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一脚油门加上,车速直接飙到了设计时速40公里。虽然依旧不快,不过单凭人的两条腿是追不上的。

不管是谁的腿都不行。

迎着大概将近十个人喊“停车”跟“八嘎”,她直接冲了出去。

后头巡捕房的人倒是装模作样追了两步,东瀛人直接掏了枪出来,巡捕房的人吓了一跳,直接按住了东瀛人的手臂。

“太君!车牌号是7539,是才上的车牌,是温莎联邦的顾女士!不能打!”

“八嘎!”东瀛人一脚把巡捕房的人踢了个踉跄,“先去找人,要是找不到——我饶不了她!”

几人分散来,又沿着路边的隐蔽物翻找,几个巡捕房的人凑在一起,小声道:“你拦什么,你让他打,能打到车尾灯都算是神枪手了。”

那人捂着肚子,“温莎联邦的人,明天来巡捕房找事,你去挡着?”

这些人沿着路又往前找了半个小时,为首的东瀛人不耐烦道:“肯定是被刚才那辆车救走了!明天去总督府!”

顾棠带着人开出去十几分钟,这才又停下车来,去看了看藏在后排的乘客。

这位乘客因为疼痛失血加上颠簸,人已经开始晕了。

顾棠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只有一处伤口,就在大腿上。是子弹造成的擦伤,不太严重,绑着布条之后血已经渐渐止住了,这时候去医院太过危险,顾棠打算把人带回去。

但是这么带回去是不可能的。

顾棠一路去百货公司买了各种衣服,又去买了点酒,回来给人灌了两口,剩下全洒在身上,再把他那套衣服绑在石头上沉江,免得被狗寻着味道找来。

接着就是乔装打扮了,先是换了颜色鲜艳的戏服,眼线画上,脸上粉涂上,不仅盖住了血腥味,连苍白的脸色都看不出来了。

而且这没精打采虚弱无力的样子,正好解释成醉酒。

回到大饭店,顾棠还收获了几个暧昧的眼神,她表现得坦荡荡的毫不在意,完全没人往真相去“误会”。

顾棠的房间是个大套房,她把人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上了点药。

她这边吃的不缺,她开了几个罐头放在茶几上,又提了一壶热水,道:“你在这儿待着,大饭店里住着温莎联邦几乎一半的公使的夫人和儿女,东瀛人不敢进来。”

这人虚弱地说了一声谢谢,顾棠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顾棠醒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给他量了体温。

375°c,不是高烧就证明炎症不严重,很有可能是失血过后或者惊恐导致的虚弱。

顾棠叫了早餐,刚吃了一半,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顾棠接起来一听,那边是霍尔曼爵士的声音,“来总督府。”

顾棠回去房间给自己画了个肿眼泡,然后往自己身上洒了一点点的酒,还有一点点香水,另外就是香皂的味道。

“你好好休息,我去总督府。”

这人看了她一眼,表情很是复杂,“你连我的名字都不问吗?”

“回来再说。”顾棠转身出了房间。

说实话,这么一个时代,她能利用各方势力不假,也能如鱼得水一般混下去,但是她不开心。她心里时时刻刻都是憋着火的,虽然知道前途是光明的,她一直充满了信心,但是——她想再走快一点。

顾棠开车到了总督府,办公室里有三个人。

霍尔曼爵士,昨天晚上的东瀛人以及巡捕房的人。

霍尔曼爵士依旧坐在办公桌后头,一张张翻着文件,显得很是忙碌,巡捕房的人站在一边不说话,明显就是个背景,倒是东瀛人见她进来,脸上表情变了变。

顾棠叫了声爵士,就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东瀛人在洋人面前还是装得很卑躬屈膝的,霍尔曼爵士不说话,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大概过了五分钟,霍尔曼爵士抬头看了一眼顾棠。

顾棠的细节做得很好。

昨天晚上带回来的人,今天面容看起来稍微有点浮肿,身上有混杂着香皂、酒水以及香水的味道,不难得出结论。

霍尔曼爵士道:“坐。”然后看了看东瀛人,“你可以问了。”

这个坐字就很能表现态度了。再说温莎联邦的人为什么要听东瀛人的话呢?

东瀛人表情越发的严肃,用蹩脚的英语道:“鄙姓田中。我们怀疑顾女士带走了反动分子,我们——”

大饭店他们是不敢进去的,不过昨天他们也讨论过,她昨天出现在那个地方,直接把人带走了,证明他们早有联系,那么工厂里就绝对不可能毫无线索。

“我们想去顾女士名下的时光食品厂搜查。”

顾棠等了三秒钟,这才开口,她语速不快,拉长了尾音,不仅仅有压迫感,还有讽刺。

“所以你们又丢了一个人?再一次丢了一个人?”

东瀛人这招搞了不止一次,是个人都知道,霍尔曼爵士咳嗽了一声。

顾棠继续问道:“反动?反的又是谁?”

下来是第三个问题,“我昨天回大饭店的路上的确看见他们在追捕,我想问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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