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妃伸出如玉皓腕,笑道:“李太医请诊脉!”

李太医道了一声遵命,便将分别在白淑妃的左右手腕处搭脉,他三根手指轻轻抬动,时轻时重,还不是地捋须点头,自言自语道:“左手滑脉强而实,阳气充足……”

白淑妃问道:“李太医,这胎儿是男是女?”

李太医起身拱手道:“回禀娘娘,老朽有九成把握,这胎儿是位皇子!”

白淑妃脸露喜色,吩咐下人:“快,取一百两银子赠予李太医。”

周贵妃眼中闪过一丝阴沉,朱唇微微抿动,似乎在压抑着澎湃怒火。

命人送走李太医后,白淑妃感激万分地道:“姐姐,若不是你介绍,小妹还不知道宫内有如此神医,日后孩儿出世,我让孩子认姐姐做干娘!”

周贵妃眼珠一转,便将不悦掩盖,换上一副温和笑容:“那姐姐可要先谢谢妹妹了。”

两个妃子又聊了起来,然而周贵妃始终是笑语嫣然,没有丝毫不悦,还传授一些怀胎的经验给白淑妃过了半个时辰,周贵妃便告辞回宫。

甫一进宫,周贵妃柳眉一扬,捧起一个花瓶猛地砸下,顿时瓷片崩碎,吓得众宫娥和太监纷纷跪下。

周贵妃咬牙骂道:“岂有此理,这小贱人本来就得皇上宠爱,若再生下男孩,这宫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虞花打了个冷战,缄口不言,生怕触及主子霉头。

周贵妃怒不可遏,一口气又砸了五六个花瓶瓷器,豪华的地毯上尽是尖锐的碎片,一不小心就会划个皮破血流。

一名宫娥急匆匆跑了进来,禀告道:“娘娘,苏贵人求见!”

周贵妃冷哼一声,拂袖道:“本宫心情不好,不见!”

宫娥急忙跑出去拒绝苏贵人,但却听门外响起那个甜甜糯糯的声音:“贵妃娘娘,奴家听闻娘娘心情不好,特地做了一盅雪莲香梨汤,给姐姐降降火气!”

周贵妃也是非常人,听出苏贵人话中有话,便压下怒火,平复心情,示意虞花去将苏贵人接进来。

虞花出门,只见一名水灵灵的贵妇人俏立门外,眼眸黑白分明,晶莹水灵,仿佛是一湾在流动的春水,肌肤就像是剥皮鸡蛋般,白嫩细致,几乎轻轻一碰都会渗出水来,也只有江南女子方有此般的灵动水性。

当年周贵妃推举此女进宫时,虞花曾见过一面,如今她已经身受圣宠,封为贵人。

“苏贵人,娘娘有请,请随奴婢来!”

此女乃是皇上新宠,虞花不敢怠慢将她迎入宫中。

甫一进宫,苏贵人便朝满地的残碎瓷片扫了一眼,笑道:“娘娘究竟是什么事把娘娘气成这个样子!”

周贵妃哼道:“苏贵人日夜承接圣恩,自然好不快活,何须来本宫这里,受着冷清之苦!”

苏贵妃行礼道:“娘娘言重了,当初若无娘娘引荐,奴家也无今日,这份恩情奴家没齿难忘!”

周贵妃冷眼轻抬,讥讽道:“苏贵人不必多礼,今日您虽然只是一个贵人,难保日后不会飞黄腾达,做个皇妃也是不在话下,而且登上后座,身披凤袍也并非不可能!”

苏贵人急忙一把跪下,正好跪在尖锐的瓷片上,膝盖顿时鲜血直流,这个举动令得周贵妃惊愕不已:“苏贵人,你这是何意!”

苏贵人叩首道:“奴家乃是贵妃娘娘带进宫内,才有福分伺候皇上,奴家不敢与娘娘争宠,更不敢窥探这皇后之位!”

周贵妃心知此女极为受宠,但娘家并无势力,对她威胁不大,所以看到她已经自伤膝盖,也不愿再过多为难,便亲自将她扶起,又命宫娥唤来女医替其包扎伤口。

待苏贵人伤口处理完毕,周贵妃问道:“苏家妹子,你今日寻本宫,究竟是有何要事!”

苏贵人压低声音道:“奴家日夜伺候皇上,摸出了一些圣意,所以特来告之娘娘,以报知遇大恩!”

周贵妃眯着眼睛,冷笑道:“既然妹妹揣摩了圣意,自己讨好皇上便是,何须告之本宫!”

苏贵人叹道:“娘娘还是信不过奴家。这样说吧,皇上想做的这件事并非奴家有能力干预的,可是娘娘就不同,以娘娘的实力完全可以替皇上分担!”

周贵妃顿时来了兴趣,问道:“究竟是何事?”

苏贵人朝四周望了一眼,欲言又止,周贵妃笑道:“妹子请放心,这里的人都是姐姐的心腹。”

苏贵人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有意要对白家和宫家下手,这两大世家乃是内阁重臣,势力雄大,小妹娘家无权无势,哪能替皇上分担。纵观整个后宫也就只有姐姐的娘家有此能耐,可以替皇上解忧。”

“此话当真?”

周贵妃还是有些不相信。

苏贵人发誓道:“奴家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周贵妃垂目沉思,一直静坐了半个多时辰,忽然睁开眼睛,淡淡地道:“本宫倒有个一石二鸟之计,不但可以收拾白小贱人,还能让白家和宫家永不翻身!”

苏贵人笑了笑,说道:“既然姐姐已有妙计,小妹便不再叨扰,先行告辞!”

周贵妃拉着她手道:“妹妹莫急,姐姐这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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