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百年之后大恒倾倒,皇甫武吉恐怕也会被扣上这么一个骂名吧?”

龙辉暗自思忖,但想了想这所谓的骂名也不过是针对他待人方面,对于皇甫武吉在位期间神州大地的民生和军政,这些刻意摸黑的史书恐怕连提都不会提。

在铁壁关期间,龙辉也读了不少书经,发觉史书上有几个皇帝被赞得天花乱坠,什么千古圣君,十全大帝,要么就是摸黑前朝,要么就是夸大功劳!

平息藩王作乱,实际上被人打得像灰头土脸,最后费尽国力才打赢内战;镇慑异邦,对外就是割地求和,对内宣称是对方投降;著书立库,说白了便是焚书毁经,把不利于自身统治的书卷统统销毁,大兴文字狱!

而这几个什么圣君,大帝竟是出自同一个朝代,这个朝代的史书无一例外皆是摸黑前朝,哪怕是开国的头几个皇帝如何兴国安邦,如何开疆扩土,他们都是将重地放在这些皇帝如何地监视大臣,如何纵容宦官弄权,对于开疆扩土便直接扣上一顶劳民伤财的帽子。

龙辉对于这个心思难测,喜怒无常的帝皇做了一个客观的评价:“当初我在白湾镇时,生活平静安逸,不愁吃穿,周围的父老乡亲也都能图个温饱,说句实在的,皇甫武吉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但绝对是个有作为的皇帝!那种种残忍的杀戮不过是皇权和内阁的斗争延续罢了……”

既然圣意已决,白翎羽也不好多说,只是说道:“父皇,还请允许孩儿从铁壁关调拨一支精兵入关援京!”

皇甫武吉笑道:“如此甚好,那便由翎羽和你的驸马负责吧,青龙麒麟两军都调来,朕倒要看看虎豹营能不能挡得住北疆两大精锐。”

龙辉不禁暗喜,果然知夫莫若妻,小羽儿这么一说就等同免去了自己擅自调兵之罪,到时候青龙军入京便是名正言顺。

已入深秋,山风寒冷,却挡不住壮士烈血,河东境内一支三千多人的精锐正朝着玉京快速奔来,竟是毫无粮草辎重,可谓是轻装上阵,火速行军,其铠甲镶着一枚青龙军徽,正是龙辉直属部队青龙军。

为首将领脚胯高头战马,腰系精钢军刀,膀大腰圆,浓眉铜眼,正是王栋。

副将体形略显消瘦,但却有股短小精悍的味道,背负长弓,战马一侧系着箭袋,正是梁明。

两人在接到龙辉的亲笔书信后,毫不犹豫,立即点起三千精锐,日夜行军,竟在短短五日内从铁壁关杀到了河东,当行至玉京与河东交界已是祭祖吉日。

到了登云山山脚,王栋猛地一摆手,全军倏然停步,军姿整齐无乱。

梁明策马走来,低声道:“王大哥,敌军占据地利,遏住入京的道路,我军该如何是好?”

王栋道:“暂且按兵不动,待风先生回来再说。”

过了数息,忽见微风吹过,风望尘飘飘然地从天而降,王栋急忙问道:“风先生,山上情况如何?”

风望尘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叹道:“虎豹营已经守住了各条山路,想偷偷摸过去已是不可能了!”

两将接过地图,细看了片刻也知偷袭难以奏效,梁明叹道:“偷袭难成,不如绕路吧。”

王栋摇头道:“若是绕路最少也得两天时间才能到玉京,若翻过山头,半个时辰便可到帝都了。今天已经是祭祖吉日,按照风先生所说那般,龙将军已经跟昊天教的人拼上了!我们没时间再等了。”

梁明道:“难道要强攻登云山?”

王栋眼神一敛,闪过一丝嗜血凶光,舔着嘴唇道:“没错,那个劳什子虎豹营名头大得很,老子早就想会会他们了!”

梁明沉思片刻,说道:“强攻山头也好,起码可以拖住这虎豹营,让他们无法入京,也好给将军减轻负担。”

王栋点头道:“就这么定了!”

只见他令旗一摆,做出准备战斗的指令,所有士兵立即绷紧全身,紧握兵器准备鏖战。

既然已打定主意强攻,王栋也不刻意隐藏,大声道:“兄弟们,以往龙将军对咱们好不好!”

众军同时大叫一声好!

王栋又道:“如今将军在玉京被奸人迫害,而山上这伙贼军便是奸人的爪牙,大家说该怎么办!”

杀!

三千兵甲同时高声怒喝,豪气冲霄汉,军魂震百里,山上的虎豹营立即被惊动,纷纷竖起战旗,与之对峙。

王栋指着山头怒骂道:“他奶奶的乱臣贼子,有本事就出来跟爷爷较量一番,大家都是三千人,公平得很,谁输了谁就是孙子!”

王栋怒骂喊阵,并非鲁莽之举,因为此刻只剩正面火拼一途,士气便是最重要的,更何况青龙军居于地势的劣势,只有提起全军血气杀意才有胜机。

虎豹营在西域骄纵惯了,何曾遇过这般辱骂,众军将士也是怒意腾腾,恨不得就生吞了王栋。

一名赤甲将领走出阵前,高声道:“虎豹营奉圣旨在此驻守,尔等是何方部队,竟敢扰阵营,若不速速退去,那便是违抗圣旨,大逆不道,到时休怪本将无情!”

赤甲将,这不就是风先生所说的那个昊天贼子吗?

王栋瞧出对方来历,依旧毫无惧意,高声道:“奶奶的,你这孙子是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