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二人走到靳紫衣后边的一个书架,装模作样地寻找书卷,孔丘故意装作没看见靳紫衣,也拿出一枚夜明珠照明,并运功改变声线道:“孙师兄,你那儿可找到春秋诗典?”

孟轲道:“尚未找到。”

两人又装作找书拖延了一段时间,孟轲这才说道:“师弟找到了,春秋诗典。”

孔丘急忙道:“快给我瞧瞧。”

说罢就举着夜明珠翻书,还啧啧称赞道:“不愧是诗典,每一首诗都是古朴厚实,洗净铅华,妙哉。”

孟轲笑道:“咱们今晚便好好揣摩这诗典韵味,也好充实一下自身的诗词涵养。”

孔丘嗯了一声道:“过些日子便是清丽宛的诗词大会,吾等需好好准备,定要在大会上独揽风骚。”

孟轲道:“菲儿姑娘定会请咱们入幕,一谈风花雪月。”

这清丽宛其实便是一个烟花之地,而他们口中所说的菲儿姑娘便是此地花魁,自古烟花女子都喜欢请文人才子为其填词作诗,以便于能有新曲唱诵,吸引更多恩客,同时这些文人才子也能一享艳福。

他们话音方落,却听一声怒哼,回头一看竟是靳紫衣冷眉相视,两人急忙躬身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叔!”

靳紫衣冷冷地道:“你们可真是好学问呐!”

两人略带惶恐地道:“弟子无意打扰师叔翻阅经藏,还望师叔见谅。”

靳紫衣面带愠色,说道:“尔等深夜来此读书,我本以为你们是好学之人,但尔等夜读目的却是为了讨好一烟花女子,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殊不知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尔等当真是枉读圣贤书!”

孔丘道:“师叔,世上尚有不少女中豪杰,您此话未免太过武断了。”

靳紫衣冷眉一挑,哼道:“好大的胆子,还敢顶嘴?今日你倒是说说看,谁人是这女中豪杰,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本座禀明尹楼主,治尔等之罪!”

孔丘道:“天剑谷主于秀婷不就是女中丈夫吗!”

靳紫衣勃然大怒,喝道:“那个刁妇乃是弑君犯上之徒,你居然还敢称她为女中丈夫,你胆子不小啊!”

这是孟轲急忙打圆场道:“师叔息怒,我师弟只是年少无知,不明是非,还请师叔宽恕其失言之过。”

靳紫衣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许多罪人都是积小错而成大恶,若不及时处罚惩戒,来日定会行错步,走错路!”

言下之意便是要严惩孔丘,孔丘装出满脸惊慌的样子,怯生生地望着靳紫衣,眼中透着几分哀求。

孟轲低声道:“师叔,弟子前段时间,机缘巧合之下得来几本书卷,久闻师叔是爱书之人,想必也只有师叔能读懂各种精义。”

这话说的平静无奇,却又让人听得十分舒服,没有一丝溜须拍马的味道,靳紫衣倒也有几分受用,淡淡地道:“究竟是何书也?”

孟轲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展开油布说道:“师叔,请看!”

上边赫然躺着三轴玉色书卷,其质地古朴沉厚,宛若失传千年的典籍,分别刻着:大德经、阴阳神符、世尊论法咒,正是三教传世之经典。

靳紫衣蹙眉道:“这些都是流传广泛的典籍,有何玄虚之处。”

孟轲道:“师叔,传世经典多有流失之处,但弟子这三本书乃是完本,与太荒时期祖师爷所著的一模一样。”

靳紫衣略显狐疑,随手翻阅儒家的大德经,读了几页立即发现震惊之处,这书中所写的内容不但多了许多,而且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凛然浩气,用词使句都是千锤百炼,看得他是脸色大变,望着孟轲道:“此书你是从何得来?”

孟轲道:“是弟子机缘巧合之下从一名商人手中买下的,不知可否能入师叔法眼?”

靳紫衣叹道:“好书,果然是好书,妄我自称通读儒家经典,却不知这本大德经有如此玄机。”

当初三教为了利用六阴凶元反制妖族,三教圣人联手将刻有三教典籍的锁魂石埋入傀山,待六阴凶元到来之际自行发动暗招重创妖族,换句话说这块锁魂石也就是这三卷典籍的完整本,孟轲和孔丘同龙辉交好,于是便向他讨来石头上的文字,然后再精心装订成书,用来引诱靳紫衣。

靳紫衣仿佛是见到鱼儿的馋猫,两眼放光地盯着这三本书,但出自长辈的威仪他又不好当面讨取,孟轲将这一切瞧在心里,双手捧书过顶,毕恭毕敬地道:“正所谓明珠配佳人,宝剑赠烈士,弟子才疏学浅,自认不能领悟其中奥义,但又不忍明珠暗投,还请师叔笑纳。”

他言辞恳切,给足靳紫衣面子,靳紫衣也正好顺势下台阶,说道:“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本座便收下,但我也不会占你便宜,你买书的银两我会加倍还你。”

孟轲急忙道:“弟子怎敢问师叔讨钱,只求师叔再读过这三本经典后,能做些注解,让弟子更好理解书中精义。”

他这话不但表现得勤奋好学,更暗捧靳紫衣博学多才。

靳紫衣心中甚喜,凝望着二人说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孟轲和孔丘报出这假身份的名字,靳紫衣微微点头,说道:“难得你们如此好学,我会让尹师兄多多栽培你们,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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