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百余斤重的大刀,竟被他舞得遍体生花,左刺右挑,横扫竖劈,但凡冲过的地方,木偶头上的小木板尽皆被斩得粉碎,木偶却纹丝不动。

其他武者也随之而动,在冲杀的过程中也相互较劲,破坏对方的木偶,一时间既要顾着往前冲,跟时间赛跑,又要提防对手,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十息,但其惊险和激烈丝毫不在骑射之下。

校场中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只见一众武生策马枪战,杀得烟尘翻滚,木偶破碎。

岳彪挥刀开路,大喝道:“他奶奶的,那个龟孙子敢来惹老子!”

只见他杀气冲霄,吼声如雷,竟把不少战马吓得马失前蹄,有十几个考生硬生生地从马上跌下来,惨遭淘汰。

其他人要么就是离得远,要么就是骑术高明,才没被战马摔下来。

摄于岳彪虎威,其他人根本不敢对他的木偶下手,于是乎岳彪一路领先,取得的分数也是最高的。

就在即将冲过木偶林时,岳彪眼睛一亮,看到左手边上的倪子雄和陈锋,当下大喝道:“你们两个孙子,刚才放我冷箭可曾过瘾?来来,且接爷爷一刀!”

只见他拍马直冲过去,举起大刀对准倪子雄便是当头一劈。

倪子雄毫不示弱,手中长枪一抖,激出一股枪花,迎了上去。

刀枪相撞,倪子雄只感到手臂一阵酸麻,兵器险些就要脱手,于是立即使了个圆枪决,以枪身的柔韧化去对手万钧劲力。

岳彪怒目圆瞪,叫道:“能接我一刀,有些门道,来来,再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黑奴狗头,休得猖狂!”

陈锋握住一对铜锤,拍马杀来。

岳彪哼哼一笑,反手便是一刀,硬生生架住两个铜锤,随即手腕发力,刀锋逆向绞动,将一个铜锤给打飞。

陈锋脸色一变,眉宇间凝聚了一股暴戾之气,仿佛伺机而动的杀人恶鬼,但很快便又将这股杀气压下去了,仅仅以一个铜锤与岳彪周旋。

那厢边上,倪子雄也挺枪助战,与陈锋一同夹击岳彪。

岳彪虽然以一敌二,却不显丝毫气弱,大刀泼洒如雨,时而大开大合,时而柔风灵巧,不落下风。

三人混战,虽然仅仅只有数个回合,但也十分精彩,引得众人纷纷叫好,大呼过瘾。

龙辉低声道:“若我没看错,随着气血运转,只要再接岳彪三刀,陈锋和倪子雄便会毒发,到时候他们要么就坠马,要么运功去毒……”

三人边打边冲,转眼就要冲出木偶林,完成比试,而岳彪也在此期间连劈了两刀,陈锋和倪子雄越接越是吃力,豆大的汗珠已经渗出额头,俨然已经到了毒发边缘。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那匹可怜的战马终于顶不住了,前蹄一倒,连人带马朝前扑去!岳彪一声尖叫震吼——“娘啊!”

巨硕无比的身躯如泰山压顶一般,狠狠地摔在地上,泼风大刀也被甩出老远。

众人大惊失色,然后看着岳彪从地上翻身而起,铜筋铁骨一般的身躯毫发无伤,又同时发出一顿暴笑!岳彪忿忿的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脸上的泥土,吐出一口沾了沙子的口水,咬牙切齿恨恨的骂道:“奶奶的熊,真是晦气!”

那匹战马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站起来,看来两条前腿已经折断了。

幸好他已经过了木偶林,如此一来,落马也不能判负,若不然他可就输得冤枉了。

御林军士兵上前点数,将分数回报给主考,由铁如山宣布道:“岳彪四十七中,撞倒木偶三个,记九十四分!”

岳彪抹了抹脸上泥土,站起来跺脚道:“岂有此理,这帮孙子一定是趁爷爷倒地的时候,砍倒我的木偶!”

赵无量优哉游哉地从木偶林走出,笑眯眯地道:“嘿嘿,谁让某些人有勇无谋,就知道怄气,活该摔个狗吃屎!”

岳彪拉开嗓门道:“放屁,姓赵的狗蛋,刚才要不是你离得远,你爷爷我一定砍掉你一条狗腿!”

赵无量冷哼道:“莽夫就是莽夫,只懂意气之争,我看你如何通过那军盘推演!”

“赵家小儿,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莽夫切狗头!”

岳彪抡起大刀,便朝赵无量劈去,赵无量也不甘示弱,持矛杀来。

“住手!”

只听一声厉喝,一道身影冲入校场,右手一展,便将岳彪的刀锋荡开,左拳一扬,打偏赵无量的长矛仇白飞冷声道:“武举之中不准私人打斗,若敢再犯,便逐出尚武堂,取消考试资格!”

两人吓了一跳,赶紧收敛锋芒,低首赔罪。

仇白飞扫了一眼,哼道:“马枪比试结束,众人回去休息,明日继续!”

看了一日的比试,龙辉与文武首座一同回到龙府,待夜色深沉,白翎羽避开龙府四周的暗哨,潜入府内,直奔龙辉书房。

龙辉已经在书房内等候,除了他之外,还有玉无痕、凌霄、风望尘,唯独不见林碧柔。

白翎羽说道:“今天你也看了骑射和马枪,你觉得有何异样吗?”

龙辉摇摇头道:“异样虽有,但并不是我们操心的重点,如今咱们的首要目标是趁着科举掩护,早日找出白妃冤案的线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