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明鸾望了一眼这傻丫头,见她圆圆的小脸似乎瘦了几分,想来是饿得发慌,不禁暗自愧疚,伸手替她抹去泪水,柔声道:“好了,潇潇,别哭了。”

潇潇伸手揉了揉小肚子,一边眨眼睛一边说道:“师父,我饿,我肚子好饿!”

鹭明鸾立即找来涟漪,让她先照顾潇潇,潇潇不依地道:“师父,我要跟你在一起。”

鹭明鸾哄道:“潇潇乖,别淘气,先跟姐姐一块玩,师父还有正事!”

潇潇顿时哇哇大哭,撒泼起来,好似一个孩子,弄得涟漪和鹭明鸾束手无策。

就在这丫头情绪激动时,她体内妖气开始翻涌,很快便止住哭声,她缓缓抹去泪水,咯咯笑道:“这臭丫头真是麻烦,师父对不起了!”

当她放下皓腕时,脸上天真尽逝,原本乌亮清澈的眸子此刻闪着妖异的光茫。

鹭明鸾暗自苦笑,原来的傻潇潇被饿昏了头,情绪激动使得另一个人格再度取得身体控制权。

潇潇理了理凌乱的秀发,朝涟漪甜甜一笑:“姐姐,给你添麻烦了!”

她虽说的有礼,但涟漪却感到一股莫名寒意。

潇潇走到鹭明鸾身边,说道:“师父,弟子知您为战事困扰,特来助您一臂之力。”

鹭明鸾点了点头,将她带进帅营。

待大致了解战情后,潇潇嘿嘿冷笑道:“既然对方这么想进城,干脆就放他们进来算了。”

鹭明鸾奇道:“潇潇,你有什么想法?”

潇潇道:“反正现在不是正在修补缺口吗,那干脆就在缺口后边的地上取材,挖出来的泥土砖石用来补缺,而地上的坑又能又来做陷阱,直接放他们进来踩陷阱岂不省事许多。”

白翎羽蹙眉道:“区区陷阱还不足以剿灭入城敌军,若不能尽快解决这些入瓮之鳖,那等同于让金陵内外受敌。”

潇潇道:“掉进坑里,直接浇火油,来个红烧肉不是省事多了!”

白翎羽苦笑道:“那场大火几乎烧尽了火药库,根本无法火攻。”

潇潇咯咯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和毒辣,说道:“据我所知,要制造火器必须使用大量浓酸,没了火器,那么就用浓酸,一桶一桶地浇下去,就算他们能爬出来也残了半条命!”

鹭明鸾不由拍手叫好:“妙哉,潇潇,你可来的真是时候。”

涟漪也是眉开眼笑,说道:“潇潇,姐姐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潇潇摇头道:“暂时不要吃东西,肚子一饱,那傻丫头又会回来。”

此话一出,众人不解莞尔哄笑。

翌日大战再起,西域军层层推进,白翎羽率军抵御了一阵,然后虚晃一枪假装败退,敌军见状稳步进逼,待到了城墙缺口,镇邪车和铁甲神雷无法进去,唯有以重骑兵开路,步兵随后而行。

当他们入城的瞬间四周飘来浓雾,正是林碧柔和玉无痕联手施展的雾隐术,以浓浓迷雾剥夺视线,令得他们无法看清路径,踏入陷阱之内,当他们掉进坑里,士兵便将浓酸灌进去,惨叫响绝四野,西域军士兵不断地挣扎要逃出坑去,但却被守在上边的龙麟军射杀。

坑内涌起一股股酸臭的腐烂气息,闻之欲呕,便是见惯生死的老兵也不忍多看一眼。

一轮激战下来,龙麟军剿杀敌军一万余人,沧释海不得不收兵固守,休整军容。

休整半日后,于下午再度攻城,这回沧释海以铁甲神雷和火炮轮番轰击,失去火炮防御的金陵城又被炸开了三道缺口,这三个缺口分别是北墙,南门还有东墙,再加上原本破损北门和西墙,金陵的缺口足足有五个。

沧释海见时机成熟,短短两日内便再调来十万大军,驻扎在金陵外围,尤其是在楚江、赤水河流域附近筑起土墙和寨子,挡住龙麟军的水师支援,也同时孤立金陵,其他各城的援军便与西域军在河畔边上展开激战,由于金陵已经被雷云笼罩,傲鸟族不能再以飞行方式传递军情,使得援救金陵的各路大军焦急万分,再加上敌人传出金陵被破的消息,令得援兵躁狂不已,若非王栋和梁明这两个龙麟军元老坚持奋战,恐怕多路援兵先自己乱起来。

金陵遭遇地火焚烧后的第五日,沧释海立即吹响冲锋号角,各路大军就逮住这五个缺口狂攻,危机关头,鸿钧率领道门弟子挺身而出,守住北墙缺口;南门则由百战、狼嚎天、袁飞子率军镇守;西门便是由袁齐天、明雪镇守;北门便由白翎羽、林碧柔和玉无痕携手御敌;东墙便是以豸冠、赤狮、皇奎守护。

五方激战,打的是血肉横飞,杀声震天,中午时分,西域军改变战术,先用炮火轰击一轮,再派重骑兵碾压过去,之后再派出封闭灵识的猛兽骑兵冲击,令得白翎羽无从以麒麟血威慑对方,龙麟军越战越是吃力。

轰隆一声,北墙防线再也支撑不住,率先破开缺口,重骑兵猛地冲过来,鸿钧祭起绵绵道罡,以身为墙,护住防线,力挡重骑碾压,挡住了一骑,再挡一骑……但对方重骑兵接二连三地冲击过来,血肉之躯终是难撼这铁甲洪流,鸿钧哗啦吐了一口鲜血,受创而退。

重骑兵长驱直入,纷纷涌入城内,虽然龙麟军率先在城墙后挖好了陷阱,但对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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