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回公主抬棺

晨曦,仪仗华贵,御林护持,先有帝皇御驾,紧接着便是后座凤袍而来,随即两顶华盖鸾车,皇帝、皇后和皇妃竟先后驾临,大理寺方圆十里被御林军所控制,岗哨密集排布,关卡一重接一重,可谓是固若金汤,蚊虫难飞。

大理寺正堂之上,皇甫武吉身着龙袍,端坐高位,脸色虽有些惨,但双目有神,看眼神涣散,却又给人一种被紧盯锁定的感觉,虎虎生威,尽显皇者气度。

在皇座右侧依次坐着周皇后、萧元妃、王贤妃,两妃唇亡齿寒,所以王贤妃也要求过来听审,而苏贵妃则以身体不适为由继续留在宫里;左侧站着齐王和宋王,正所谓男左女右,所以两王站在左侧,而女眷又都是其长辈,故而有椅子坐下,如此一来既符合宫廷礼仪,又分清尊卑。

此番断案结果直接影响太子归属,齐王和宋王皆是满脸凝重,至于后妃一侧她们心中的紧张亦不在两王之下。

皇甫武吉一拍惊堂木,沉声道:“萧元妃,你昨日所言白淑妃一案实乃错案,你且给朕一一道来,不得有所隐瞒!”

萧元妃起身跪倒在地,说道:“皇上明鉴,臣妾所言皆是事实,当初白淑妃并非当真与侍卫暗通曲款,而是有人陷害。”

那边的周皇后脸色已经一片阴沉,美目含煞,直勾勾地盯着萧元妃。

皇甫武吉冷声道:“那你倒说说是何人暗中陷害?”

萧元妃挺直身子,华贵裙袍随之一绷,勒出饱满的胸乳峰峦,一字一句地道:“正是当年的周贵妃,也就是今日的周皇后!”

周皇后杏眸圆瞪,怒上眉梢,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厉声道:“萧元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宫,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王贤妃见状也跪倒在地,向皇甫武吉诉苦道:“吾等以下犯上实乃重罪,但却心怀大义大德,不忍白淑妃含冤九泉,今日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替白淑妃伸冤报仇!”

周皇后怒极反笑,说道:“好个巧嘴簧舌的妇人,本宫身为三宫六院之首,一国之母,岂容尔等轻渎污蔑!”

反正也撕破了脸皮,萧元妃毫不示弱紧盯周皇后,冷笑道:“皇后身居后宫之首,吾等妃子本应谨遵懿旨,但皇后当年知晓白妃怀上龙子,生怕地位不保,便以见不得光的手段谋害白淑妃,此等德行有亏之人如何配得上一国之母的名号!”

皇甫武吉怒拍惊堂木喝道:“堂堂后妃竟然作此毒舌之举,相互辱骂诋毁,成何体统,你们当朕是透明的不成!”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剪口不言。

皇甫武吉扫视了一周,说道:“萧元妃,你口口声声说皇后诬陷谋害白淑妃,可有证据?”

萧元妃说道:“臣妾恳请皇上宣召一人,此人乃是当初皇后身边的宫娥,对于白妃一案了若指掌,可谓是关键证人!”

那边周皇后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而皇甫武吉对此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准!

圣旨下达,虞花跪拜入寺,口呼皇上万岁。

皇甫武吉道:“堂下所跪何人?”

虞花谦卑地道:“回禀皇上,奴家十五年前曾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娥。”

萧元妃也道:“皇上,此女确实是皇后身边的宫娥,尚宫房里有她详细的记录,皇上一查便知。”

皇甫武吉冷哼一声:“萧元妃,现在是你审案还是朕在审案,要不要把位置让给你坐?”

萧元妃吓得花容惨淡,急忙跪谢请罪。

皇甫武吉摆了摆手,命王公公查证虞花身份。

王公公吩咐内侍取来尚宫房的人事资料,翻阅查看确认无误后便上呈圣颜。

皇甫武吉扫了一眼,道:“十五年前,宫内失火,虞花已经被烧死,你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虞花磕头道:“皇上明鉴,奴婢确实是虞花!当年奴婢进宫时,管事房的公公曾在奴婢肩膀上纹了一个记号。”

大恒宫规凡是入宫当差的女子皆要在身上刺上纹身,纹身的图案和部位便是宫娥的身份象征,大大减低了刺客混入宫来的可能。

皇甫武吉又向王公公使了眼色,这太监总管立即又吩咐内侍去召来当初的纹身太监,那个太监确认虞花的纹身后,便如实禀报道:“启奏皇上,这纹身确实是奴才所刺,按照纹身的特性,她确实是虞花。”

又核对了多个身份信息后,总算可以确认虞花的身份,皇甫武吉一拍惊堂木,说道:“宫娥虞花,你老老实实给朕召来,你为何会死而复生!”

虞花叩首道:“皇上明鉴,虞花当年是遭人迫害,逼不得已才隐姓埋名十余年。”

皇甫武吉道:“将当年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若敢隐瞒或者虚报,朕便砍了你的脑袋。”

虞花连声称不敢不敢,又听萧元妃和王贤妃说道:“虞花不要害怕,如今有皇上做主,必定能替你主持公道。”

虞花道:“皇上,其实当年的事情是这样子的……皇后得知白妃坏了龙子,怕她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便买通明朗宫的夏珠,吩咐她给白妃和宫侍卫下药,使得两人作出背德之事。后来皇后又怕事情败露,便杀人灭口,奴婢所幸得高人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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