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缨悲鸣道:“阿祥,快醒醒啊,你别吓姐姐!”

界明一掌震碎门锁,将阿祥抱出,发现他左手和右腿的骨头已经断裂,浑身上下布满了鞭痕,左耳和左眼伤势较重,也不知能不能治好。

阿缨哭得死去活来,阿祥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界明和姐姐傻愣愣地笑了起来,还边笑边吐口水。

阿缨急忙伸手抹去他的口水,说道:“阿祥,没事了,别怕,别怕!”

界明不由一阵心酸,因为这个孩子已经疯了。

界明从阿缨手中抱过阿祥,说道:“阿缨施主,先将令弟带离此地吧。”

阿缨抹去眼泪,跟着界明走出地牢。

界明蹙眉道:“对了,那些贼子将粮食放在那里?”

阿缨想了想,说道:“我听他们说过,好像是放在东面的菩萨塔内。”

界明说道:“走,我们去瞧瞧!”

走到东园,只见五座雕刻着菩萨法相的宝塔高高耸立,界明在一座宝塔中找出了个暗门,他伸手将门打开,竟看到白花花的米粒堆积如山。

界明气得眉头倒竖,骂道:“狗头贪官,佛门败类!”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群持棍武僧将三人团团围在菩萨塔下。

定印捂着胸口道:“大胆狂徒,竟敢亵渎菩萨宝塔!”

界明怒道:“孽障,你在佛寺之内干如此龌蹉勾当,可知天理循环,屡报不爽!”

定印哼道:“界明恶贼,贫僧看在你是雷锋弟子对你礼待三分,你却出手伤人,不但大闹本寺,还打死陈衙内,今日贫僧便要将你送入阿鼻地狱!”

界明大喝一声道:“你这败类,犯了色戒杀戒,还敢妄谈地狱之道!需知地狱乃是汝等恶人之归所,你如此犯戒真不怕地狱受刑吗!”

定印嘿嘿笑道:“贫僧只知道阳寿苦短,若不及时享乐,那便是遗憾终生,至于什么地狱受刑,那都是死后之事,轮不到现在操心。”

界明气得满面通红,骂道:“歪解佛理,罪不可赦!”

定印呵呵笑道:“你如今破口大骂,也算是犯了嗔戒,死后也得下地狱。”

界明朝那些武僧看去,说道:“定印已经入了魔道,莫非尔等也要随他堕落么!”

定印笑道:“你若想策反他们的话,贫僧劝你不用白费口舌,白马寺与陈太守合作,吃得好穿得好,活得何其逍遥,谁还会想过那种粗茶淡饭的日子。”

界明朝这些武僧看去,发现他们眼中一片浑浊,望着衣衫不整的阿缨,每个人眼中都绽放着野兽的欲望,哪还有佛门弟子的模样,分明是一群烧杀掳掠的土匪。

界明喝道:“入魔僧人,罪不容赦,吾定要回禀雷锋总坛,严惩汝等佛门败类!”

定印哈哈大笑道:“回禀雷锋?可笑之极,你能活着走出去再说吧!”

定印朝身后武僧下令道:“把这贼子拿下,若让他走脱了,我们都难逃一死!”

对方要杀人灭口,界明岂会坐以待毙,盛怒之下大展佛门绝式,只见他左右虚引,先是一招大梵圣印,再来一招罗汉铁拳,紧接着踢出大力金刚腿,打得这些武僧哭爹喊娘,倒地哀嚎,那些花辊也被界明的真气震得支离玻碎。

界明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直逼定印:“孽障,完纳罪业!”

定印吓得两眼发白,使了个身法转身逃遁,界明心忧阿缨姐弟的安危,只是追了几步便放弃了。

界明背起阿祥,扶着阿缨走出寺庙,心忖道:“诛恶未尽,后患无穷啊!”

这时阿祥傻兮兮地道:“肚子饿,肚子饿……”

阿缨咬唇道:“小弟莫急,姐姐待会就给你煮饭。”

界明灵光一现,说道:“阿缨施主,这里囤积了不少粮食,不如让其他难民过来分粮吧。”

阿缨点头道:“一切听从大师吩咐。”

翌日清晨,界明召集难民,告诉他们白马寺囤积了不少粮食,众人顿时一片欢呼,跟着界明朝白马寺奔去。

灾民进入白马寺,发疯似地朝菩萨塔跑去,界明急得叫道:“大家慢慢来,不要急,粮食很多,谁都有份!”

可是这些饿得发疯的难民那还听得进去,一股脑地扑到粮仓里,抢夺起来,有的那破碗装白米,有的脱下破烂的衣服包裹米粒,还有的为了抢粮打了起来,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界明也是哭笑不得。

倏然,急速的锐器破风声响起,数十枚箭矢射了过来,将一些正在抢粮的难民射倒,变故乍现,那些难民吓得纷纷住手。

界明顿时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外边正有一支上千人的大军奔来。

“大胆刁民竟然抢夺军饷,还不快给本官住手!”

为首一人身着郡守官袍,骑着高头大马,满面横肉,在他身边正是那一高一矮的汉子,那两人指着界明对官员低声细语。

那官员听了几句后,勃然大怒,指着界明道:“原来是你这个妖僧,扇动难民造反,还杀害本官爱子!”

界明冷冷地道:“小僧并未扇动难民造反,至于那位什么陈衙内,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陈郡守喝道:“妖僧还敢狡辩,本官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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