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队骑兵上到山坡,发现放火箭的人早就逃之夭夭,连影子都摸不着。

白翎羽等人撤到安全之地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凌首座,请问方才你可看清楚与你交手的那人的模样?”

凌霄将那人的面貌描述了一遍,并无特别之处,白翎羽又问道:“那他胳膊处是不是系了一根红带子?”

凌霄点头道:“是有这么一根。”

白翎羽顿时疑惑打起,剑眉紧蹙,百思不得其解。

风望尘问道:“白将军,这红带子有何玄机?”

白翎羽叹道:“在大恒军中,红带子便是押粮官的装束,只是我不明白这两个神秘高手为何要装扮成押粮官的模样。”

风望尘又道:“按照恒军中的军衔,押粮官算是什么职位?”

白翎羽道:“军衔不高,但却是直属主帅统辖,掌管三军口粮,任谁都得对他礼让三分。但晋王这么一口气设了六十四座粮仓,这押粮官的地位可大不如前,而这些押粮官究竟有多少是直属他的心腹还不好说,但我估计不会超过一半。”风望尘蹙眉道:“军粮被烧,主帅如何了解军粮的情况?”

白翎羽道:“主帅一般会直接询问押粮官,点清粮草的损失,也好对下面的战略做出改变。”

风望尘猛地一拍手,叫道:“糟糕,我们做了一场冤枉活!”

白翎羽一愣,问道:“风首座何出此言?”

风望尘道:“依照白将军先前所言,粮草分散,虽然可以保证不被敌人烧粮而全盘皆输,但晋王则很难兼顾这些押粮官的职位,以至于有外人混进来,但是这些外人也很难见到晋王一面,唯有粮草被烧,晋王才有可能召集各营的押粮官进行询问……”

白翎羽深吸一口冷气,道:“首座的意思是,那两个神秘高手的目标是……晋王?”

风望尘苦笑道:“他们为了寻找接近晋王的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烧毁粮草的,所以我们刚才算是打了一个冤枉架了!”

“外边发生什么事了?”

帅帐之内晋王早就坐不住了,猛地跳起来指着手下大吼道,“军粮为何会被人烧毁的?”

一名参军怯生生地说道:“回禀殿下,现在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不用多久便有结果。”

晋王猛地打断他的话道:“放屁,等你们查到,士兵都要饿死了,马上召集所有押粮官,本王要知道军粮还剩多少!”

座下将领闻言,急忙出去召集各营押粮官,不消片刻,六十四名押粮官便汇聚在帅帐之内。

晋王面色低沉,寒声问道:“各营剩下的粮草还有多少,你们给本王好好禀报!”

下边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吱声,晋王不耐地喝道:“你们都哑巴了,没听到本王的话吗?”

他这一吼嗓子,下边立即乱成了一锅粥,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回禀殿下,三十二营的粮草未损分毫……”

“回禀殿下,六十一营的粮草惨遭大火,但小人已经将火扑灭,粮草还有一半!”

晋王听得两耳嗡嗡而响,心烦意乱地喝道:“岂有此理,一人一句,本王该听谁的,全给我闭嘴!”

也就在他怒骂的一瞬间,押粮官之中猛地窜起两道锐光,竟是两名身着押粮官军服的男子,他们一左一右闪电般扑向晋王。

晋王霎时脸色大变,惊叫道:“来人,有刺……”

话还没说完,两人同时出掌,沛然掌力压得晋王连话都说不出,那个客字还没吐出来便被劲风堵在了喉咙。

危急关头,一道身影冲到晋王身前,奋不顾身地挺胸挡招,只听砰的一声,那人犹如断线纸鸢般飞出,口吐鲜血。

“师尊?”

晋王看清此人面容,竟是侯翔宇,只见他面若金纸,口鼻溢血,正在挣扎地爬起来。

侯翔宇虽挡住一波刺杀,但那两名刺客依旧不肯罢休,各自祭起独门秘式,双双赞招,不取晋王性命誓不罢休。

主帅遇刺,下边的将领岂敢袖手,伸手便要拔刀护主,可是入帅帐之前他们的兵刃都被统一收缴,无奈之下只能赤手空拳去搏杀护主。

左边刺客冷笑一声,随手一挥,便划出锐利劲风,凡是扑上来的将领通通被断头斩首;右边那名刺客更是利索,手掌一伸,简单的一掌竟连杀数人,这两人联手仅仅在一瞬间便将营帐里的人杀个精光。

晋王叫苦连连,暗叹一声吾命休矣!两名刺客也不拖泥带水,急速围杀而来,誓要在卫兵赶来之前诛杀晋王。

就在这时,跌倒在地的侯翔宇猛地抄起烛台朝两人砸去,并大叫道:“殿下快走,我来挡住他们!”

左边那名刺客举手一推,沛然掌力便将烛台打了回去,蜡烛恰好点燃了四周的卷宗、木椅还有帐篷,不消片刻便烧起了烈火。

而晋王也被对方的掌风扫得东倒西歪,侯翔宇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晋王,也就在他接住晋王的时候:“殿下,你没事吧!”

晋王咳出一口鲜血道:“师尊,看来今日是天亡我也!”

侯翔宇斩钉截铁地道:“只要老夫还活着,定当竭力保全殿下!”

“口气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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