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家主光临寒舍,让杜某情何以堪,招呼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这时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迎了过来。

杜娇看到此人,两眼冒出怒火,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慕容霄汉回礼道:“杜庄主客气了,慕容霄汉以此薄礼恭祝庄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姚晴茹也颔首道:“妾身来得匆忙,礼数难以周全,还请庄主恕罪!”

假杜天云笑道:“江南如今正值战乱之秋,两位不惜战火阻挠,千山万水来到我这苦寒之地,杜某感激万分!”

说罢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迎两人进入宴席,并亲自带他们坐入主席。

两大家主入庄,宴席也随即开始,仆人端菜,俏婢斟酒,宾客们开怀大饮。

那个假杜天云一桌一桌地去敬酒,众人也起身迎接,贺寿祝辞络绎不绝,假庄主呵呵笑脸,礼数周到。

当他行至孟轲那一桌时,若不是慕容熙以心念传音安抚杜娇,她恐怕早就掀桌子跟那西贝货拼命了。

敬酒一轮后,假庄主回到主席跟慕容霄汉和姚晴茹对饮,而孟轲等人已经是毫无胃口,心急如焚。

待宴会散去之后,山庄又安排宾客入住厢房,北城和慕容两家则入住东面的贵宾房,其余宾客则住在西面厢房。

孟轲等人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也就顺从山庄安排,住进了西面厢房。

孟轲一行有六个人,每两人一间屋子,孟轲与孔丘一屋,而慕容熙与北城露已有婚约,故而也住一间,杜娇虽心系慕容,但并未订婚,所以就跟素荷莙一屋。

到了半夜,北城露实在忧心母亲,便对慕容熙说道:“三少,我要去见娘亲,你随不随我一块来?”

慕容熙想了想,说道:“我也放心不下我家老头子,咱们一块出去吧。”

北城露道:“嗯,咱们小心点,别惊动他人。”

于是两人便换了一套夜行衣,趁着夜色掩护潜入东厢房。

两人暗施轻功跃过墙头,却见远处隐约有人影行走,两人立即闪身躲入草丛中。

稍微探头去看,走来之人正是那个铁手怪人。

铁手怪人身边还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观其走路步态和呼吸方式,应该也是一个高手。

铁手人跟那修长男子对视了一眼,暗中交换了一个意见,便朝这边走来。

他们每踏一步,内力便提一分,正是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动手的征象。

慕容熙和北城露心头一敛,不由得握紧拳头,只待他们走来便施加雷霆一击,虽说有着行踪暴露的危险,但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对方越来越近,慕容熙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沉稳悠远,严密细长,正是内功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

慕容熙和北城露的毛孔蓦然一闭,暗聚内力,便要暴起伤人,却不料一道黑影从铁手人的身后闪电掠过,快得毫无征兆,就像是平白出现一般。

若不是亲眼所见,慕容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间竟有如此疾迅的身法。

飞掠的身影似乎有意挑逗铁手人和修长男子,本该是来无声息的轻功,却故意踏出声音,两人立即回头喝道:“谁!”

那道黑影瞬间奔出东厢房的院子,他们立即追了过去。

慕容熙和北城露松了口气,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见父母。

北城露蹙眉凝想片刻,始终是放不下母女亲情,便说道:“三少,我去找我娘亲。”

慕容熙叹了一声道:“罢了,我也随你去,待见过伯母后,我也要跟老头子见面。”

他们达成一致后便要起身,却闻身后传来破风之声,慕容熙立即回头,伸手一捞,抓到一张纸条。

北城露也是奇怪,便让他打开,只见纸条内如此写着:“主宴藏毒,两家遭擒,李代桃僵,切莫再探,望君谨慎!”

两人更是震惊万分,慕容熙沉思片刻,叹道:“此人似乎并无恶意,六妹,这种情况下还是小心为妙吧。”

北城露阖目凝想,最终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回到厢房,两人立即将事情告之孟轲。

孟轲说道:“我若没猜错,他们最少有两个人,一个故意引开那两名高手,一个便丢纸条警告。”

孔丘道:“这警示者虽然未露恶意,但目前都必须小心为上,明日的名马鉴赏大会,咱们更得谨慎。慕容三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慕容熙一拍包袱,道:“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孟轲道:“只有揭开那个假冒庄主的面目,才能救慕容和北城两家主。”

离开金陵后,龙辉和于秀婷日夜兼程,穿越血雾林,立身魔界之门。

龙辉扫了一眼这古老而透着诡异气息的魔门,敛神静心试着感应陷仙剑之位置,但魔门之后空间叠加使得神识时长,龙辉难以获取陷仙剑之气息。

于秀婷云袖轻拂,扬声道:“天剑谷于秀婷有事请教魔尊,还望赐见!”

清亮如斩冰截雪的声音蕴含着无上剑意,直接破开魔门后叠加的空间,直达魔界深处。

声甫落,一股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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