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祥说道:“这其中意味非三言两语可说清,总之你得听为父的,玉京是决不能再回了,最起码在皇储落定之前,你是不能再涉足帝都!”

穆馨儿不忍忤逆老父意思,于是便点头应承。

穆祥大感欣慰,命人捧上一个汤蛊,穆馨儿只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来,精神为之一震,笑道:“爹爹此汤可是六白三鲜汤?”

穆祥笑道:“然也,为父知晓馨儿你今日回来,便命人连夜熬制鲜汤。”

穆馨儿朱颜含笑,这汤乃是用人参、鹿茸、雪莲、燕窝、灵芝和熊胆为汤底,再加上鲍鱼、鲸肉,鲨翅等三种海鲜,文武火熬制十二个时辰,将汤水煮成奶白色,其味道鲜美可口,吃过后口齿留香。

捧过汤鼓,温热气息由手掌流入心窝,穆馨儿心中暖洋洋的十分平静,素手轻捏汤勺舀起汤水便朝檀口送去。

穆馨儿忽然想起父亲还在一旁看着,于是便笑盈盈地将汤勺送到穆祥口边,娇声道:“爹爹,你也尝一口嘛!”

穆祥呵呵笑道:“馨儿,这汤是爹爹专门为你准备的,你还是趁热喝下去吧。”

穆馨儿嘟嘴道:“不嘛,爹爹不喝,女儿也不喝!”

再见女儿娇憨痴态,穆祥倍感欣慰,笑呵呵地应承下来张口口唇,让穆馨儿将鲜汤送入口中。

穆馨儿喂了父亲几口鲜汤后,正想问一声爹爹好喝么,却见穆祥脸色大变,口唇发黑,捂住喉咙呜呜呻吟。

穆馨儿吓得花容失色,叫道:“爹爹,你怎么了?”

穆祥强忍剧痛,手臂一挥将六白三鲜汤打落在地,艰难地说道:“汤水……有毒!”

说完这句话后,他眼珠翻白,口鼻嗖嗖地溢出鲜血,咕咚一下跌倒在地。

穆馨儿急忙扶起父亲,泣声哭道:“爹爹,你怎么了……快醒醒,不要吓馨儿……”

任由她千呼万唤,父亲始终没有气息,穆馨儿六神无主大哭道:“易秋、文论你们快来救我爹爹!”

听到主母呼唤,三大书童急忙奔入正堂,易秋伸出食指一探穆祥脉搏,不住摇头苦叹道:“夫人,老太爷他已经过世了!”

穆馨儿本来还抱着几分奢望,如今闻得此言,只觉心如刀绞,两眼一黑竟昏了过去。

慎言和文论急忙将她扶住,输过真气替她推宫过血。

穆馨儿吐了一口浊气,幽幽睁眼,两目失色无泪,呆呆地望着父亲的尸首,一言不发。

易秋用手指在洒落的汤水上沾了一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脸色倏地大变,惊叫道:“夫人,快走,这是昊天教的摧心散!”

穆馨儿脸色嗖的一下就白了,泪水倏然迷糊了双眼,昊天教这三个字承载着太多的悲苦回忆,先是夺走了丈夫,又毁去龙黄两家,如今竟连自己的老父亲也不放过,想到这种种,穆馨儿心头涌起一团烈火,猛地站起来大声叫道:“昊天教的狗贼,你们不是要杀我么,我便在这儿,有本事就来杀啊,来杀啊!”

三大书童暗叫不妙,昊天教本意是针对穆馨儿,但却还不知道穆祥成了替死鬼,穆馨儿这般嚎叫只怕会将对头引来。

果然如他们所料,穆馨儿话音未落,大厅内的地板就开始抖动起来。

文论凝神戒备,聚起儒门神功,一掌拍向地动根源。

真气相撞,地板被震碎一个大洞,一名身着金色长袍的男子缓缓走来,冷笑道:“区区书童也敢挡道,找死!”

话音未落,金袍一抖,锐利劲风切面而来,宛若无形刀刃。

文论挺身挡招,儒家沛然之气应声上手,使了一招

“吟月风舞”,以柔和掌法牵制对手锐劲。

但甫一交手便是触目惊心之失败,文论左手的拇指和食指竟被那股锐锋齐根切断,痛得他哇的大叫一声。

金袍男子咧嘴冷笑:“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孔岫死后儒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可悲可叹!”

易秋扶过文论,沉声道:“来者何人,竟敢谋害朝廷一品诰命夫人!”

那人冷笑道:“你方才不是瞧出那毒药的来历了么,何必多问,我乃昊天教的迦楼罗,本来就是大反贼,皇帝我都不怕,区区一个诰命夫人算什么!”

迦楼罗?

易秋脸色大变,这迦楼罗乃是八部圣殿,堪称其精锐高手,比九大护法还要厉害,如今面对此人胜算渺茫。

易秋朝文论与慎言打了个眼神,另外两人瞧出他的心意立即点头。

这时,穆馨儿说道:“文论,你快过来让我瞧瞧你的伤口!”

文论应了一声是,便走了过去,迦楼罗自持胜券,冷笑道:“本人还是挺仁慈的,便让汝等交代完遗言吧!”

穆馨儿星眸含煞,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扶住书童的伤手,心痛地道:“文论,伤口可还痛?”

文论道:“无妨,小人已经运功封住血脉,不碍事的,多谢夫人关心。”

穆馨儿掏出手绢替他包扎了伤口后,昂首踏出来,凛然无畏地道:“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要取便来,不要难为他们!”

迦楼罗微微一愣,眯着眼睛看着这美貌妇人,在她眼中竟看不见一丝慌乱和恐惧,心里顿时生起一阵不悦,他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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