫,若沧释天再不趁着各方高手死伤之际对付儒门,那他就将永远错失良机。

龙辉皱眉道:“教主的顾虑,晚辈理解,但如今沧释天不知隐身何处,我们又该如何提防他呢?”

孔岫道:“对于沧释天的真正身份我也不清楚。但听任师弟所言,沧释天身负三教绝学,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还隐藏在三教之内。”

龙辉眼睛一亮,说道:“教主莫非要引蛇出洞?”

孔岫点头道:“然也,孔某准备将进攻地宫的事情暗中宣扬出去,让沧释天有所布置。”

龙辉点头道:“如果沧释天真的对教主有了杀心,那他定然会在仓库里布下埋伏。”

孔岫道:“没错!五日后那个地下仓库便是孔某与沧释天决一死战之地。”

龙辉道:“教主是否已经摸清了地宫的路径?若是我们对那个地宫还是一无所知的话,恐怕到时候不是我们对付沧释天,而是他围剿我们了!”

孔岫道:“这个倒不必担心,儒门中有人曾摸清了地宫的路线。”

龙辉不由一愣,问道:“莫非是孟兄已经找到了地宫的路径?”

孟轲摇头道:“非也,在下与乐师姐也仅仅到了外围,并没有真正进入地宫。探清地宫路线的人是周师兄。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现在已经养好伤势了,五天后就由他为我们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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