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龙辉双手犹如毒蛇缠绕,捻拉揪扯,摔爬滚打,无所不用其极,紧紧锁住愆僧的行刀走势,使得刀锋难以尽力施展。

愆僧曾见过杨烨施展过这种近身搏杀术,可是将有阴气加持的傲心打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他心知这种武决的犀利,不敢怠慢,立即催动元功,佛魔之气激荡而生,以世尊孽体强行挣脱龙辉的缠斗。

玉无痕和林碧柔立即补位抢攻,双姝玉掌翻涌,各展未能,无痕素手化浪涛,惊涛势应然而出,碧柔皓腕生狂煞,烈风刃紧随而至,两人功法相辅相成,风浪同起,愆僧也不敢硬撼,挥出棉柔刀式卸开二女的联武合招,再虚晃一招,掉头便走以愆僧的修为,若他不愿恋战,实在难以将他留下,再加上龙辉等人无心追击,赶紧查看苦海伤势,只见苦海叹气道:“小僧无事,劳烦诸位挂怀了。”

说罢两眼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断刀,满脸沮丧。

准提见状,急忙转移话题:“龙施主,不知深夜大驾有何指教?”

龙辉道:“在下是为了当日火尊者中毒一事而来。”

三僧闻言,立即将龙辉引入内堂,详细叙说,待看见那枚箭矢和听过龙辉的解释后,三僧不由眉头大皱。

接引道:“依照龙施主所言,当日偷袭火尊者之人十有八九是出自齐王帐下了?”

龙辉道:“然也!若非如此,怎能弄到这军用弩箭和此等剧毒。”

准提又问道:“会不会是齐王的授意呢?”

龙辉摇头道:“如今齐王正忙着科举和皇储之事,想必不会平白树敌,上回偷袭恐怕是那个人自把自为。”

准提道:“如此说来,这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协助齐王的佛门势力。”

龙辉道:“应该如此,这幕后黑手希望通过齐王来获取佛界至尊的宝位,而齐王又想通过佛门的协助扳倒宋王,这双方都有互助互利的基础。”

准提道:“璃楼菩萨、水火尊者还有三位明王已经分头行动,拜访各路佛门巨擘,希望可以得到他们的助力,以此端正佛门,拔除毒瘤。”

龙辉这才明白过来,为何方才愆僧可以肆无忌惮地闯入祥云寺,原来是这些老和尚都倾巢而出,留下三位小和尚守家。

龙辉叹道:“看来佛门又免不了一番争斗。不知儒道两门此刻是何光景。”

准提道:“自从元鼎真人战败临夏山,名声一落千丈,鸿钧道长在净尘道长的协助,已经差不多可以接掌道宗了。至于儒门,目前靳紫衣和尹方犀势力雄大,孟轲兄还是举步艰辛,恐怕短时间内,儒门还有一番内斗。”

龙辉笑道:“并非全是坏事,如今道门已经尘埃落定,只要鸿钧道长处理完手头的事,便可助各位一臂之力,三教平乱指日可待。”

众人又聊了一会,龙辉见苦海情绪不高,想必是在为戒刀之事发愁,于是便想设法替他排解,林碧柔深知龙辉心意,便说道:“听说祥云寺后山生有一种奇花,一到科举前夕便会盛开,虽然只得一瞬,但却是美丽动人,不知妾身可否到后山一游?”

准提闻言,立即顺水推舟,笑道:“既然女施主由此雅兴,敝寺定然大开方便之门。苦海师弟,就劳烦你陪龙施主和两位姑娘到后山一行了。”

准提也拿出苦海的烦恼,希望借着后山那盛开的奇花来给苦海放松心情。

苦海不忍拂逆师兄的心意,便点头答应。

在苦海的带领下,龙辉携着两女走往后山,一路上苦海说道:“此等奇花平日绝不开放,每当临近科举才会开花一瞬,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缘分能目睹此花之态。”

龙辉奇道:“花开一瞬,稍纵即逝,这究竟是何等奇花?”

苦海笑道:“小僧也不知道,这花早在祥云寺建造之前便已经存在,是何来历,无人知晓。”

龙辉随口问道:“祥云寺建造之前便已存在,这花的历史也够悠久的。”

苦海道:“是啊,当初韦驮菩萨建造此寺之时便要求保留后山的土壤,不让此花遭受伤害。”

林碧柔笑道:“龙主,对此这奇花的来历,妾身倒是从蝶姐姐那儿知道了一些详情。”

龙辉和玉无痕顿时来了兴趣,而苦海依旧是那份波澜不惊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禅修功夫了得,还是为断刀之事烦恼。

“很多年前,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当时就住在这后山之上,科考前夕,他心情紧张,难以入睡,便出屋赏月。也就在他赏月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同样在此观赏夜色的女子,书生一见此女便惊为天人,随口诵了一首赞诗。那女子先是被吓了一跳,以为遇上了什么登徒浪子,但在跟书生交谈几句后,才发现这书生是个翩翩君子,两人交谈甚欢,竟是一见倾心,互生情愫。天亮后,女子便告辞离去,然后一到夜晚,便会再来跟书生相见,两人虽然深夜幽会,但却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无越轨之事。书生原本想等金榜题名时向女子表面心意,谁料天意弄人,他名落孙山,万念俱灰之下便起了亲身的念头,幸好位姑娘及时发现,将他劝住,并跟他约定明年科举再见,那位姑娘也是敢爱敢恨之人,更大胆说出心中情意,明言只要书生名列金榜,她便委身下嫁。书生重燃希望,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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